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东西挡开,不愿做一丝一毫改变。
这点让陈阳西很郁闷。
下午一点陆陆续续来了好几批客人,正碰上有俩服务员请假,人手忽然紧张起来。陈阳西不得不亲自上阵,端菜倒水,忙着招呼张罗。
“喂,谢风,”一个特有磁性的声音从窗边传来,陈阳西扭头一看,说话人刚毕业的大学生模样,穿一身休闲西装,对面坐几个老外。那人一笑就露出两排白牙,晃眼。
“怎么又把我忘了?!我陈律,那晚咱俩不还喝酒呢嘛,”叫陈律的男人嘴上轻斥,脸上却挂着笑容,这话刚一脱口陈阳西脸都黑了。
“你现在过来,有事儿商量,”陈律报了餐厅名,“我门口等你,快点儿啊,正事,换地?换哪儿,我这还有客户,”
陈阳西攥着前台上的玻璃杯,牙齿咔咔作响。倒霉催的谢风遍地撒网哈,姘头都上门挑衅来了。
半小时后谢风推门进来,脚底粘了片树叶,抬腿稍稍掸了两下。要不是中午那会儿得知森环广告和他们公司有业务往来,谢风哪能这么轻易就给召唤到场。外边热得要命,怎么一进餐厅就感觉浑身发冷,谢风一抬头,看见右边陈阳西刀子般的眼神,赶紧咳嗽两声,扫了他一眼算是打招呼。
陈律眼尖,冲谢风招手,“这儿,”
陈阳西眯着眼睛看那俩人,不是嫌累么,姘头一叫就赶来了。扯扯衣领,陈阳西走过去递上菜单,耷拉着脑袋面无表情。
“烤葱汁肉眼扒,”谢风勾着头,尽量让自己镇定,陈阳西那脸色一看就知道正在气头上,惹急了这丫可什么都干得出来,
“没有,”陈阳西扔一句死了老爹似的声音,
“...奶油烩香肠,”
“也没有,”
“熏肉双色意大利面,”
“还是没有,”
陈律先坐不住了,挑着眉质问,“说几个有的,”这家餐厅平时不这样的啊,今儿是怎么了。
“别人点的话,什么都有,这家伙要吃,抱歉,”爷不伺候。最后一句强忍着没说出来,陈阳西不卑不亢的站着,故意给谢风难看。
“咳,不知道大毛啥滋味,晚上回去把它炖了尝尝,”谢风指尖轻敲桌面,春风和煦的笑着,笑得陈律打了个寒颤。
陈阳西一听立马换了脸,眼睛眯成缝接过菜单,说了句请稍等就没影了。
“大毛是什么?”陈律身旁的老外来了兴趣,用拗口的中文问他,
谢风笑笑,“我干儿子,”
那顿饭吃得还算愉快,除了谢风的汤咸得打死了卖盐的,牛扒切开还连着血丝以外没出啥状况。
陈律和谢风在台面上进行了亲切而友好的交谈,并承诺下回有空再出来聚聚。老外一听就激动了,“别啊,不等下回,今晚就聚吧,”
好不容易闲游一趟,国际友人还想感受一下中国人泡酒吧都论打喝的气概,不像他们,一人一瓶小家子气。
事儿谈到这里公的也变成私的了,其实谢风不大乐意去,且不说陈阳西知道了还不定怎么折腾他,和铁哥们儿以外的人畅谈畅饮也不是他的强项啊。
“我可能有点儿事,还是下回吧,”谢风婉言推辞,谁知桌下一条腿悄悄勾了过来,这老牛还兴玩这套,谢风很意外。
“谢风是大牌,轻易约不出来的,”陈律笑着跟老外解释,小腿却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来回摩擦,到底都是老手,谢风脸上也不见丝毫异样,只是眼底快冒出火来了。
他那个急,陈阳西就在远处探照灯似的盯着。不过转念一想,让狗东西吃醋真不容易,吃醋说明什么,就算不是特喜欢,也有那么点儿占有欲啊。
“行,那就今晚,到时候联系,省得让人毁了名声,”谢风微笑着说。
目送陈律谢风和几个老外离开餐厅后,陈阳西蹲在前台旁边手指甲都快啃没了。
“老板?”一员工不知死活上前询问,“你是不是肚子饿啊?”
陈阳西深吸口气,滚字还没说出口,那倒霉催的又溜回来了。见他那样的就恶心,跟徐海一样烂桃花,烂死算了,早晚艾滋,操!
“咒我什么呢?”谢风笑着过去拽起他,“要骂得动口,搁心里谁听得见?”
“无节操,”陈阳西咬牙切齿,“勾三搭四,不守夫道,大庭广众公然调情,还当着正牌的面,你滚吧,”
“我怎么又改名了,无节操?这说的是徐海吧,”谢风戳戳他那腮帮子,把气捅没了,“你看你,大白天的吃什么醋,那人是我客户,全程对话你不在墙后头听着呢吗,”
陈阳西一脸讪讪,“......我正好路过,谁有工夫偷听,”
“你啥时候在我面前知道要脸了?”谢风忽然觉得陈阳西就跟大型毛绒玩具似的,伸手弹了一脑奔儿,“今晚带你去,别给我丢脸,喝不死他们,”
陈阳西以为自己听错了,谁知谢风趁人不注意猛地凑过来轻轻一嘬他的嘴,然后潇洒离开,剩他一人全身冒着粉色桃心长出天使的翅膀扑棱扑棱往上飞。
幸福的快感持续了一整天,陈阳西那干劲把手下一帮人吓得够呛,以为老板赔钱了准备裁员,大事儿小事儿竟然通通包办。
晚上谢风就悔了,真不该领陈阳西来掺和,本来只想让丫放心自己不会乱来。结果他整个一防火墙,把谢风围得严严实实,任何带颜色的眼神都在三米开外灭得干干净净。
“再来!!!”陈律那叫一个上火,狠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