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很早以前的记录。”
秦封略作思忖,片刻点点头,“或可一试。”
说完,双手作法诀,消怨之术施展开,真元打出,犹如长剑掀起沉积的崖岩,通道之中骤而明亮些许,镜石之上有一股怨气被撕碎,转而又从上下黑气中向中间朦胧起一片,另一种画面出现在镜石之中。
因着消去了一份怨气,通道之中明亮了些许,苏清自知这怨气并没有她想象中一层一层削去那么简单,不可量化,但是成功的有场景出现,苏清看到了她想要知道。
镜石之中出现了三五个身影,两片镜石互相映照呈现出一种颇为立体的场景重现的错觉,那三五人虽是看不清模样,但各个都是统一的宽袍广袖,头上发髻是修真界中最普遍的混元髻,苏清心中几乎有了几分确认。
只见几人持剑而前行,为首那人倒是无畏的模样,抬手挺胸气势傲人,只是他身后,有两人迟疑,有两人凑在一起剑指镜石,显然他们察觉出了镜中的影像。
为首那人回身斥责,听不得声音,但他那身影忿忿的模样却遮不住。
只见最后两人,一人诚惶诚恐的赔罪,另一人静立不动好像完全懵然状态,中间两人小心的安抚为首者。
怒气上头,为首者见不得带来的人这般窝囊,更见不得这镜石上装模作样的诡异,怒急而斩石壁,剑光凌厉,好像要刺破影像而喷涌出来,然而影像中画面,那镜石如被触动机关,黑气弥漫,阴暗之中好似有万千厉鬼咆哮。
终于,最后一人崩了,他双眸已赤红,撕扯着头发,一剑乍起,甩开身边已茫然的人,剑直直的刺入中间一人中,一人死去,为首者陡然回过神来,正在这时那癫狂的人已执剑而向,为首者抬剑止住他的攻势,忿忿的咆哮。
苏清好似都能从影像中猜到那人咆哮的话语,“你疯了吗?你走火入魔了!”
中间一人在同伴死去时愣住,陡然被咆哮声惊起,气急败坏欲上前止住那癫狂的人,然而背后却传来剑影,来不及了,站在最后的那一人也入魔了,魔『性』的放纵让他一剑又刺入了中间人的胸口。
为首人真得怒了,他挣脱两个入魔的人,反手甩出一击符箓,火焰轰然爆出,可叹两个入魔者失了心智,直直的冲入火焰中,同时将那为首人拉入。
火焰包裹着三人,周围涌动的黑气如黄雀在后,一点一点吞噬整个火焰之势,火焰熄灭,三具尸体倒在骸骨之中。
仿佛应和着影像中的惊天动静,石壁上的黑气乍然涌动,仿若实体一般将堆在石壁上的尸体崩开。
突然间,散落的尸体中被甩出一枚玉牌,掉落在苏清脚下。
第225章 身份与影墙
苏清愕然的看着脚边的玉牌,她同秦封相视,从对方眼中皆看到一丝惊异。
弯身拾起那枚玉牌,不知深埋在尸骸之中有多久,入手冰凉,冷意透骨,玉质却是通透的,一尘不染,没有受到任何阴气与怨念的侵蚀,玉牌拾起的一面只有一个字样,一个圈起的“外”字,在修真界中,这是外门弟子的身份令牌的标志,翻转令牌,一入眼的不是身份之名,而是令牌顶端那傲然展翅的鲲鹏之兽的标识,惟妙惟肖,恍若活物。
鹏眼之中两点绿光,好似在监督着手持令牌者的一举一动。
苏清认得它,这是每一个入修真界中必须知道的常识,这是大溟鲲鹏兽,是万年上古传承的玉衍仙宗的镇山灵兽,传闻其实力远远超过了元婴之境,怕是修真界中最深不可测的妖族。
只这一眼,苏清一丝一毫地向下移动视线,令牌上那个外门子弟的名讳明晃入眼。
“墨霜!”一个令苏清无比熟悉的名字。
“是那个封印噬血妖藤的修真人。”秦封说道,显然他也记起了这个人物。
苏清握紧手中的身份名牌,回想当时在晋闻屠宰之地时,乍然瞧见这名字之时有些许对其宗门的敬畏与艳羡之感,后来觉察地下隐秘之时又觉奇特,若是只等噬血妖藤结果而封印久而未至或可理解,又为何直到噬血妖藤已经结下三枚妖果之时,这封印的主人却迟迟未现身?
如今一切都有了答案,那个出生正派、实力不弱的修真人已经死在了这深山墓『穴』之中,死于同门相残,同归于尽。
彼时,他大抵接了宗门的任务来此一探,所以和着师兄弟一起探墓,他们不知以何手段打开了墓『穴』入口,却大意的死在了入口几步之地。
何其悲哀,何其荒唐。
不过,这是不是也说明了修真界中并不甘于此地,他们也想试一试墓中真相?
苏清将手中玉牌递给秦封,秦封顺手收回,“瞧着这镜石上怨气积攒之厚,这墨霜怕是已经死去数百年了。你且观这地上尸骸的衣着,想来这不是唯一一批试探的修真人。”秦封指了指地面,苏清一眼便看到许多修真界的法衣,这些法衣都是宗门下赐的弟子服,不腐不烂,有着抵御寒凉与炽热的效果,在这千年墓『穴』之中,即使被这『潮』溺的阴气侵染依然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