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直接说夏延不在家。
夏延也跟着出去了,张阿姨接起电话说了两句,就把电话递给了他。
夏延接过来,“喂?”
“夏延吗?我是邹明涛,有空出来坐坐吗?”
夏延下意识有些抗拒,其实他跟邹明涛真是没什么好聊的,尤其现在还戳穿了沈云意的事,见了面难免尴尬。
在他沉默的几秒钟里邹明涛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抗拒,又说道,“云意的事都是我的错,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已经想开了……可能现在年纪大了些,又一个人,总觉得有点寂寞,我就只有你和冷烽两个好朋友,冷烽他最近又老是很忙……刚好你回来了,我们这么多年没见,我也挺想你的,当是陪陪我吧。”
这话说得类似于恳求,夏延沉吟了两秒,“你别这么说,是现在出来吗?”
“如果你现在有空的话。”
“可以的,在哪儿见面?”
“就在我家附近的咖啡馆吧,叫私语,很好找的。”
“私语吗?我知道了。”这名字夏延一听就想起来了,是他当年跟沈云意去过两次的那个咖啡馆。
冷烽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人,“你是他哥哥?”
“对。”
冷烽的表情慢慢变成狂喜,“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leo云淡风轻地又喝了口咖啡。
“他之前还说你是……我以为……他还说他爱上你了,这个骗子……我真的以为……”冷烽语无伦次的,“他现在在哪儿?”
他现在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夏延。
“他应该还在午睡。”leo看了眼手表,然后放下杯子,“走吧,我带你去见他。”
两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家,在家里找了一圈也没看到夏延,最后跑到厨房问张阿姨,张阿姨正削着土豆头也没抬地说,“他出去了。”
“去哪儿了?”leo问道。
“不知道,一个叫邹明涛的人约他出去的。”
冷烽脸色一变,一把抓住了张阿姨的手,“你说谁?!”
张阿姨像是这才发现冷烽的存在,愣了愣说,“邹明涛啊。”
“怎么了?”leo看他脸色大变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要马上找到夏延,”冷烽急得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我怕他会出事。”
leo闻言掏出了手机给夏延打电话,张阿姨立刻说,“他手机没带,我刚收拾他房间时发现他手机在枕头下面。”
“低咒了一声,目光如炬地看着冷烽,“到底怎么回事?”
“一时说不清楚。”冷烽边掏手机边说,“我给明涛打个电话。”
无起伏的女声从手机里传来,告知了关机的状态。
冷烽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边往外走边说,“我去明涛家看看。”
“啊!”张阿姨突然惊叫一声,“我好像听见小延说了句约在私语什么的。”
“私语……”冷烽想了想,“是明涛家附近的咖啡馆!”
老城区的道路错综复杂,单行道禁左什么的又经常变化,夏延路况不熟,绕了不少弯路。好不容易终于找到了地方,夏延将车停在门口,走了进去。
咖啡馆内部已经重新装潢过了,名字却没换,非周末的下午生意很冷清,只有寥寥两三个客人。
邹明涛坐在靠窗的位置,夏延走过去坐下,邹明涛似乎在发呆,一回神看见他,脸上表情有些古怪,“你来了。”
“等了很久吧?”夏延歉意地笑笑,“我路况不熟。”
“没关系,我也刚刚来。”
侍者这时走了过来,夏延点了一杯炭烧。
“你还是喜欢喝炭烧,我记得以前聚会,你就老是点炭烧。”邹明涛笑了笑,“真是个念旧的人。”
“你不也是吗?”夏延看着他,“喜欢哈根达斯喜欢了这么多年。”
“现在不喜欢了。”邹明涛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我一想到那种甜腻的味道就难受。”
夏延不知道怎么接话,于是转移话题说,“你打算一直待在这边吗?”
“嗯。”邹明涛点点头,“这边有云意,有冷烽,还有你。”
侍者这时端来了炭烧咖啡,暂时中断了两人的对话。
夏延用小勺子搅拌着咖啡,沉吟了两秒钟说,“沈云意的事,我很抱歉。”
虽然夏延从不曾后悔,但愧疚仍是免不了的。
邹明涛打开手边密封的小罐子问,“要加糖吗?”
夏延摇摇头,“不用。”
邹明涛像是没听懂似的,舀了一勺放进他的杯子里。
夏延皱了皱眉,用小勺子搅拌了一下,端起来喝了一口。
加了糖的炭烧喝起来味道有些怪,夏延只喝了一口就放下了杯子。
“你知道吗?我对云意其实是一见钟情的。”邹明涛眼睛微微眯起,像是陷入了回忆,“那天她迟到了,我正在埋头记笔记,她轻声在我耳边说,‘同学,请让一下。’我转过头
去,她穿着纯白色的长裙,头发垂下来几乎扫到了我的脸,好美……后来我跟她终于混熟了,我还邀请她参加了我们的聚会,可是明明是我先认识她的,她却跟你更要好……你说你对她没兴趣的时候我真的好高兴,因为跟你比我完全没有胜算……”
邹明涛顿了一下,对他笑了笑说,“其实你帮了我很多的,记得吗,那个999朵玫瑰的建议是你给我的,我被云意拒绝了也是你鼓励我的,后来我岳母住院,也是你通知我的,还有……还有……”
邹明涛蹙着眉想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