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嗦嗦的往回赶,满脑子就想着永远温暖如春的藤屋,和舒服的藤床,不行,他要马上回去。
走到空无一物的空地,苏迹抬脚就往里迈。
咦?怎么好像就是进不去?入口呢?他在空地上来回走,以前随随便便就跨进的地方突然就怎么也迈不进去。
苏迹被冻得昏沉的脑子突然惊醒,这不是被扫地出门了吧?坏了,他肯定是得罪阿桑了。
我答应要早点儿回来的……
该死的,怎么忘了。
“阿桑,对不起,你让我进去好不好?”他站在空无一物的空地上,就着大风小声求告。
没有人回应。
苏迹搓搓脸皮,接着求:“我错了,阿桑,是我不对,你放我进去给你做好吃的,做一大锅,怎么样?”
还是没人应。
“阿桑,你开门,我给你做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什锦苏盘、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罐儿鹌鹑、卤什件儿、卤子鹅、山鸡、兔脯、菜蟒、银鱼……”苏迹一口气不停歇的报了一串菜名。
鬼知道他根本一个不会做,是听相声好玩专门背的。
可是不论如何先把门骗开了再说。
里面依旧没有动静。
没办法,冻得直跺脚的他只能继续求:“拜托,你开开门,阿桑,外面冷死啦,我冻死了就没人给你做饭啦。”
可是不管他怎么求,这门是死活没给他开。
求着求着,苏迹也恼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得这样,再不开门我走了,真走了。”
眼看门还是没有开,他恼羞成怒,转身就走。
一步两步三步,五步,十步,他忍不住回头看,怎么没有藤蔓出来拦他?难道真的要走?
站在原地,他突然进退不得。
自从跟扶桑在这儿住下,他就没有想过要先离开。他把人邀请来,那就是他的责任,虽然房子不是他的,但他依然觉得自己要尽地主之谊,尽自所能的照顾他,哪怕后来经过了那些事不愉快的事。
“阿桑,我真走了啊。”他再次吆喝,灌了一嘴的风。
还是没有丝毫的动静。
苏迹从来没有这么低声下气的哄过什么人,这次也算是尽了全力,可依旧屁用不顶。
走了。
部落里已经是静悄悄的,只剩下大风的呜咽声。所有人都进入了梦乡,在这个没有什么娱乐活动的时代,早睡是最好的娱乐。
在星光的照耀下,部落虽然没有灯火,但也能看清所有东西的轮廓。苏迹缩着脖子兜兜转转,却不知道该去哪,如同一个被老婆赶出家门的男人,不敢回妈家,怕家人担心,又无处可去,想找个酒吧买醉都能发现兜里没有钱。
可悲的是连酒吧都没有。
难道他今晚就得在这大风中熬一宿?会死人的。
就在这时,他不知不觉走到神庙前。
这是个好去处。
苏迹眼前一亮,这可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敲了敲门,扬声问:“冲和狐神,你在吗?”
没人应声。
这个也不在?“那我直接进了啊。”
这时听到里面好像有什么打翻的声音,门开了。大汉冲和站在门口,也不让开,就那么堵在大门上,微微弯腰问:“大人有事?”
苏迹本来想直接借宿,可一看他这个遮遮掩掩的样子,怕自己被拒之门外,干脆改了口:“突然想起来有些事情想了解一下,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你?”
冲和这才不太情愿的让开门口,嘴里客套着:“不打扰,不打扰,大人请。”
苏迹死劲克制住自己哆嗦的本能,挺直的腰杆跨步进去,扑面而来的暖意让他不由的长长的舒了口气,暖和死了。
缓过劲儿来,他才注意到自己进来的并不是平时他们拜神时的屋子,更像一个私人住所,带着厚重的华丽风,玉石做地,彩贝当墙,大量的金色和银白装饰着立柱房梁,有着繁复花纹的家具摆放的错落有致,屋子四周垂下泛着霞光的纱幔,漂亮得很。说实话,这风格跟他这个大汉形象真是一点都不搭边。
“冲和狐神这里真是别具一格。”苏迹被震得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摆,没话找话。
“哪里,不知大人找冲和什么事?有需要您尽管开口。”冲和微微弓着腰,问。
我就是来借个宿。苏迹一本正经的说:“我是专门来感谢您的,多谢您上次帮我把人留下,如果不是您,我都没有办法收场了。”
冲和略缓了缓神情,脸上带了点点的笑意,但还是微微弓着腰:“大人严重了,当不得大人谢。”
“狐神您可别一口一个大人,我就是一个凡人,当不起。”苏迹听他喊大人,就感觉在喊扶桑,浑身上下都别扭的要命。
冲和笑笑,依然保持着微微弓腰低头的姿势:“大人是大人身边的人,自然是当得起,不知大人可还有事吩咐冲和?”
“呃,”苏迹卡壳,“的确还有件事拜托狐神,开春我打算让人去找新的领地,希望狐神能护他们平安。”
“要走?”冲和直起腰,诧异的问。
“部落要发展嘛,难道冲和狐神不想有更多的人信仰你?”苏迹挂上迷之微笑。
当然想。冲和的话没有说出口,但神情细微的变动却被苏迹抓个正着。有yù_wàng就好,苏迹接着说:“您也看到了,我们现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