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绿抬起满脸泪痕的脸,望向三少,难过地说了一句:“弟弟。”
“嗯。”
“再给我一年。”
……
……
姜没药流血过多。
大家问医生姜没药的情况——医生也只是摇摇头,说没有脱离危险。其余的便没再多说什么。
而苏苏草流产了。
虚弱地躺在医院里和姜没药一起昏迷。
至于保一年。在当天晚上就被转移到了杭州的医院。
本来连同的还有苏苏草。
可使柳叶霸气地不知道跟苏苏草的妈妈说了什么——第二天,苏苏草被留了下来。保一年则被转走了去治疗。
这一场车祸。
犹如一场血的葬礼。
在她们的生命中,轰轰烈烈上演。
……
……
两个星期过去。
姜没药没醒。心脉跳动渐渐薄弱。
可是她还活着。
苏苏草心里有愧疚。无法言说的愧疚。
每天都在姜没药身边等她醒来。
医生说苏苏草是虚弱流产。心里压力大了,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保不住。
……
八角别苑。
勾吻疲惫地洗完澡躺在沙发上。
杨小问静静地来到她面前,一言不发地站着。慵懒淡静的漂亮唇线微微抿着,有一丝淡淡的复杂情绪在她眉间……
勾吻睁开妖娆的凤眼,便看到杨小问在她面前站着,正含笑准备伸手轻轻拉住杨小问的手,便听到杨小问异常冷静地说了一句:“我要走了。”
勾吻纤长的手指顿在空气中,唇角的微笑僵住,不可置信:“……小问你说什么?”
“我要走了。我不在的日子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勾吻微愕地从沙发上站起:“……你要去哪里?”
“我想过去陪他们一段时间。”
静默。
不知过了多久。
勾吻勉强扬起一个妖美的微笑:“好啊……那我可以跟你一起去?”
杨小问淡淡的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而这一沉默,募地让勾吻的心狠狠地扎了一下。
疼地她勾起凤眼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怎么突然一下子就说要走了呢?”
杨小问望着勾吻,脚步顿了顿,想上前,可又没上前。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勾吻一直望着杨小问,像是看穿了杨小问有什么话想说却又没说——她一直在等她开口,可是当杨小问放弃似的垂下眼眸不再说什么的那一刻,勾吻的心忽热也跟着安静了下来……
……
房间里。
杨小问安静地站在床边,俯□收拾着行李。
勾吻站在她身边,看着她一件一件地将衣服装进行李箱里。
勾吻上前按住杨小问收拾行李的手:“你还会回来吗?”
“嗯。”
“那我等你吧。”
杨小问顿了顿,才缓缓点了点头:“嗯。”
勾吻再也抑制不住,滚烫的眼泪沿着凤眼滑落……
杨小问回头,握住勾吻的手轻轻拉进怀里,静静地抱着她,然后将八角别苑的钥匙交给她……
勾吻的心突然一下子就慌了,连忙抓住杨小问的手,泪流雨下:“小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一个人撑着没跟我讲……你跟我讲吧!我们一起去面对啊!”
杨小问双眸静静地荡不起一丝涟漪,却格外复杂,淡淡地摇摇头:“逃不开,也回不去。你不要乱想,好好留在这里。我会回来。”
我会回来。
仿佛是一个异常坚定的诺言。
就好像前段时间那个破碎的诺言……
杨小问说完,就松开勾吻,提着行李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好像若再停留一秒,就没有勇气离开了。
房门被关上的那一刻。
勾吻终于倾泻所有的力气,跌坐在床上,哭的溃不成军。
她至今想不通,这一切到底怎么了。
……
楼下。
以绿还站在落地窗户前咿呀呀地练声,异常小心翼翼。
杨小问提着行李下了楼。
以绿看到,微微惊讶,连忙喊住她:“小问——你这是要去哪里?!”
杨小问看着跑过来的以绿,停住脚步:“加拿大。”
“杨妈妈不是走了吗?!你怎么还去加拿大?!”
杨小问摇摇头,不愿多说,提起行李:“我先走了。”
杨小问说完就朝门口走去,以绿一急,扑上前一把抱住杨小问的腰:“小问!那勾吻呢?你走了勾吻怎么办啊!”
“……”
“难道你们吵架了?!”
“……”
“小问!你不能走!”
“……”最后,杨小问轻轻拉下以绿抓着她的手,双眸静静地望向以绿,说了一句:“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成功了。”
然后,随着别苑大门打开合上的声音。
杨小问消失在八角别苑里……
以绿怔在大厅怔了好一会,突然跑上三楼,正要敲杨小问的房门,却从杨小问的房里幽幽地传来勾吻的哭声……以绿的手,举在半空中,愣是没有敲下去。
整整三天。
勾吻不吃不喝地一个人待在杨小问的房间里没有出来。
整个八角别苑。
被一股浓浓的悲伤充斥。压抑的化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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