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钧明显被艾高这话给吓到了,手下意识地挡在了裆部前。
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艾高的眼睛,艾高见状暗自好笑,看来,男人都是一样的,对失去这玩意儿或者这项功能的恐惧犹甚于失去生命。
其实,艾高这番话倒也不全是他瞎编出来吓唬万钧的,韩风也的确有过要拿剪刀将男人剪成太监的壮举。
这事儿是大头在床上透露给艾高的。
艾高当然明白大头说这事儿的用意,无非就是警告自己离韩风远些,别一个不小心,就把自个儿给弄成了太监。至于大头说这番话,是出于对艾高的关心、还是担心艾高这宝贝儿让韩风给一剪没了,她再也难找这样称手的家伙什儿了,艾高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大头有时高兴了,常恶作剧地给艾高唱那首“一剪梅”,提醒下艾高,当心被人家给“一剪没”了。有次在台里的一个小型联欢会上,韩风也在场,大头力邀韩风跟自己一块儿上台,合唱了这首“一剪梅”,一边唱一边对台下挤眉弄眼,台下的艾高会心地笑了,他知道,大头这挤眉弄眼就是做给他看的,他把这看成是一种很有意思的,是公开场合下,心照不宣的骚情。
据大头说,这事儿还是韩风亲口告诉她的,发生在韩风的丈夫许清明刚下海不久的那段时间里。那时,许清明的广告公司业务还算过得去,起码还小有盈余。许清明有些踌躇满志,特地招募了几个花瓶似的、专门负责拉业务的所谓“美女业务员”,并很快跟其中一个叫姓廖的业务员不清不楚起来,这事儿不知怎么就传到了韩风的耳朵里。
有天晚上,许清明跟这姓廖的业务员厮混过后,醉醺醺地回家睡了。梦里模模糊糊地感觉到女业务员又来撩拨他,就翻了个身,有些不满地迷迷瞪瞪地嘟哝道,“小廖你这小蹄子,刚才还没喂饱你呀?又来招我。”
话音未落,却突然感觉下身一凉,还有些隐隐的疼,他赶紧睁开眼,却发现眼前的女人并不是梦中的小蹄子小廖,而是怒目横眉的自家老婆韩风,手中正拿了把锃亮的剪刀钳住了他的命根子。
“我说这段时间,怎么回到家里就软塌塌地,一点不作为,原来全是喂了那个恶心的小蹄子了,这么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还要它作甚?”韩风作势就要剪下去。
许清明登时吓得酒意全消,忙不迭地告饶,把自己的那点事儿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发誓绝不再犯。
“我倒也不是气他有外遇,就是气他有眼无珠,家里守着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主播老婆,还出去乱搞,他不嫌丢人,我还丢不起这个份儿取!焙风的解释让一向思想前卫的大头都有些目瞪口呆,照韩风这意思,似乎自己要是不是这么如花似玉,也就可以咽下这口气似的,这是绕着弯儿夸自己漂亮还是怎么的?不过大头倒是也很服气,人家的确就是漂亮嘛,尤其是x前那对形态堪称完美的宝贝,就让她大头眼热得不行。
艾高把这事儿添油加醋、夸大其词地对万钧转述了一遍,万钧果然就彻底打消了打韩风主意的念头,颓然道,“这么血腥的美女,看来还是真不能招惹。”但他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你老兄难道就不怕他给你来这一手,怎么还知难而上啊?”
艾高做出一副后悔不迭的样子,“我这也是上了贼船才知道这事儿啊,要不,她弟这事儿我能这么火烧火燎的,还不是怕她一个不满意,给我唱一出‘一剪没’,我这后半生的性福可就玩完了。”
万钧哈哈大笑,艾高趁机岔开了话题,调侃道,“记得老弟以前不怎么好这一口呀,这几年没见,怎么这下半身的脾性大变啊?”
万钧往座上一靠,再次哈哈大笑起来,“以前吧,就光忙着打拼了,又是个小人物,就是好这一口,谁点你呀。现在呢,局长宝座这么一坐,这女人自动就来投怀送抱了,这方面的yù_wàng也就随着强烈起来了。不瞒老兄你说,现在我对这一口还挺上紧。”转而又暧昧地对艾高道,“尤其是今天见了你这个美女主播,我才知道什么叫心痒难熬啊。以前在电视上看她吧,也就是个漂亮而已,没想过别的,今天坐一堆儿,才知道那不是一个漂亮可以形容的,简直就是活色生香啊,搞得兄弟我这心里就跟有小猫爪挠着似的,恨不能……”
艾高一听,还以为万钧仍旧色心不死呢,心里暗骂他贪色不要命,却听万钧接着说道,“不过,这么个烈性子的主儿,老弟心里实在打怵,幸亏席间没有毛手毛脚的,要不然,说不定这会儿兄弟我已经被她施了宫刑,做了太监了。”
二人一齐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完了,万钧拍拍艾高的肩膀,感叹道,“比起老兄来,我还是自愧不如啊,你老兄是要美人甘愿不要江山,我还没修炼到老兄这种境界,这美人我可是不敢惹乎了。”
艾高知道他这是在影射自己被拨拉到电视台的事儿呢,就尴尬地笑笑,“这哪跟哪呀,我可没老弟你说的这么洒脱,只是不小心中枪了,身不由己、误入花丛而已。”
跟万钧谈价码的那番话,艾高悄悄录下来了,做了一些简单的整理,拿去韩风家里,放给韩风听了。
艾高将录音中万钧提到具体价码的那句话抹去了,配合着万钧的话,艾高向韩风伸出了一个巴掌,而不是万钧当时伸出的三个指头。艾高觉得自己没打算让韩风出这笔钱,这样做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