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到了苏苏草的那个表哥——保一年。
保一年牵着甘甘,甘甘单手抱着一袋冰激凌,两人站在苏苏草面前。
以绿和姜没药离他们太远,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只能依稀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站在灯火阑珊的摩天轮下面,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明显感觉到,气氛僵硬了很久。
摩天轮下,保一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忽然捉住苏苏草的手,盯着上面那个ok绑看了半天——一看就知道是别人贴上去的。
保一年“嘶”地一声,好不怜香惜玉地撕开了苏苏草手指上的ok绑,因为过于用力,刚要愈合的伤口又重新裂开,流出新的血……苏苏草忍不住被疼红了杏仁大眼。
保一年扫了苏苏草一眼,对无意弄疼苏苏草的举动没有半丝反应,然后从车里拿出正宗涂了药粉的创口贴,小心翼翼地贴在苏苏草的手指上……苏苏草肚子里原本的委屈,却又突然地降温下去。
“这些日子,过的怎么样?”保一年没有抬头,只是缓慢地贴着苏苏草手指上的伤口。
“很好。”苏苏草说。
“是吧?”保一年笑了笑,“看来没有我,你过得还是很好啊。”
苏苏草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甘甘一边吃着冰激凌,一边抬眼看苏苏草和保一年:“还去不去坐啊?”
——甘甘指的是摩天轮。
保一年揉揉甘甘的脸蛋,然后微笑着伸手一把揽住苏苏草强迫着往摩天轮上走去:“去啊,怎么不去?我们一家人很久没有一起出来了……”
苏苏草皱着黛眉,浑身的力气在看到甘甘欢乐地蹦跶到前面的时候,放空了一般,抽不出多余的力气去反抗……
……
……
“姜姜……”
“嗯?”
“你没事吧……”
“没事。”
姜没药揉揉眼睛——看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眼睛酸酸的。
而头顶上的摩天轮却在璀璨而缓慢地转动着,不知疲惫。
以绿郁闷地摸了摸耳垂上那枚绿色银杏耳钉,不明思议地说了一句:“姜姜,你怎么会喜欢上苏苏呀?”
姜没药微微侧头,望向以绿。
以绿顿觉自己口误,连忙摇头:“……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好奇,姜姜你是怎么喜欢上苏苏的……”
姜没药思绪像是飘到了很远的地方,过了很久,才答非所问地静静对以绿说道:“阿里斯托芬说:远古神话世界里有三种人,男男,女女,男女。每个人都是连体的。一天,神用利刀将所有人一劈两半。结果,世上只有男和女,注定了人必要去找寻自己本应有的另一半。但是大家要找寻另一半,不全然是异性的才合逻辑。”
作者有话要说:申不到榜 《八角》这篇文是注定被压箱底了 = =连《苔上灵脂·江湖》那篇也跟着遭殃 好作孽……就如潮子说的 是金子总会发光 而现在的我就是被光线打亮的一坨屎 失去了发臭的光芒 ╯□╰
☆、e 柳叶到来
那天晚上后,苏苏草和甘甘连续几天没有回八角别苑。
姜没药整个人就这么黯淡了下去。
薛西尤和以绿打电话给苏苏草,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坐了一次摩天轮,苏苏就和她那表哥和好了?!
苏苏草在电话里的声音再正常不过了,她说过几天就回来。那边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什么事呢?
当然这点上面,薛西尤和以绿都没能开口问。但是还是好想知道啊……
眼看着姜没药一天一天黯淡下去,像颗陨石一样,就快要撞到地球上了……以绿颇感无奈。尽管姜没药什么都没说,但还是能感受到她平静的表面下,那波涛汹涌。
几次从房间里出来去楼下倒水,每每看到空荡的厨房,姜没药仍是忍不住一阵失落。
就这样,一天又一天地过去了。苏苏草还是没有回来。
……
……
这一天。天气很好。以绿的心情也很好。
一大早就起来梳妆打扮,米白蜡倚在以绿房间门口,吊儿郎当地笑:“呦,这是赶哪约会去呢?”
以绿就笑得呲牙咧嘴:“一个朋友今天会过来啊哈哈!我去机场接她!”
说完,就拿着包哼着小曲儿走了。
米白蜡盯着以绿离去的背影,似乎能敏锐地嗅出恋爱的气息……
——嗯,以绿最近很不正常。
……
……
黄花机场。
以绿在机场大厅等柳叶出来。
不是说十点五十的班机吗?现在已经十一点过十分了……柳叶怎么还没出来?
正想着,忽然自身后伸出一双手,松松地搭上以绿的肩膀,一股淡淡的酥软清香迎面扑来……那个姿势,极其暧昧,像是从身后轻轻抱住了以绿一般。
不一会,一个熟悉的声音,清亮地在以绿耳畔响起:“等很久了?”
柳叶!
以绿忽然像炸开毛的猫,一下子弹开好远,不可思议地望着面前戴着一副墨绿色墨镜的柳叶——
柳叶穿了一件很卡通的衣裳,外面围条不修边幅的军绿色外套,墨绿色的墨镜遮在精致的瓜子脸上,潮的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务正业玩跳舞的女孩子……
柳叶摘掉墨镜,嘴里嚼着一块泡泡糖,朝以绿调皮地吹开一个泡泡,“啪”掉,笑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咋了?这么久没见,不认得我了呀?”
以绿:“……”
柳叶笑,大咧咧地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