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西厢房只有他一个客人,除他外便是些府中来往的仆从奴婢。
也就只有他的屋子,有资格燃香设暖炉。
想通到这个地步,袁小棠咬着唇抬起盈盈水眼,不免有些怨。
小光早就知道真相,却还装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样引他上套。
戚承光在那狭窄幽径中四处叩访,惹得少年呻吟娇呼,轻叫连连。
“别、别进去小光!啊啊……”
戚承光除了一个小棠,从未历过人事,这回难得清醒地入了死绞着他的温柔乡,倒也小腹一紧呼吸顿滞,一下下凶猛有劲地捅入结中,搅得内壁媚肉水声潺潺如有万千小口侍弄吮吸。
“这回还把不把我扔出门外了?”
男人的声音有些幽冷,喷打在锁骨上的鼻息却是温热的,让少年觉得有些痒。
他抱着戚承光,迷蒙中摇了摇头,笑意苦涩,“不扔了……”
这辈子也不扔了。
都是他的劫。躲也躲不过。
倒不如认了。
戚承光听此,紧绷的神情终是隐隐松落。他轻柔抚摸着袁小棠鬓角,无师自通地落下一个个密密麻麻的吻,似是安慰,又似是怅惘,“我倒不知,这么多年不见……你竟成了个太阴。”
他原先真的把这个顽劣的家伙当作兄弟。却也没料到二人竟会当真有了肌肤之亲。
第一次被扔在长廊外时,他便有了怀疑。
第二次被扔在长廊外时,他其实就已清醒。所有猜测都落锤确定。
他不是个喜欢耍赖或者不负责任的人,更何况太阴不比寻常男子,饶是他这么多年征战沙场不问俗事孤陋寡闻,却也知道……
太阴是会受孕的。
心上一根弦仿佛隐约动了下。
戚承光睫毛微颤,犹豫着还是在快速chōu_chā后把即将喷发的阳物抽了出来,握着根部快速撸动了几下,双唇翕张溢出喘息。
之前几回他没意识,也不知有没有射在里边。两人关系眼下还未尘埃落定,先不提他聘礼都还未送到袁氏府上,光袁小棠那一堆烂摊子就有得他俩忙了。
为了那人好,戚承光不打算让袁小棠在此时受孕。
少年亦是松了口气,感激地趴过来将临近巅峰的yù_wàng吞入了嘴里,软舌打转,含吮吸嘬,不时还抬起多情水红的眉眼,瞧身上人难以抵抗的神情。戚承光被刺激得头皮发麻两眼发红,巨物几个跳动身形一绷,淅淅沥沥的火热白沫便喷上了口中内壁。袁小棠一呛,咳了几声,便在戚承光的帮助下也到了顶端,泄了出来。
高潮过来,两人交换了一个濡湿而温存的吻。戚承光细细抚过那人的脸庞,两眼灼亮,声音沙哑,“小棠……”
这声音一听便知是刚开荤的难以忍受,想再体验那云巅划过的极乐。
令袁小棠觉得奇异的是,原本以为小光是个清冷之人,对yù_wàng什么应该毫不在意。没想,竟也是喜欢的。
少年不知的是,戚承光的确本是个冷心冷情之人,因着洁癖和心性,别提找女人,连自渎都不曾有过。只是从军生涯漫长,积了火气又无处发泄,压抑良久的一朝释放,后劲自然大了些。
袁小棠垂下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有香径内不住蠕动的湿哒哒的穴肉知晓他最真实的心意。
戚承光望着他,通红的眼眸仿佛能望进人心底去。他动情地吻着少年,小腹不住摩擦着,抬起袁小棠白花花的一条腿就又冲了进去,刚被层层内壁抚慰便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然后大开大合地chōu_chā进出,将床板都摇得嘎吱作响。
“小光、哈……不行……那儿嗯啊……要死了、啊啊!”
来人走近时,听见的便是这淫浪不堪的交合声。
他愣了愣,面色一白,握紧拳头就怒不可遏地一脚踹开门走了进去,向来沉稳的双眼如有火烧,死死盯着床上索吻交缠的二人,慢慢的,居然骇人地冷笑了声。
“袁小棠,你可真是越长越出息了啊!”
第二十章
岁岁红莲邀相见,流水桃花终有期。
袁小棠一直心心念念着那人的归来,就像鸿雁踏雪,啸风千里,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与强势,一抬手便是拨云击长空,一振袖便是寒气凌九霄。
在他的意识里,袁笑之向来强大而不可侵犯。高耸挺拔的背脊如千山重峦,巍峨屹立于大地河川,永不低头,永不倒下。
永不消亡。
这样一个人又怎会死呢?
自幼便被那人的威势震慑入骨的袁小棠怀着渺茫的期许,固执地去汲汲找寻一个可能。
那人没死的可能。
他们父子俩还能再见的可能。
可他从没想过,当这一切真的发生时,却会是在如此令人措手不及的境况下。
“爹?!”
房门被一脚踢裂,木屑纷纷摇摇欲坠。少年被突然出现的来人一惊,刺激下没有多少抚慰便直直泄了出来,浑身颤抖嘴唇翕合眼眶红裂,神情似惧怕又似惊喜,犹带着不可置信的一丝茫然。
戚承光倒是在甫一发觉异变时便掀起绸被紧紧裹住了赤裸二人,本被人打扰好事的不耐厉色却在看见袁笑之的第一眼时,从暴风将至的沉沉深流化为了惊诧骇然的狂波急潮。
他刚下定了娶袁小棠的心思,未曾想便被将来的岳父“捉奸在床”,叫他口舌哑然不知该如何辩解。
袁笑之倒看都没看戚承光一眼,双目冷然带着凛冽寒意一步步踱向榻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