,将要开始第二步而已,往后的路,还长呢,要走的步子,还多呢,这就慌了?楚青楚青记得你是为何而来,记得你是如何而来
“姑娘,姑娘,你这是为何?好好的,为什么要做这不孝之事?有何冤屈,竟不能解?快将那绳环放下,若你父母知道你今日做这轻生之事,怕不得心疼死了?”
“大叔,大婶,你们快赶路吧,我是不祥之人,只怕你们见了,也要带累你们。我父母早已去了那边,我正是要去寻他们,你们快走吧,这本不是你们能揽之事。”
“胡说既你父母先行,你就更要好好活着,不然怎对得起地下先人?你父母也必不让你此时就去,你身上,还有他们的血脉呢,若就这样去了,他们岂不再无血脉存世?养了你一场,竟是让你无用而去的吗?”
“大叔实跟你说了吧,我是朝廷命犯,是人都要回避,只怕要被连累你只管走你的路吧,我全家都已去了,只留我一人何用?不如也一起去了,倒省事干净”
“放屁你父母若此时听见你这话,怕不要大耳刮子打醒你既全家只留你一人,你更要好好活下去,上天为何只留你一人?想必是不让你家门全灭,仍有活口,仍有希望留存血脉的意思,你万不可拂了此等好意,快快放下绳子,过来”
“好意?好意?哈哈哈。。。。。。”
啪地一声,一尾活鱼由砧板上蹦至地面,刘妈嘴里骂了一声:“这该死东西,都上了砧板了,还这么有劲蹦跶,看我不收拾了你”
子规一下由旧事中清醒过来,是啊,一尾鲜鱼尚且知强求活命,更何况是一个大活人?死当然容易,活下去,活出个样儿来,活出个出其不意来,才是本事
第五十五章 分明怨恨曲中论
第五十五章 分明怨恨曲中论
子规将晚饭准备得当,琳琅满目,陈列于桌,清清爽爽地青花双鹿纹盘,细盛着各式美味佳肴,只等着放入食盒了。
正在这当儿,厨房门口悄悄隐进来一个人影,无声无息地,就站了进来,倒唬了外间赵婆子一个好的,她正蹲在地下拣些新鲜紫苏叶,预备晚上要熬紫苏膏的,不想脚边忽然就多一个人影,吓得险些叫出声来,抬头一看,更是哑口无言。
那人毫不理会地下的赵婆子,一步步向里走去,脚下像是踩了云,一丝声儿不闻,里面众人正在忙碌,更没功夫细究,待她进去后立住脚,刘妈从桌边转身去灶台上蒸笼里拿蒸好的荷叶粉蒸肉时,一头撞到她身上,哎哟一声叫了出来,众人方才发觉,是她来了。
宋妈妈上前,推走发愣的刘妈,轻轻开口道:“琴丝姑娘来啦,敢是大爷要些什么东西?”
琴丝面色惨白,半点血色也无,嘴唇哆嗦着说道:“大爷说了,晚上想个凉拌金针蛰头吃,再加个片笋鸡,让弄干净些,别油腻了。”说话声音不大,可厨房里此刻鸦雀无声,一个个都等着她开口,所以一字不落地都听进各人耳朵里。
子规看看琴丝,知道她心里是难过极了,她向是喜怒形于色,又是大*奶身边贴身丫环,行动不离的,也是娇惯,什么时候轮到她来厨房里传话,还给不是大*奶的旁人?
这会儿琴丝的脸色,直告诉给看见的人,她不愿意,她真的是不愿意的。可是,这有何用,一个丫鬟,主子的话就比一切都高,哪里能得自己做主?
宋妈妈接过琴丝的话答道:“知道了,姑娘可要坐坐歇会儿?”刘妈忙上前将凳子轻拭,琴丝只看了一眼,还是面无表情,转身就走了。
赵婆子待琴丝的身影出了房门,立刻就冲进里间来,口中只管嚷道:“吓死我了,要不是日头还未全下去,我还只当是见了鬼了呢那脸色,说句不吉利的,比个死人,也差不了多少”
众人听得这一句,如同打开了闸门开关,一个个都东嘴八舌嚷嚷起来了,宋妈妈一声高喝:“都收了下去陈芝麻烂谷子的,有什么嚼头?才刚还没说够?没听见大爷要的东西?还不快动手弄起来”
众人一时散开,过了片刻,倒是宋妈妈自己,开口又说了一句:“这样看来,太过伶俐也不是好事,倒是拙口苯心的,只怕还要好些。”说完轻笑了一声,是自认多事的意思。
子规与小螺子对视一眼,心下皆有些戚然。
晚饭时间,顷刻即到,各人完成手下工夫,将菜品盛好放入盒内,子规叫上杜鹃,拎起拢香院的食盒,便出门而去。
刚至院门口,就见院门掩着,暮色浓重,院内却黑不隆冬,一丝光影不见,也听不见人说话,如同一座空居。
子规与杜鹃不敢造次,就此进放,只能门外候着,半天,仍不见有人出来,也不闻丫鬟声息,子规按捺不住,贴过门边,轻唤了一声:“书桐姐姐”叫过之后,还是没得到任何回应,子规与杜鹃心下皆奇,莫非大*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