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进紧实的肌肉里,仿佛大地裂开一条血红色的口子,露出岩浆翻滚的峡谷。
他高高跃起,全身的肌肉都被牵动,脚底踏出一片洁白的雪花,犹如绽放的烟火一般华丽。
他越过了雪层掩埋的陷阱,而雪山软壳兽跌了进去,发出一声哀号,终于躺在坑底不动了。
“太好了!”我不禁振臂高呼。
他站在陷阱对面,抬起头来凝着我,沾血的嘴角向上扬起,挤出一个笑容。
下一刻,他身子一歪,捂着胸口,半跪着蹲了下去,剧烈地咳嗽,咳出的血染红了脚边的积雪。
那一刻,我的心骤然收紧。
这该死的临场感实在太过真实,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以为我要失去他了。
我立刻奔跑着绕过陷阱,来到他身边,撑住他的肩膀。
他在我的搀扶下缓缓站起来,脚底还有些发虚,踉跄地走了几步,偏过头来看着我:“抱歉,血蹭在你身上了。”
“闭嘴。”我命令道。
7、
根据“飞毛腿将军”的探测,幻影雪山里有许多洞穴,入口藏在暴风雪织出的帷幕背后。
我把他拖进其中一处,找了个背风的角落,放出一个高级治疗阵。
高级治疗阵的位置是固定的,一般用作团战时轮流撤回后方回血,价格么……当然相当可观。
奇怪的是,我出手的时候,心里一丝犹豫也没有。
他看起来比我还犹豫:“不用麻烦了吧?治疗阵是固定的,我们得呆在这儿不能走动。”
“谁让你走动了。”
“会浪费你很多时间的?”
“用不着你操心。”
“这玩意貌似挺贵的吧?”
“我养得起。”
听了这话,他扬起嘴角,勾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索性一屁股坐进回复阵中,将胳膊撑在膝盖上。
灵子不断从阵中冒出,像是金鱼吐出的泡泡,又像是成群结队的萤火虫,他的脸色渐渐恢复红润,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你是不是很怕我受伤啊?”
我白了他一眼:“当然,你是我的使魔,在完成任务之前,当然不能受伤。”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抬手摸摸鼻尖,“你刚才的表情给我一种感觉,怎么说呢……万一我要是挂了,你一定会当场哭一鼻子,嚎啕大哭的那种。”
“你就自作多情吧。”我的眼皮快要翻上天灵盖,本来还有一箩筐的话想说,然而余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胸口。
这一次,我终于看清他赤裸的上身,他小臂的线条长而舒展,上臂到两肩微微隆起,锁骨清晰,胸膛坚挺,结实的小腹上贴着八块腹肌,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他似乎注意到了我的实现,立刻揶揄道:“喜欢就多看几眼,难得我脱一次,特殊服务的机会可是很珍贵的。”
我看着他,心里的惊讶很快转为羞愤:“旺财同志,你不要蹬鼻子上脸好不好。”
他毫不在乎地摆摆手:“哪有,咱们的好感度已经这么高了,你看,到了这个等级,”他用两根食指比划出一个长度,“基本上可以为所欲为了。”
“我警告你。这是全年龄游戏,你别想搞事情。”
他仰起头哈哈大笑,直到笑光了力气,才重新看向我,抬手拍了拍身边的地面:“站着不累啊,你看你的体力点都往下掉了,快来治疗阵里坐坐。”
我警惕地看着他。
他见我不动,又说:“放心,我尊贵的主人,这是全年龄游戏,我不会搞事情的。”
我已经无力反驳他了。
真是个嘴欠的人工智能,要不是长得好看,早就卖掉换道具了。
不过看着面前这张脸,真要让我卖,我还是下不去手。
谁让我叫独孤九贱呢,就是这么贱。
我挪到他身边,在治疗阵里与他并肩而坐,看着金色的光点从四面八方浮起,星星似的光芒环绕着我们。
他的眼睛似乎比平时更加明亮,ròu_tǐ镀了一层金色的光辉,仿佛古希腊的雕像一般。
哇——
我的心脏又诚实地乱跳起来——这游戏的建模师是哪位,过来我给你加鸡腿。
山洞外面风声呼啸,虽然是模拟的,但仍然令人本能地感到冷,我不由得缩紧了肩膀。
下一刻,他突然倾身凑向我,把自己的披风盖在我的身上。
披风的质地柔软又厚重,领子毛茸茸的,很暖和。
我的心跳更快了。
——靠,老子就享受一次又如何?老子凭本事抽出来的卡,凭什么不让老子舔?
下定决心后,我又向他靠近了一些,脸颊贴在他肩膀的肌肉上,一只手臂得寸进尺地绕到他的背后,搂住他的腰。
啊,腰部的触感真不错,既不像寻常人那般软塌塌,又不算太硬,富有弹性,还带着恰到好处的体温。
如果不是全年龄游戏,真想为所欲为啊。
“主人?”他忽然叫我。
“嗯?”我故作镇定地应道。
“其实你很中意我的脸吧?”
“啥?”我好容易积攒出的情绪又被他打断了,没好气地说:“你莫非真的是自恋狂吗?!”
“不,我是说,”他挠了挠头,“要不是因为这个,你还留着我干啥,我这么菜,完全帮不到你的忙……”
我偏过头,将惊讶的视线投向他,隔了一会儿才开口:“咳咳,你也没那么废吧,技能组还是挺好用的。”
他却摇摇头:“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怕我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