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湛瞪了他一眼,不顾剑伤,连拉带拽的将沈南风弄出了房间。
放开沈南风的时候,不知是错觉还是怎样,梁子湛发现这哥们儿眼角有点红了。
“言儿他来照顾我的起居,你别出去乱说。”梁子湛淡淡嘱咐他。
沈南风一脸受伤的听完梁子湛毫无温度的话,半眯着眼睛,道,“可我看那架势,倒是你照顾他多一些。”
梁子湛耸耸肩,“师父照顾徒弟应该的。”
沈南风扭过头,张了张嘴,道,“梁褚呢?你为什么不让他来照顾你,毕竟他跟了你那么久,应当更了解你才是。”
梁子湛笑了笑,“好歹我也算一门之主,喜欢谁重用谁似乎不用向师兄报备吧?”
沈南风沉下脸,静默半晌才咬牙道,“师弟喜欢谁,自然不用向我报备。”
“这不就结了。”梁子湛弯起眼角,“即是如此,师兄还是多操心自己门派的事吧,至于我是想找张三还是李四来照顾身受重伤的自己,都是我的自由,师兄何必总来找不痛快。”
“你......”沈南风抿了抿唇,看着梁子湛晃瞎眼的笑颜,可以说非常委屈了!
梁子湛受伤前明明跟他没这么生疏的,更不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他还以为......以为......梁子湛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毕竟整个肃清山,梁子湛愿意搭理并且还能笑脸相对的人,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出来个数。
可现在看来,梁子湛怕是喜欢门口那条狗都比喜欢自己要多很多。
沈南风不得不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以免在梁子湛面前落下委屈的眼泪。
梁子湛看着疑似颈椎病犯了的师兄,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催促道,“师兄脖子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吧,我晚上还要换药吃药看剑谱,总之一堆狗事等着我去做,忙的很。”
沈南风一副活不起的样子从天边收回视线,低头揉揉酸涩的眼睛,不死心的道,“换药这事许欢言怕是不会吧?梁褚又没在,还是我给你换完再回去吧,左右我晚上也没什么事。”
“你这么闲?刚刚不是说还没用晚膳?”梁子湛皱眉问。
沈南风挠了挠头,梁子湛不说他还不觉得,一提起这茬倒是觉得饿的狠了,他试探着问道,“师弟要不要跟我一起?”
“不要。”梁子湛干净利落的拒绝了他。
沈南风脸色一僵,随即道,“要不然这样吧,我先去用晚膳,用完后我带一些给师弟,如何?”
梁子湛想了想,他不吃就不吃了,可许欢言一会儿起来喊饿怎么办?反正按照周肃清的说法,小家伙三天内不能接触本门剑诀,那这三天吃东西应该是没事的吧?总不能一直饿着许欢言,这样自己会心疼死的。
“也好。”梁子湛说罢回身,透过打开的窗户看了一眼床上睡的香甜的小家伙,忍不住勾勾嘴角,对沈南风补充道,“师兄多带点,我真的超饿超饿的。”
沈南风记吃不记打的飞快应了下来,他似乎怕梁子湛反悔,然后自己再怎么说梁子湛也死活不让自己给他带饭了,他轻功一跃,眨眼功夫便不见了踪影。
梁子湛还没反应过来,小院里便只剩他一人了。
晚风有些凉,梁子湛拢了拢外袍,蹑手蹑脚的准备进里屋。
这时只听吱嘎一声,门从里面推开了。
梁子湛险些被拍在门上,他揉揉鼻子,道,“真鼻子没假体也不能这么磕啊!小祖宗!开门能不能说一声?”
面前的人出奇的安静,一声没跟梁子湛呛。
梁子湛赶紧抬头去瞧,入眼便是小家伙耷拉着脑袋,眼睛半眯,脚步轻浮的模样。
梁子湛吓了一跳,他赶紧蹲下身子将许欢言打横抱了起来,低头与他贴了贴额头,着实有些烫,梁子湛更着急了,一开口声音都哑了,“言儿,难受吗?”
许欢言半梦半醒点点头,口齿不清说,“难受,肚子疼,茅房在哪儿?”
“茅房?”梁子湛抱着他在原地打了几个转,脑袋一片空白,“我擦!茅房那个鬼地方在哪儿来着!妈的!”
许欢言疼的小脸惨白,“师父......我忍不住了。”
梁子湛拧紧了眉,俯身在他鼻尖吻了一口,“言儿别怕,师父这就带你去茅房,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
从小院到茅房本几步路的距离,梁子湛却感觉自己走了好几盏茶的功夫,待打开茅房的门,将许欢言轻轻的放下来后,梁子湛抹一把额头,湿漉漉的水珠黏了他一手,冷冰冰的。
许欢言不大好意思在梁子湛面前上厕所,他红着耳根,小声嗫嚅,“师父……你……外面等着?”
梁子湛绕到许欢言身后,将他的袍角系上,然后将他的外裤褪了下来,“没事,你解决你的,我陪我的。”
说罢,梁子湛复又来到许欢言面前,径直蹲了下来。
许欢言耳根彻底烧透了,他都不想上了,可奈何肚子不听话的一阵一阵抽痛,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小心翼翼的蹲了下去。
蹲下后,他伸出手,捏住了梁子湛的鼻尖。
梁子湛一愣,“怎么了?”
许欢言颇为不好意思道,“不好闻,我怕师父嫌弃。”
梁子湛明白过来,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也伸手掐住了小家伙的鼻尖,“我帮你也捏着,这样谁也闻不到了。”
许欢言闷闷嗯了一声,脸染成了跟耳朵根一样喜人的红色。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捏着鼻子,直到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