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宋水玲不得不跟上去,经过堂屋的时候,见娘亲也在门口,宋水玲眼珠子一转,果断转身往后院儿跑。
“二嫂,你可来了,你快看看你家的奴才,拦着不让我跟夫君进去就算了,还骂我是泼妇,呜呜?二嫂,我们可是嫡亲的妯娌啊,你家的奴才咋能这样欺负人?”
远远的看到凌王氏,凌江氏不禁更加激动,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诉宋杨氏的‘恶行’,模样别提有多委屈可怜了,旁边的凌成虎也是眼前一亮,这个月他悄悄来好几次,每次都没能见到他们的人,这次总算是让他见到了。
“夫人,你咋出来了?”
一听凌王氏来了,怒不可歇的宋杨氏猛的转身,连忙提着篮子迎上去,以前只听别人说秀才家的人咋样咋样她还有点不相信,怎么说他们也是耕读之家,比普通农家不知道好了多少,没想到,今日一见,基本彻底颠覆了她对读书人的认知,他们哪是耕读之家出来的?根本就是不要脸的无赖泼皮啊!
“我没事,辛苦你了。”
丢给她一个歉意的眼神,凌王氏脸上难掩难堪,憋着气走到门口:“你们来干啥?我们跟你们家早就脱离关系了,我家的下人要怎么管理是我的事情,轮不到你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自打分出来独立后,丈夫儿子们就有意的限制了她的行动,基本不让她一个人外出,索性家里地方也大,她自己也不愿意看到不想看的人,平时又有老宋媳妇儿和水玲儿陪着她,她也不至于无聊,所以一个多月过去,她还是第一次见到他们,如同当初狼狈离开时一样,再见他们,她心里的怨丝毫没有减少,甚至还会因此想起那个无缘的孩子,对他们更是忍不住犯恶心,他们好不容易有机会来到这里,岂会轻易放弃?一旦成功说服了凌成龙,不但他们自己有好日子过了,连几个儿女都能跟着沾光,特别是老二和女儿晓莹,因为凌敬卫凌成花的事儿,老二凌敬俞订好的婚事吹了,女儿晓莹一时间也不好找婆家,如果他们能搬进庄园里,谁还敢小瞧他们?那些家里有闺女的,怕是要排着队嫁给他们家敬俞吧?还有晓莹,说不定还能为她谋求一份丰厚的嫁妆呢。
两人越想越美好,仿佛好日子已经在跟他们招手了,了解他们凌王氏见状皱紧眉头,坏了心肝儿的一家子,都到这种地步了,他们还不愿意放过他们?还想在他们身上打主意?呸!不要逼脸的东西,他们是上辈子欠了他们不成?想都不要想。
“夫人,别理他们,我们进去吧,待会儿老宋回来自然会赶他们走。”
宋杨氏也不是蠢的,一看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忙不迭的想带走凌王氏,以免她气坏了身子。
“狗奴才你说啥呢,信不信老娘撕烂你的嘴?不知本份的狗东西,主家的事啥时候轮到你一个贱人奴隶犬吠了?”
闻言,凌江氏又跳了出来指着宋杨氏破口大骂,瞧她的模样,俨然已经不客气的将自己当成了庄园的主人,宋杨氏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回身就给她怼回去:“老娘再不知道本份也知道谁是主子,谁是奴才,不像有的人,没脸没皮没羞没臊,当初夫人被你们欺负得流产的时候,你们可想过是他们的亲兄弟?朝廷来了兵役,那时候老爷夫人明摆着只有三爷一个健康的儿子,你们还不是不顾他们的死活将他推了出去?咋滴,现在看到老爷夫人日子过好了就想上门分一杯羹,我呸,做你的白日梦去吧,别说老爷夫人不可能同意,轩主子和二爷三爷也不会答应,像你们这种不要脸的东西,就该过过苦日子,苦死你们也是活该。”
自打被凌敬轩买回来后,宋杨氏不但自己一直恪守本份,也常常念叨丈夫孩子要主家对他们的好,决不可做出有违本份的事情,平日里外面的事情都有男人们忙,她和女儿就是打扫做饭,空闲了陪陪凌王氏纳鞋底子聊天解闷儿,在这个家几乎从没有红过脸,今儿也是被凌江氏给气狠了,一口一个狗奴才,犬吠,彻底的激怒了她,连轩主子都不曾这样骂过他们呢,她凭什么?
“哎呀你个狗奴才,还跟跟我顶嘴,老娘撕了你,狗娘养的狗东西,卖身为奴的破烂货,老娘跟你拼了??”
但凡是有点羞耻心的人,让宋杨氏那么赤裸裸的一骂,估计都会羞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可凌江氏却是冲向铁门疯狂的嘶吼摇晃,一副随时都要冲进去的模样,好在凌敬轩有先见之明,虽然是铁条大门,上方却打造得跟樱枪头一样尖锐锋利,旁边的围墙上也全是锋利的碎瓦片,敬轩双手抱胸转头看他一眼,莞尔笑道:“很明显的事实,我就纳闷儿了,秀才家的人咋都习惯拿除了他们自己以外的人当脑残看呢?难道我们天生就一副脑残样?”
前面闹腾得越来越激烈,兄弟俩不但没有站出去帮忙,反倒玩笑了起来,跟在他们身边的宋水玲满脑门儿的雾水,看他们平时也是极孝顺夫人的啊,现在又是咋回事儿咧?
“脑残?”
对于这种先进的词语,凌敬翰明显有些不懂,凌敬轩挥挥手随口道:“就是脑袋残废的意思啦。”
“呵呵……倒是不错的形容词,不过大哥你说错了,脑残的不是我们,而是他们。”
弄明白了凌敬翰果断现学现用,说话间,手指直指大门口的方向。
“依我看啊,他们不止脑残,根本是智障。”
翻翻白眼,凌敬轩毫不客气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