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半天没有说话,这事儿他其实挺冤的,他也没想到皇后能做出这种事情来。那时候他也很恼火,再怎么说那都是他苍景澜的女人,所以二十多个侍卫他转头就都给弄死了,也重重惩罚了皇后。
可是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景帝甚至没办法跟大儿子解释,他虽然没料想到艳姬会被人奸淫尸体,可是他当初把尸体下赐的时候确实是抱着看戏的心态的。
“……后来呢?”完蛋了,苍天素心里面肯定会恨死他,再大的自责也只能压在心底,皇帝闭上眼睛,只感觉无边无际的疲惫涌了上来,轻声问道。
后来的事情就更不好说了,刘权狠狠咽了口唾沫,掐着自己壮了半天的胆才道:“大皇子就找来了几个乞丐……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几个?”皇帝紧紧看着他。
刘权腿肚子都在发软,心中也只能苦笑,您说您何必问这么清楚呢,由着我混过去,彼此面上都好看。不过苍景帝已经明着问了,他再害怕也只能老实给出答案:“一共找来了五十个……只上了三十多个,刘氏就死掉了……”
苍景澜对究竟有几个人其实不怎么感兴趣,他现在十分后悔懊恼把皇后转手当人情送到苍天素手上的事儿,不然他的大儿子终其一生恐怕也永远不会知道这一点。
苍景澜现在一点也不敢过于乐观地思考他跟苍天素的关系,指望苍天素只把仇恨值投射到皇后一人头上根本就是不现实的。
偷鸡不成蚀把米,苍景帝这样的心智都忍不住苦笑连连,当初他是只恨为啥苍天素不恨他,下死手把人家往死里逼,现在后悔想要弥补,却当真是步履维艰,困难至极。
他以为事情到这一步就算完了,失魂落魄愣了半晌,挥挥手示意刘权可以滚蛋了,别再留在跟前碍眼,没想到刘权战战兢兢继续道:“皇上,大皇子为了报复刘氏,还把三皇子带到了现场……”
后面的话可真难说出口,刘权只得拼死压低声音道:“大皇子恩宠了三皇子。”
苍景帝愣住了,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后额头上爆出了一条条青筋,桃花眼中一抹戾气一闪而逝,强自按耐住脾气道:“当着你们的面?”
刘权急忙解释道:“大皇子根本没褪衣服,也……也没脱三皇子的,奴才什么都没有看到……”别说遮得严严实实的,确实看不到有料的东西,就算苍天素大大方方脱得精光,给他们上演活春宫,谁敢睁眼睛看?这是自个儿不要命了。
刘权是真没看到啥,倒是听到苍天瑞惨叫了,确实是单纯的惨叫,不带让人想入是是非非的色彩,就这样他还忍不住想要把耳朵堵死呢。
苍天瑞再怎么说也是苍景帝正儿八经的嫡皇子,就算已经失了圣宠,皇帝不喜欢,自己下手糟践的时候毫不留情,转头拿来讨好大儿子的时候也没啥犹豫的,可是要是随便哪个奴才都敢来踩一脚,难免皇上会有意见。
刘权话一出口,苍景帝脸色更难看了,自个儿没脱衣服,也没给旁人脱衣服,这描述挺耳熟的,他实在不愿意多想,可是也没办法说服自己这就单纯是一个巧合。
在苍天素眼中他跟苍天瑞有多大的不同呢?皇帝心头一阵阵发苦,最起码大儿子跟他的三儿子上床多少还出自于自愿,跟他完全就是为了解毒药。
皇上神色很不对劲,刘权十分识趣地帮着他说话:“大皇子完事后回书房就吐了。”不过苍天素给苍天瑞处理了伤口还洗了个澡,这话刘权当然不敢说了,他知道那天反正庞龙殿是没有传水沐浴的,可见苍天素吃干抹净就拍屁股走人了。
苍景帝听完却没有心情好转,说不定跟他完事后苍天素回去也吐了呢,谁比谁好多少?更何况苍天素和苍天瑞根本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跟苍天瑞相比较才得来的微弱优越感反倒让他觉得更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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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景澄紧了紧手中的包裹,一步三回头显得十分恋恋不舍:“要不我还是留下吧,放你一个人在这里,我哪里能够放心得下呢?”
苍天素冷着脸看着他压根就不为所动:“你昨天表现得太不对劲了,被侮辱的那个是我的母亲,我还没说什么你就跳脚了,刘权不可能没有发现蹊跷。他现在不说只是因为拿不准苍景帝的心思,不代表永远不会开口。”
这话显然是在责备他,苍景澄却也没有辩解,他昨天确实是太急太气了,方寸大乱确实做了傻事儿,不过仍然有点不甘心,乱出馊主意道:“你就没想过招安刘权?你老子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两面的细作前途一片光明,可行性很大的。”
“走了啊。”苍天素眉间一跳,神色不变心中却已经戒备了起来,他心中确实有这样的打算,不过还需要细细思量,摸清楚刘权对苍景澜的忠诚度到底多深厚后,才能够决定到底是把他赶出王府还是收买过来自己用。
苍景澄看他的反应,心中有数,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微笑:“你有没有想过,苍景澜那个王八蛋知不知道药是我给的皇后呢?”
你还好意思说,苍天素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笑道:“皇叔开玩笑了,深宫中的妇人哪来的这样歹毒的药物呢,必然是有人偷偷给的,父皇焉能不探查清楚?”
苍天素最为恼火的地方其实不在于这人害得自己被迫跟亲爹上床,而在于苍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