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完全背起来了,这条回家的路他也走了不下数百遍,于是当今天阿典告诉他,他没有办法亲自来接自己回家,贝贝也点头,告诉阿典他
能够准时五点前自个儿一个人走回家。
贝贝的带子,在每个十字路口停停看看,仔细地认着路,在走了两个多小时后,他看见了离家很近的一座小型公园。
他脸上泛起微笑,脸颊上的梨窝浮现。
贝贝走入了公园中,然后没有等到一二点,便拿起阿典买给他的素描簿和铅笔,对著公园里的一草一木与散步走路的人们开始作画。
他的笔触和以往一样俐落得叫人惊心动魄,拓印到白色素描本土的景物几乎一模一样。
他淡褐色的眼巡视著任何可以人画的东西,专注而认真,由外表看来绝对没人猜测得出他是个自闭症患者。
后来天晚了,贝贝看了表发觉时间也差不多,是该回家了。他将素描簿里时收拾好东西便跑离公园,往家的方向回去。
阿典九点多开著车转进巷子口时,他那栋小房子里里外外的灯早巳全数开启。
昏暗的巷子内,只有他的家亮如自画,在夜里绽着眩目而温暖的光芒。阿典将车开人车库之中,慢慢地走上了楼。
客厅里,有些累的贝贝倒在沙发上,眼睛睁睁合合看著电视,电视的声音很小,阿典发觉贝贝应该是在研究电视上跑来跑去的人物,和他们丰富的表情与肢体语言。
quot;累了;阿典在贝贝唇上亲吻了一下,而后坐到贝贝身边。
贝贝于是闭起了眼睛,没一会儿,便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
阿典拿著遥控选台器点选新闻台,他看著新闻里头播报的每日大事,另一只手则抚摸著贝贝柔顺非常的头发。
那一天浴室溺水事件他被送进急诊室,杨桃和兴晃被他吓得半死,接连著两个半月,他们硬是住在这里,不放心让他和贝贝独自留在家中。
半个月前,他们的婚期到了,不得已在大宴亲友后搬回了新居住所,他这间小房子也因此才恢复了宁静。
兴晃结婚时,他和贝贝是伴郎。他们四个人一起步人礼堂,四个人一起感受结婚誓约所带来的美好束缚。
他发觉他已经完全释怀了兴晃的事,于是在婚礼上,他并没有感到一丝的悲哀,反而在婚礼进行时,他为兴晃终于能娶到心爱的女人而开心。
那天,杨桃拜别双亲时哭得像毁容,画好的妆全都毁他笑得很开心,因为他不再为他们两人的事而自怨自他的心获得了自由。
贝贝睡得沉,胸口平稳地起伏著。
他突然有种深切的感动,能遇到一个属于自己的人,这真是上天的恩赐。
他拥有这个点灯人,他甘愿为他付出一切,他的生命是他所点亮,他将永永远远不断地深爱着他。
他和贝贝两人再也不能没有彼此,他们两人互相需要著。虽然这种需要甜蜜得教人就快落下泪来,但他也甘愿承受。
甜蜜的负担,说的也许是这个吧!
阿典抚摸著贝贝的发丝,惬意地靠著沙发,唇角微扬,浅浅笑著。
贝贝动了一下,睁开了眼在沙发上寻觅著他的手掌。
他握住了贝贝的手,贝贝慢慢睡去。
全书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