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草和勾吻去黄花机场接米白蜡他们回来。
杨小问在别墅里等他们。
到下午两点的时候,他们回来了。
八角别苑里,瞬间一下子喧闹了起来。
在三楼的时候,杨小问就听到了玄关处,米白蜡大大咧咧的声音,还有以绿,薛西尤和甘甘打闹的声音……
胸口处,不知为何,一点一点被充实了起来。
从床上下来,穿着拖鞋下楼,看到米白蜡他们笑得跟朵花似的与勾吻苏苏草坐在沙发上,讲在挪威发生的事。大厅的地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行李,和从挪威带回来的东西……
看到杨小问下来,薛西尤热情四溢地朝杨小问挥手:“哈哈哈哈,小问姐姐!快过来快过来!我们给你带了礼物!”
杨小问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唇角却是不易察觉地勾了勾,走下楼梯,来到薛西尤她们的面前。
薛西尤将一个精致的盒子递到杨小问面前,正要欢天喜地地跟她说在挪威的事的时候,瞥到了杨小问额间的那个伤口,募得一愣:“小问姐姐!你额头怎么了?!”
薛西尤这么一叫,米白蜡和以绿也跟着凑了过来,纷纷看到了杨小问额头上的伤:“咦?!小问你额头怎么了?”
没等杨小问回答,勾吻的声音便在一旁响起:“一个星期前的早上送你们上机后,回来的时候,出租车撞了一个人。小问当时坐前面,没有系安全带,所以撞到玻璃。不过不碍事的。这些天小问都有一直在吃药。”
听勾吻这么一说,大家才松下心,薛西尤赶紧把礼物递给杨小问,让她拆开看:“嘻嘻嘻,这是以绿给小问姐姐挑的”
一旁的以绿阴笑着上去,勾住杨小问的肩膀:“小问怎么样?还喜欢吧?啊哈哈哈,我就知道,我搞音乐,你搞画画,都是搞艺术的。我们的审美观念一定都差不多!我喜欢的你一定也会喜欢!哈哈哈”
“……”小问拆开包装,低头看了一眼盒子里装的偏向抽象化的精美雕塑……
……嗯,还好。
而杨小问从以绿给她挑的礼物当中就可以看出,以绿有一点跟她一样,都喜欢抽象艺术。带点扭曲的美感。(……)
这一边,勾吻正在看着米白蜡在挪威拍的照片。
果然如薛西尤以绿所说的,勾吻喜欢挪威这样极夜的城市。
每看一张米白蜡相机里的照片,勾吻的心都会跟着跳一次。
再加上薛西尤和以绿在一旁“声情并茂”,“抑扬顿挫”地将挪威美化美化再美化……
勾吻越发向往了。
抱着米白蜡的相机,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个小时,也依然爱不释手。
一旁的杨小问默默地看着勾吻坐在绿色的脚印沙发上,凤眼眨也不眨地翻着手中的相机……那个样子让杨小问想到了小时候,她拿着画笔抱着画纸,关在房间里不愿出来,那种触碰到了自己理想的满足感……
……
……
晚上,杨小问敲响了米白蜡的房门。
米白蜡刚洗完澡,穿着浴衣一脸漫不经心地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着的是杨小问的时候,不由一怔。
……话说,米白蜡还真没想过杨小问会主动来找她……或许,是有什么事。
但是更让米白蜡没想到的是,杨小问竟然向她提出要求看一看她从挪威拍来的照片,米白蜡更是一脸呆愣!
忙不迭地从里屋将相机拿出来递给杨小问的时候,杨小问垂着眼眸认真地看了几分钟,就把相机还给米白蜡,说了声谢谢,便转身下楼,钻进了她的地下画室……
米白蜡看着杨小问走路没声音的飘来又“幽灵”一样的飘走之后,低头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相机,抓了抓她的半干半湿的梨花小卷发,依然是一头雾水。
☆、e 姜没药
之后的几天,杨小问除了有时候出来吃药,剩余的时间一直待在画室里。
对于杨小问的“神龙见首不见尾”,大家都已经习惯了。
在家里休息了几天。大家就又各自该干啥干啥去了。
白天,薛西尤米白蜡上班。甘甘上课。
晚上,以绿跟着勾吻一起去酒吧唱歌赚钱,凌晨和勾吻一起回来。
而杨小问和苏苏草,白天晚上,基本都是待在“八角别苑”里。
从挪威回来的这几天,以绿跟杨小问一样“发癫”。
杨小问待在画室里几乎不出来,以绿也一直坐在阁楼的钢琴的面前,把那首在挪威创作出来的曲子弹烂了也不肯停下来。
只不过,以绿没有杨小问那么“发癫”,可以不吃不喝地就关在那个漆黑阴沉的画室里不出来。
她还会稍微控制一下自己,到吃饭的时间就下去吃饭,想睡觉就去房间睡一觉。
以绿还没到杨小问那种“昼夜不分”的境界。
不过,这几天她的心情有够糟的。
因为曲子。
那首在挪威超市里见到那个东方女孩,瞬间灵感剧增——创作出来的曲子。
曲子的旋律差不多已经完全定型。但是没有词。
一首没有词的曲子,空洞洞的苍白,再美的旋律感觉也会觉得不完整。
词啊词,以绿就是填不出她心中想要的词。
所以她现在坐在钢琴面前,很烦躁。
她并不是写不出词。只是写不出她心中想要的那份词。
曲子是她创作的,她知道应该填什么词好。但是她写写停停,依然写不出想要的。
前几天她打电话给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