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破,里面的东西拿来哄哄小女生还是蛮实用的。
内心虽然吐槽着,骆玢突然又有点期待。很奇怪,还没见李即非之前他会有点想见他,见到之后又莫名会开始有点生气,会想引起他的注意,脑子里的弹幕数量激增,可还是开心的。简直就像个小孩子。骆玢跟父母的感情并不算亲厚,也没有兄弟姐妹,大概潜意识里把李即非当成了疼爱他的大哥哥。
“随便啦,就……就那个萝卜笔还挺好看的。”骆玢到处看了看,从货架上拿下一支笔,橘红色的,是个长长的胡萝卜造型,笔头上有几片圆润的叶子,绿油油的。胡萝卜笔抓在手里有点厚实,写字也很流畅。
李即非笑了笑:“那就这个好了,再给你一个胡萝卜本子。”
骆玢这就收到了有史以来最便宜的生日礼物——如果李即非之前送给他的薄荷糖不算的话。
抠死人了。骆玢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抓着装礼物的袋子,心里有点不满,但又有点甜蜜地想。
骆玢和李即非在芙蕖四门口道了别。骆玢心情很好,吊着胳膊哼着歌,宿舍门开着,陆迢和学霸都回来了。
“你吃饭了吗?”陆迢问,见他手里提着袋子,显然刚从外边回来,不由得语气有些嘲讽,“好得还挺快的啊。”
骆玢感觉有点儿尴尬,毕竟他早上哼哼唧唧的,谁见了都觉得他肯定下不来床,要躺在床上等别人喂饭呢。谁想到半天不到,他都能出去浪了,这不是欺骗人民群众的感情么?
骆玢嘿嘿干笑:“还好……没什么胃口,就出去吃了点东西。”
陆迢没看他:“哦,程鑫让我给你带水果。放你桌上了。”
骆玢一瞧,满满一大盒,还都是骆玢喜欢吃的。程鑫虽然是直男,但确实非常贴心,不一样的品种。又看陆迢冷冰冰的样子,心想他肯定是不愿意帮人家跑腿的。人家多清高多纯洁啊……骆玢终究有些不好意思:“谢谢啊。”
“嗯。”陆迢应了一声,端着牙杯去刷牙了。
吃饱了饭,骆玢终于还是有点困了。他吃了水果,刷了牙,靠着一只胳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勉强把自己拱上了床。他长吁一口气,听到有人憋笑的声音,往下一看,陆迢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把书放回书架。
这个下午骆玢过得非常颓废糜烂。程鑫提早下了班,从岛外赶回来,还给骆玢带了饭。骆大少爷懒洋洋在床上躺着,一脸不知今夕何夕的模样:“到饭点了?”
“可不是么。”程鑫把饭盒往他桌上一墩,“起来吃饭了啊,你不会一个下午都躺着吧?您这也太腐败了。”
骆玢笑道:“我这不是行动不便嘛,爬上爬下的,多麻烦。”
程鑫把西装外套脱下,拿个衣架子挂好:“得得得,皇上您快起来用膳吧。”
骆玢慢吞吞往下爬,平时两三秒的事,现在恐怕要一分钟。程鑫在一旁看着,担心他又从上边摔下来。等骆玢平安着陆,程鑫才放心走开。
骆玢颤颤颠颠地去洗了左手,开始吃饭——晚饭依然是粥。食堂的饭菜向来又油又腻,骆玢是个间歇性惜命的,突然就什么都不敢吃了,只能吃清粥小菜。程鑫今天一整天已经够累了,他实在不能再叫程鑫给他专门跑外面打包美食去。
骆玢有些愧疚。自己生病也就算了,现在几乎是每个舍友都挨个麻烦一遍了。
粥就粥吧,粗茶淡饭也挺好的。
程鑫在骆玢吃饭的时候,拿着沐浴乳去冲澡,等他出来骆玢已经吃完了,自己还收拾好了,袋子牢牢扎着。程鑫大奇:“哟,你今天怎么啦?一只手还能扎袋子呢?”
骆玢道:“是啊,累死我了,练了好几次才成功。”
最近程鑫开始主动倒垃圾了。大概是浸染在爱情中的人就是有些不一样,会变得比较细腻……和讲卫生。程鑫倒了垃圾回来,看骆玢在摆弄那只萝卜笔,笑道:“骆总,你老实说,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嗯?”骆玢奇怪,“为什么这么说?”
“看你眼神儿呗。而且你最近怪怪的,经常傻笑。”程鑫指了指自己,“跟我似的。”
“神经病。”骆玢白眼差点翻到后脑勺,“我们级别段位不一样,没有任何可比较性。”
“是是是。”程鑫端着脏衣服往水池边走,“我哪像你啊,随便挑。哎,现在这个应该不错吧?”
“什么现在这个?以前就没有。”骆玢无语了,原来在程鑫眼里他是这么个人啊。
程鑫一手泡沫,回头看骆玢:“你骗我吧?这个小萝卜笔我都瞅你摸半天了。嘿嘿,难道你还是……”程鑫的眼神顿时猥琐起来。
骆玢难得地脸有些发烫,好在嘴皮子还算利索,立刻反唇相讥:“你一个初恋还在的人有什么资格嘲笑我?”
“那这么说你谈过啊?都是什么样儿的?”程鑫八卦之魂顿时熊熊燃烧,泡沫没擦干净就凑上来,骆玢吃饱了有力气数落人:“大哥,你多大了啊,没谈过恋爱很骄傲自豪吗?”
他其实也没什么资格嘲笑程鑫,骆玢揪着萝卜笔上的小叶子,突然想到了李即非。程鑫其实比他还好些,起码现在郎情妾意,就差捅破一层窗户纸,他呢,还隔着一座五老峰呢。
本来还挺开心的,骆玢突然就有些不高兴了。
喜欢男的就算了,偏偏还喜欢上那种他最不擅长搞定的角色。偏偏还是自己的老师。李即非看上去比操场上的旗杆还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