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方式出现在她面前。如今这只嗜雏蛛,根本没有要从她背上下去的意思。
竹林中的施阳与陆无疏总算又看到了江悦诗。施阳用手肘支了支陆无疏,问道:“你说师妹会不会去和师父告状说我坑她啊。”
陆无疏摇头道:“不知。”
嗜雏蛛缓缓挪动身体。它原本是挂在江悦诗的背上,现如今已挪动八条节肢,到了江悦诗的身旁。嗜雏蛛环在江悦诗脖子上的螯肢依旧没松开。螯肢的绒毛上有一些黏黏的液体,让她背脊发寒的同时,还觉得一阵恶心。她依然目视前方,八风不动,只是能用余光隐约瞄到嗜雏蛛的头已经慢慢转到了她的脸旁。那张脸被乌黑的头发遮挡着,江悦诗看不清。
“夫君,你好俊美……”嗜雏蛛缓缓爬至江悦诗身前,两颗头颅的距离近在咫尺。
江悦诗快被气疯。
施阳并未告知她,嗜雏蛛会是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她身前!面对如此形态的蜘蛛,还是一副痴女形象的蜘蛛,江悦诗恨得牙痒痒。
“夫君,你看看我。”嗜雏蛛面前的头发慢慢吹开。
乌发拨开的那一瞬,江悦诗见到的是一张长满了绒毛的脸。珠脸上有着四对眼睛。八只猩红的眼珠在巴掌大的脸上密密麻麻,同时还往四面八方转动着;那张有着螯牙的嘴中还流着黏腻的浆液,这是蜘蛛的涎水,是有些甜味,但是这种黢黑的浆液真是让人一阵恶心。
偏偏这距离还与她那么近,江悦诗快看成斗鸡眼了。
下一刻,江悦诗直接叫出了声:“施怀瑾!你大爷!我要让止岚师兄打断你的腿!!”言毕,腰间的那柄软剑当即“哗啦啦”的散开,直刺嗜雏蛛的腹部。
“呃呃呃”,嗜雏蛛当即发出了痛苦的声音,这声音像是来自于人的喉咙底部。嗜雏蛛挠动着八条节肢,嘴中不断涌出浆液。江悦诗忍无可忍,趁着液体没喷到自己身上,手持软剑拔出了蜘蛛的腰腹,一剑劈去,带着灵力的剑身瞬间将嗜雏蛛劈成了两半。
乍然间,黢黑的黏液与蛛丝齐飞,江悦诗避无可避,护住脸之后就等着被黢黑的黏液泼得一身黑。“啊啊啊啊啊啊,施怀瑾!!!!!”
施阳在竹林中捂着耳朵,生无可恋。他能怎么办啊,是江悦诗自己要只身一人逐猎这只嗜雏蛛。
蛛妖撕心裂肺的叫声嘴中消逝在耳畔,江悦诗委屈巴巴地放下了手,却见自己的身子依旧是纤尘不染的样子。她抬头一看,只见傲雪剑不知何时已经闪现至她身前,并用灵力张开了一道无形之盾,将她护于盾中,免受那些黏液污染。
陆无疏用凛霜斩去了层层的蛛网,终于找到了一个黢黑的圆球。
施阳撤去剑影遁,只见被护于其中的江悦诗已经沁出泪水,正一脸委屈地看着他们两人。“怎么不告诉我会是这样,吓死我了。八只眼睛,我最怕这种密密麻麻的东西。”
施阳又是扶额又是挠头。“蜘蛛不都是八只眼睛吗?我以为你知晓的。”
江悦诗委屈道:“谁知道它那八只眼睛就生在那么小的一张脸上!”
陆无疏无奈摇头,“没事便好。”
施阳走过去,拍了拍江悦诗的背脊,道:“没受伤就好,我以为你怕这种黏液脏了你的身子,没想到你怕蜘蛛的眼睛。”他将那颗妖丹挪至江悦诗面前,“你看,妖丹,这是以你一人之力拿下的,我和师兄都没帮忙。”
江悦诗瘪瘪嘴,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看着眼前的妖丹。
“你可比我好多了。我入师门晚,出师的时候都已经二十了,而且逐猎九尾狐都是靠月邀师姐和无疏师兄帮的忙。你以一人之力已经很厉害了。”施阳面上浮起一阵暖心的笑,“这可是绿玉妖典上的妖兽,逐猎难度为四等。”
江悦诗抹掉了眼泪,又道:“真的吗?”
施阳道:“不信你问问无疏师兄。”
陆无疏道:“确实如此,门中鲜有初次下山的弟子以一人之力拿下四等逐猎难度的妖兽。”
施阳又道:“再说一件事,你别看我这样子,其实我看到一条小小的蛇都能急得跳脚。第一次见到钩蛇我都吐了好几回,然后把一嘴的脏污都蹭在无疏师兄衣服上了。你看无疏师兄多爱干净的一个人,每日熏香沐浴毫不怠慢,结果就这么被我脏了身子。”
陆无疏瞥了施阳一样,并拉了他的手往自己身边靠了靠。
江悦诗顿时笑出了声。
“我与师父说一声,以后不让你去逐猎虫类妖兽了,毕竟只有虫类才会有密密麻麻的情况。”施阳道。
江悦诗咬着下唇,抿嘴憋笑,而后将妖丹置于锁妖囊中。“不用啦,害怕的东西总要克服的。方才一急直接连字带姓地叫你,对不住啊师兄。你应当不会罚我罢?”
施阳用手肘碰了碰陆无疏的臂膀:“看他。”
陆无疏道:“回去罢,好好休息,明日便能回师门了。”
江悦诗点点头,而后拿着胸前的红色小布袋晃了晃,“没想到还真能用,怀瑾师兄,以后我不以貌取人了。”言毕,她便一身轻松地往山村客栈走去。
江悦诗走远后,陆无疏问道:“那头发哪儿来的?”
施阳眯眼一笑:“你猜。”
回了师门后,江悦诗一脸欣喜地找上了朱止岚,将一路的所见所闻道与他听。当江悦诗说起施阳还是个雏子之身的时候,朱止岚险些笑趴在地上:“不可能不可能,谁都能是雏子,就他与陆渊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