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
四儿,你得开个更有力的条件吸引我嘛。都这时候了,就别小气了,啊。
你,你丫可是趁火打劫啊。
哎?不就是你给我的这个宝贵机会吗?搞了半天,原来你不是这个意思啊,不是你早说啊。兄弟嘛,还就是说一声的事?下次可得注意啊。
贺老四简直想把他摆到桌子上贡起来了。
梁宸远似模似样地清清嗓子,甩了一个“看爷的”眼神。
贺老四诚恳地望着他,爷,你可一定不要从中作梗啊。
梁宸远拍着良心,“首长,我是这样想的。我个人的生死事小,但演习任务为大。我们的目的是练兵,是通过实战发现问题,总结经验。我想,战亡只是手段,不是目的,如今兄弟部队为了配合我们的演习,走到这一步时已经付出了巨大的人力物力,我认为,我们应该更加珍惜这次难得的机遇,因地制宜。且撇开我确实已经被判定死亡这一事实,而仅仅把我置于只是一个人质的地位,继续完成这次演习。”
首长笑了。
梁宸远知道自己的话说对了,于是适可而止,恭请领导继续发挥,“首长,当然了,服从命令是最重要的,无论如何,我听指挥。”
首长乐得更开怀了。
这群年轻人的心思,他们又何尝不知道?连理由都说得上纲上线了,当领导的又怎么好太残忍,愣装冥顽不灵?
短暂停顿之后,导演组简洁地批复,“同意。”
贺老四嘴上千恩万谢,一转身就窝到梁宸远跟前,又拍衣服又扫土的,夸张得简直恨不得扑上去亲梁宸远两口,“兄弟,嘴皮子厉害啊,要不要来我的部队?”
你不用想了。杨瀚元还没追到手呐,再说你也不是我的心头肉。
贺老四厚着脸皮继续地诱惑,“我那儿的待遇可比这儿好多啦,演习时绝对不会让你这么屈才的当什么伤员,绝对是——”
“夜狼,”杨瀚元平缓的声音突然横插进来道,“车已经准备好了。”
“知道了。”贺老四很不耐烦,“催什么催,爷高兴了自然就下去。”
“哎。”梁宸远不乐意了,“给我家队长点儿面子就那么难啊?”
“得,您老说的是,我听您老的——那什么,杨大队长哦,您再等等哦,等我和你们家教导员谈完心,立刻就下去哦——这样够亲切了吧?”
梁宸远严肃,“不许当众调戏战友。”
贺老四哈哈大笑。
说笑声透过通话器,隐约传到了杨瀚元的耳朵里。杨瀚元微皱起眉,沉着脸关上了通话器。
楼上的两个人还悠闲地抽了一会儿烟。
用贺老四的话说,这是替你们家里人锻炼耐性。
梁宸远也没戳破,蹲在一边陪着,十分好心地拍拍他的肩,推心置腑地提醒他道,“贺老四,等演习完了,你就等着我弟兄一拥而上,让你横尸当场吧。”
“别说,我还真想光明正大地揍你们家小杨槐一顿。到时候你再耍耍嘴皮子,让我俩打一场……”
“我回去替你看看。”这事儿我得先摸摸地。得杨瀚元打得过你才能让你们打,要是打不过,他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心肝挨打。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终于出现在队员们的视野中了。
贺老四这次极小心,好不容易挟着梁宸远移到楼梯口死角,这才不紧不慢地叫到,“姓杨的,派个人把靠我这边的车门和后备厢都打开。”
杨瀚元那边没有动静。
一会儿,后备厢自己开了,一个队员从里面翻出来,贺老四立刻得意地哼了出来。
车门被打开之后,那个队员倒退着走了。
贺老四押着梁宸远转移到门口,深吸了一口气。
因为楼前铺了台阶,从门口到车上足有两米多的距离。这一段完全没有遮拦,如果光靠挟制梁宸远,那他只有一个结局。
梁宸远也挺期待。
贺老四在杨瀚元的观察镜里苦笑了一下,擦了擦掌心。杨瀚元微皱起眉,贺老四已经猝不及防地将梁宸远推了出去。
梁宸远踉跄着冲了一步,贺老四趁机从他身边窜进后座,然后迅速回身用枪指住梁宸远,高声叫道,“不许动,否则我打死他。”
梁宸远耸耸肩,表示贺老四说的确实有这个可能。
贺老四隐在车座底下,命令梁宸远上来开车。
梁宸远微笑,“我可以说我不会么?”
贺老四登时气笑了,没好气地骂道,“不会老子教你,不收学费。先把车门替我关上。”
梁宸远点头。
几乎与此同时,一声“趴下”从背后传来,梁宸远听话地矮身一滚,楼道里随后就冲出十几个利剑队员,将汽车团团围住。
这些人都是在撤下来时,直接潜伏到楼梯下和两边的警卫室里的人。
枪口从各个方位直伸进来,直逼贺老四。
贺老四见大势已去,却依旧不慌不忙地乐了出来,“你们小杨槐呢?”
众队员面无表情。
贺老四也不以为意,“叫他来见我。不然这事儿没完。别看你们现在不露头,我照样可以击穿车门打死人。”
于是杨瀚元走上来了。
贺老四笑眯眯地,“小杨槐,你觉得我这亡命徒,表演得到位不到位?”
杨瀚元微动了一下眼帘。
贺老四已经趴到车窗口上,无赖地笑了出来,“那就给你再上一课。”他一瞬间阴下脸,“不收你钱。”
看到这一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