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觉得这么做至少能给我们一个范围指向...”琼嘀咕道。
兰妮打断她,道:“比起做这种无用功,我觉得解开这个谜语,反倒是最快捷最有效的方法。”
“赞同。”艾丽塔立刻附和道。
“可是,咱们谁能解的开?这都三天了,就连大小姐你都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毫无进展吗?”琼苦笑道。
大家一时沉默下来,似乎都在思考这句谜语到底是什么意思。兰妮沉吟了片刻,说道:
“我觉得,咱们还是从头理理思路。之前不是分析过吗?我觉得这可能是一种文字游戏,但绝不会太复杂,因为很有可能是少校临死时想出来的东西,当时她的大脑不会太清晰,想出来的谜语也绝不会太深。同时,她为了避免被凶手发现,专门把自己想说的话藏了起来。指向凶手的信息一定在这段话里面。”
艾丽塔接过话头,说道:
“我最近想了想哈,可能是因为我是学医的,所以对肺心病这个词特别在意。肺心病全称是肺源性心脏病,这个病不是什么常见病,不关注医学的人一般都不知道,除非自己得过这种病。但冯欣是个很健康的人,她没有病史。我就奇怪为什么冯欣这样一个不学医的人,会在临死时忽然想起这么一个词,这不是很不符合逻辑吗?”
大约是话题关于医学,寡言少语的林钊发言了:
“我也一直在疑惑这件事。这些天我托人查了查冯欣的家庭背景,她父亲是信息工程学的教授,在一所没什么名气的军校里教书。母亲是一位普通的家庭主妇,但是在冯欣十一岁的时候就死了。资料上说,她母亲是死于心脏病。我怀疑,冯欣可能是在母亲得病期间读过很多关于心脏病的书,所以知道肺心病也就不奇怪了。她自己也是因为心肌梗死而去世,临死时捂着心脏,想起得心脏病去世的母亲,实数人之常情。”
“哦,原来你居然查到了这种事,也不早说。”艾丽塔笑了,“夜党残留的情报渠道可真是不能小觑啊。”
林钊没接这个话茬。
牧黎说话了:
“即便如此,肺心病这个词依旧很奇怪啊。无论她母亲还是她自己,都是死于心脏病,心脏病就是心脏病,和肺有什么关系?”
“说的也是,这确实奇怪。”仇争附和道。
一阵沉默后,兰妮再度开口:
“那咱们先把肺心病放在一边,从头来看。说起海的女儿,最著名的自然就是安徒生的那部童话了。可是海的女儿主人公小美人鱼的结局是化作了泡沫消亡。真要说,海的女儿应该是死于爱情,这死于肺心病实在是莫名其妙。”
“嗯,难道是在暗示着什么,比如冯欣是把自己比作小美人鱼,凶手有可能就是她的‘王子’,爱人之类的。”仇争道。
“......关王子什么事,小美人鱼是被巫婆害死的。”牧黎吐槽道。
“说到底小美人鱼是被她自己给害死的,王子是间接凶手,我没说错。”仇争固执己见。
“哎呀,好啦!你们俩越说越偏了。”兰妮满头黑线地打断她们无营养的对话,一旁传来了艾丽塔拍腿大笑的声音。一直安静听大家讨论的牧心也是弯起了嘴角,难得露出笑容,只可惜没有人能看得到。
“咳咳...”兰妮清了清嗓子,“言归正传,我刚才也说了,这很有可能是冯欣临死前留下的死亡讯息。因而指向性是非常强的,也是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东西,不会用暗示这种模棱两可的方式。”
这场会议讨论到最后,依旧无果,散会后,大家各自去休息,为明日继续赶路养精神。晚上睡觉前,兰妮还在为破解这句话伤透脑筋,她拿了纸笔,写写画画,纸上写满了她的思考过程,还有各种牧黎看不懂的复杂公式。最后越思考越深,违背了简单思维的原则,于是又被她自己推翻重来。
牧黎打坐结束,看她点着灯做头脑鏖战,不由心疼道:
“别想了,早点睡吧,再怎么想答案也出不来。你这两天都没怎么睡,黑眼圈都出来了。”
兰妮摇摇头,一边低头写写画画,一边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不能被任何谜题难住,不然我就会睡不着,彻夜去想,直到搞清楚弄明白为止。”
“那我陪你。”牧黎没有再过多劝说,直接道。
兰妮嘴角泛起甜蜜笑容,问她:
“你的大脑封闭术练得怎么样了?”
“感觉好像成功了,最近根本听不到拉缇雅的声音了,当然也不能排除她根本没来找我。”牧黎道。
“说起来那个拉缇雅最近好像很安静啊,我听说我表姐和贺小姐轮流陪着她看着她,她一直就待在自己专属的帐篷和车子里,老老实实的。”兰妮道。
牧黎耸了耸肩,道:“不清楚,没关注。”
兰妮笑着白了她一眼:“是是是,你一点都不关注她。”
牧黎一脸认真:“必须的,我的眼里只有你。”
“死样!哪学的油嘴滑舌?”兰妮一脸嫌弃的表情,但其实内心很受用。
过了一会儿,兰妮道:“说真的,我在想,会不会冯欣给出的讯息,和拉缇雅也有点关系?”
“怎么说?”牧黎问。
“冯欣的死因,很有可能是因为那天给首领和拉缇雅的对话做了翻译,而对话中出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内容,让潜藏的内奸窃听到了。现在冯欣死了,对话的内容,只有拉缇雅和首领知道。问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