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钱澄给的卡还收在他钱包里,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怎么没退回去,不过他也没动,隔天去查了查,钱还不少,丁子跃自己肯定拿不出来,看来老妈这些年的小金库还是挺兴旺发达的。
钱澄是个财迷。这是他自己官方认证的,丁子乐也觉得没啥好反驳的。
让一个财迷把这么一笔钱拿出来,大概是件挺困难的事。
“你啊。”丁子乐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好把钱澄半拖半拽地弄到屋里了。
“什么?你男朋友对着醉酒睡着的你居然什么都没做?他一定功能有障碍!”隔壁座的女孩语气夸张地讲着电话,“他要是做了?那就是qín_shòu!”
丁子乐认真地听了一会儿,忍不住笑了。功能障碍和qín_shòu,该选哪个?
“什么破理论。”周勋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个尾巴,悄悄跟丁子乐说,“现在的女孩子……”
“你很懂啊?”丁子乐笑了,“周警官。”
“我懂个屁,女性绝缘体。”周勋摇摇头,“我们单位新来个小姑娘,直接给分配到我收下了……天天师傅长师傅短的,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有出息了啊,还开始关心小姑娘了。”丁子乐笑了笑,“信不信我弟直接拔出四十米长刀啊。”
“工作问题!没法跟人小姑娘正常交代工作。”周勋说。
“你别是沟通有障碍吧,不至于啊。”丁子乐惊讶,“是那个短发的,脸圆圆的那个?我看人家挺聪明的。”
“平时还不是跟你这样说话惯了,总觉得跟女孩子那样说话……不合适。”
“你还是戏太多了。”丁子乐总结,“你对人家没意思,人家也对你没意思,正常交流就行。”
“成。”周勋点点头,“那个,我问你啊……”
“什么?”
“你弟……过新历生日还是农历生日啊?”
“你打听这干嘛。”丁子乐奇怪,“你别告诉我你牺牲这点休息时间就是为了问我这。”
“这个问题难道不是很重要吗!”周勋瞪了他一眼,“你弟马上成年了啊!十八岁啊!”
“不就是个成年么,在你那早成年过了吧。”丁子乐不以为然。
周勋看了他一眼。
“你不是吧?”丁子乐惊讶得赶紧喝一口柠檬水压压惊,“你们还……”
“我这是爱护他。”周勋说,“不过也差不多了吧……”
“你就挑个近一点的呗,我都替你着急了。”丁子乐笑笑。
“那不行,他喜欢过哪个就按那个来,”周勋说,“日子还长着呢,不在乎这一时的。”
这得算是个功能障碍的。
“他不怎么过生日。”丁子乐说,“这孩子散养惯了,家里记得呢,就过,不记得呢,就多炒个蛋给他差不多了。”
“差别待遇啊。”周勋笑着叹了口气,“你上回过生日,你妈还托我妈带东西过来呢。”
“那你对他好点儿,把我们家欠他的都给补上。”丁子乐说,“我记得他之前不是看上一辆小摩托么,挺拉风的,我给他买了吧。”
“这钱怎么能让你出。”周勋摇头。
“你以为我就这么铁石心肠啊?”丁子乐说,“这么些年,我也不是……反正他是我弟,成年了嘛,买个像样子的礼物。”
“你就会抢大头,那我该送什么?”周勋翘起腿。
“自己想啊,”丁子乐笑,“你能送的东西好多呢,更何况,你送的,先别说是什么吧,他肯定都宝贝得不行。”
“那是,我自带光环嘛。”周勋特别坦然地接受了这个设定,“到时候,咱几个……叫上钱澄,一块儿吃个饭?”
“行啊,你请客,我叫他。”
“哎,”周勋又不屈不挠地补上一句,“你们两个现在……算是复合了吗?”
复合啊。丁子乐往后靠了靠,没回答。
清醒着的时候谁也没开这个口,钱澄好不容易酒壮人胆提了,还没等丁子乐回复就一下睡了过去。
挺让人操心的。他们俩。
“行行行,就当我没说。”周勋挥了挥手,“慢慢酝酿着吧。”
那天晚上钱澄应该睡得挺好,他的酒品一如既往,不撒酒疯,说了会儿胡话就睡,很让人省心。丁子乐帮着把碗筷收拾了就走了。
离开前关上门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真的有那么一点不舍。
相比于最初在一起时的冲动和简单,现在的他们反倒变得过于谨慎。
丁子乐皱了皱眉,他究竟在迟疑些什么呢?
窗外来往的行人,男男女女,钱澄如果没有遇见他,可能也是其中一员。
不需要知道还有另外的世界,不需要走在边缘,一生披着阳光,迎着春风,过着平凡的生活,波澜不惊。
“说好了,到时候来。”周勋挥手叫了服务员结账,“我得回去了。”
“他最近怎么样?”丁子乐最后才问了一句,问完就笑了,自己这哥哥当得未免也太失职。
“找了家店打工,”周勋说,“我说要不让他继续读点儿书吧,他不肯。”
“这小子最不爱去学校。”丁子乐笑着说,“让他多试试吧,这几年尽跟着我爹跑了,我看他还是适合做点生意。”
“随他去吧,他机会还很多。”周勋耸耸肩,“走了啊。”
“别忘了想你的礼物。”
“要不你送点别的得了!”周勋头疼。
丁子乐冲他甩了个飞吻:“这是个考验你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