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只小鸟, 哦不, 按身形来说,这是一只大鹏鸟。
大鹏鸟此时仰着头,雄赳赳气昂昂地吐着热气,粗壮结实的身躯在郁泽的手中会偶尔抖两下,一副欲要展翅高飞的样子。
郁泽用大指姆揉了揉它光滑的圆脑袋以做安抚。大鹏鸟立即兴奋得难以自抑, 翅膀更硬了, 身体狠狠抖动两下, 用圆滚滚的大头亲昵地蹭了蹭郁泽的大指姆, 表示它炒鸡炒鸡喜欢郁泽这样的抚摸, 请多来几下!
郁泽从前没有养过鸟, 撸鸟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且时间久远, 所以技术非常的不纯熟。
大鹏鸟却丝毫不嫌弃, 还兴奋得胡乱抖着身体,更加用力的磨蹭郁泽的手掌。反正郁泽肯给它撸毛,它就很开心!甚至兴奋得口水都不受抑制的流出来, 湿了郁泽一手。
郁泽神色木然, 身体有些僵硬,对着大鹏鸟的圆脑袋狠狠地揉了几下,吓得大鹏鸟把身体挺得笔直笔直的, 最后睡意朦胧地抖抖翅膀,软绵绵的窝回草丛里睡觉。
安抚好大鹏鸟,叶炑也跟着乖顺多了,原本紧紧箍住郁泽腰间的手掌,渐渐地卸下了力气,松开了禁锢。
郁泽连忙推开了对方,拿起边上的毛巾使劲的擦手,又抬眼警惕地看了一下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人,气得哼哧哼哧地直喘气。
对方身上的浴袍已经完全松开,露出里面光裸的肌肤,单是腹部那八块健硕有力形状优美的腹肌,就让郁泽很是咬牙切齿,更别提其中还蕴含的惊人力量,总能把郁泽压制得死死的。
郁泽不爽的哼了一声,却还是拿擦完手的毛巾给对方擦了擦身体,把大鹏鸟吐出来的口水一一抹去。
将所有东西都收拾干净,郁泽就急匆匆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因为心情烦躁躺在床上,一夜都睡不着,辗转难眠,最后还是坐了起来,换上藏在柜子角落里的一张手机卡,插.进手机托槽,换上变声器才拨打了一个电话。
“我让你们调查的信息,什么时候可以出结果?”
大概是今晚被刺激得太过,郁泽的语气有些生硬。
不知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郁泽才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成,下周出结果记得通知我。还有一件事,再帮我查查郁冷亦身边的男人,看看有哪几个和他特别亲近玩得来的。”
郁泽之前出国一个星期,除了第一天是真正去游玩之外,其他天几乎都在忙事情。
这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通过第三方代理,匿名聘请了专业的侦探来调查他想知道的信息。
郁泽无需和侦探直接碰面,只通过电话和邮件联系即可,这最大程度地避免他失忆的事被暴露出来,同时还能获得他想知道的一些真相。
比如他车祸身亡后叶炑和小儿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比如捅小儿子刀子的杀手到底是谁?又比如那个在疗养院遇上的孕妇怀的到底是不是小儿子的孩子?
郁泽想知道的事情太多,奈何能为他解答的人太少。而他终归不信任韩天,对方调查出来的资料他看完便扔了。
许多问题在郁泽的脑子里像滚了锅一样翻腾着,直到四五点的时候,郁泽才困意上涌,缓缓闭上眼睛,困顿地睡过去。
第二天一早,郁泽受生理钟的影响,准时地在7点半醒了过来。
这也意味着他晚上才睡了两个多小时便不得不起来,整个人的精神气都显得非常不足,两个乌青的小眼圈都冒出来了。
好好一个少年郎,顿时就像纵欲过度的浪荡二世祖。
叶炑做了一晚上的美梦,哪怕昨夜喝的大醉,甚至记忆断片,不省人事,也没有影响到他的好心情。
这两年因为工作压力大,他好久好久没有做这么美好的梦了,感觉实在是太棒太棒啦!!
两兄弟不期而遇地在不算宽大的廊道上狭路相逢。
叶炑神采飞扬地挺起胸膛,昂首阔步,双眼明亮有神,对上眼前精神萎糜,还带着一双浓浓熊猫眼的郁泽,顿时大感意外,兴味盎然的问道:“你昨晚干嘛了?”
郁泽见了叶炑心里就难免想起昨晚那龌蹉事儿,当即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一脸屌样,气势汹汹地回了一句:“说来话长!”
郁泽一看就叶炑这神情就猜到对方昨晚醉到断片了。
要是叶炑知道精心养了二十多年的大鹏鸟被自己这便宜弟弟给撸了,估计态度不会这么荡漾,而应该是恼羞成怒地绷紧一张死人脸,一戳就爆炸才对。
“小撸怡情,大撸伤身。”
叶炑犹记得不久前的某个早上,郁泽也是这样‘劝导’他的,他第一时间就想到将此话返还给对方。
郁泽郁结在心,心里燃起了一簇小火苗,闷声闷气地反驳道:“都说了说来话长!那就是时间特别长,我一次顶你七次,懂不!”
叶炑:“……”我为什么一大早地和他讨论这种羞耻的话题?到底是为什么?
两人一大早就针锋相对,昨晚的温情缠绵,基情四射如同过眼云烟,刹那消失。
老管家见两兄弟一起下来,立即热情地上前招呼道:“昨晚那么晚睡你们还起得这么早呀,年轻人身体就是好!”
老管家笑呵呵地打完招呼,转头又对叶沐赞叹道:“郁少昨晚说要亲自照顾你,以示兄弟情深,看看他,这黑眼圈都冒出来了。倒是叶少你昨晚喝得一塌糊涂还能精神抖擞地早早起来,这可多亏了郁少尽心尽力的照料啊。”
为了加深两兄弟之间的友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