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了,打劫啊?!”陈阳西憋一肚子火,出门走得急没带钱包,兜里就剩一张五十,“有没感冒药,给我两颗,明天还上班呢,”边说边去卫生间找毛巾擦脸,双脚在地板上留下一条长长的水渍。
“......敢情你伺候他,我再伺候你?”谢风半闭着眼睛笑,回房翻箱倒柜给他找药去,忽然听见卫生间一阵闷响,脑袋嗡的一下,以为陈阳西撞墙了,赶紧跑过去,一看才知道丫一拳头砸镜子上,恶狠狠的吼,
“我他妈再也不蹲他那坑里了!!!”
第三章
谢风缓了两口气,心里堵得慌,“您老悠着点儿,要泄愤去砸墙,玻璃碎了我还得重新装,多折腾人不是,再说要割着手了你明儿怎么上班,拿脚做菜啊?”等了半天那狗东西一点反应也不给,只低低勾着头,还在黯然神伤呢,你说你好死不死喜欢上徐海那货,这都做的什么孽。
“谢风,”陈阳西回头看他,眼里不见难过,倒是有点儿舍身取义的意思,“咱俩做一回吧,”
轮到谢风下巴脱臼了,这东西脑子让雨淋坏了,什么叫做一回...吧?正琢磨他这话的意思,一个大脑袋猛地撞了上来,抱着谢风就是一顿狂吻。
“你别,你什么...意思......”趁着喘气间隙,谢风一把扣住陈阳西的头,瞪大了眼睛看他,
“你让我试试呗,”陈阳西眼底湿润润的,笑着回谢风,
“试个鸟啊!这玩意儿能试么?!”谢风想扇他,两人轮着抽风是吧,
“没错,还真试鸟了,你啰嗦个什么劲,赶紧的!”陈阳西发了狠劲,连拖带抱愣是把谢风推到床上,火速解下皮带,骑在他身上,见他还在那愣神,眯着眼睛贴近了问,“不举吧你?”
谢风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了,翻身一按,把陈阳西扣在身下,“你丫别后悔,”
接下来两人就开始了雷厉风行的运动战,从床头蹭到床位,又转移到木地板上,冰凉寒意浇不息yù_wàng里燃烧的人,两具身子牢牢相拥,恨不能将对方啃碎,吞进肚里。
谢风觉得自己疯了,一向自诩绅士的人眼下竟化身成龇牙咧嘴的猛兽。当温热贯穿身体,心底有个地方似乎剥落了一角,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只在黑暗里触碰到陈阳西满脸滚烫的泪水时,低头封住了他的唇。
有些事发生得太过突然,还没来得及把过程回味一遍,谢风就让一大白屁股给拉回现实。
“我的裤衩呢?!”陈阳西拨开枕头,拉开床单巡视半晌,未果。谢风一见他这蠢样就头疼得厉害,拿脚趾头往被子里一勾,再一夹,黑白条纹的裤衩终于大白天下。
这都什么事儿......yī_yè_qíng也罢了,对象还是跟他在一个窝里蹲了四年,毕业后阴魂不散了三年的兄弟。
“你那什么眼神,”陈阳西边穿裤子边瞅着谢风,眼看谢人精也让他给震傻了,顿时心情大好,谁知丫阴阳怪气说了一句,
“我怎么就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谢风猛地一揉脑袋,扯过被子狠狠捂住头,闷闷的说,“...这是梦......”
陈阳西咧着嘴乐,“还是个春梦,”
“滚!”谢风顺手抄起拖鞋飞过去,“把你行李打包了滚蛋,你不还有餐厅呢吗,睡地板去,”
只听见窗帘被风呼啦啦吹起,一屋子燥热顿时无影无踪。谢风以为陈阳西让他给气走了,探头去看,接着就听见卫生间里水声哗哗作响,没过多久那东西又折了回来,靠着卧室门,俩眼珠乌突突的盯着他,“我不说了试试么,你激动什么,”
谢风彻底搞不懂这人了,“陈阳西,”
“除了徐海,我就跟你做过,”陈阳西说得特平淡,笑了一下,“你就继续装二大爷吧,”然后潇洒转身,穿鞋,关门,消失。
谢风彻底没心思睡回笼觉了,好好一周末愣让狗东西搞得乌烟瘴气,当然这破事儿有他一份,怪他意志不坚定没管住命根,可怎么着也是陈阳西先招的他啊!
看着洗漱台镜子里深陷的黑眼圈,又想起陈阳西走时决绝的样子,谢风握牙刷的手用力攥了一下,你丫对徐海怎么不那么坚决,糯米化身了都,掺水就粘,甩都甩不掉。
其实大学里陈阳西没那么粘人,还挺清高挺二的。报道头一天就跑错校区,又不好意思问人,愣是溜达到天黑才找到宿舍在哪儿。当时谢风正下楼去买宵夜,就见楼梯口坐着一人,没等他开口,那人一把揪住他的裤脚冷不丁冒出句帅哥,我迷路了。
谢风懵了几秒,还在琢磨这是哪儿跑来的智障儿童,就见陈阳西笑得白痴一样的脸,继续说,你带我回家吧。
后来谢风真把他领走了,指着宿舍门说,就这儿,我走了。然后谢风掉头就走,继续去买他的宵夜。没人能改变他认定的方向,连那个傻傻呆呆的陈阳西也不能。
有时候谢风觉得陈阳西变成这样他也有一丁点儿责任,起码在三个人相遇的最初他溜了,给那俩贱人创造了单独相处的机会。在他俩兜兜转转互相折腾的后来他非但没有起到任何灭火的作用,反而抱着看戏的态度任由事态发展下去。直到今天,他又让陈阳西牵着鼻子走了一遭,到最后感觉不是他把陈阳西上了,而是陈阳西把他给上了。
躺沙发上看了会儿财经频道,主持人不停的动着嘴,说了一通有关股票金融的信息,可谢风半个字也没听进去。
迷迷糊糊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