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学校的路上,章狂头一次打探小道消息。「阿一,你了解不了解程杰?」
「他是轩辕火简捧出来的新人,传说他们曾住在一起过,轩辕火简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是……恋人?」
「不会吧,当时报纸有报导,大概是交易,为了红,跟他睡觉的人很多。」过了半晌也听不到章狂说话,丁一笑。「你该不是吃醋了吧。」
哼了一声,章狂不再说话,他是有一点吃醋了,如果他们住在一起过,是恋人的话,起码轩辕火简这边是曾经或正在认真的,他看程杰的眼神,跟看自己的ròu_yù的眼神都不一样,很真诚,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要和自己在一起,或许各种人在他眼里都有不同的价值,程杰是用来喜欢的,他是用来做爱的,既然这样,自己只要和他上床,喜欢他那张脸就可以了。
速度太快了吗?风刮得脸疼起来,章狂想起火简顶着饭盒的样子,又忍不住心里翻腾起来。
没有太多的行李,章狂随便一背就到了火简的公寓,离学校真是近,早上走路几分就到学校,房间很大,家具还都新着,蒙了厚厚一层灰,主人似乎不经常住这里。火简说他刚刚回国是在这里住的,后来人慢慢深沉,向往海边田园才搬到临海别墅。
章狂用脚指头也能猜测出事实真相,这房子大概曾经是那始乱终弃的混蛋和某人住的爱巢,八成他想甩人家,而躲避到海边别墅了,事过境不迁,老把戏重来,他起码有两个巢穴被自己掌握了,想着自己拿两片刀追杀,而火简仓皇逃避的样子,章狂又笑了,只要想起轩辕火简,不论是好事是坏事,他都想笑。
清扫了屋子,章狂选定一间做卧室,出门订了一张床垫和一些炊事用具,能和轩辕火简住多久还说不定,住一天要舒服一天。拿的东西太多,怕挤坏了一些玻璃器皿,走楼梯的时候跟倒垃圾的邻居擦身而过,章狂拿了一堆东西躲避不及,碰掉了这位大婶的发卷,来不及道歉就被砸了一身垃圾,又被聒噪的训话,章狂握紧手,想回敬她几句,却很平常的说了对不起,这是轩辕火简的房子,不必要给他惹麻烦。
至少不要成为他的负担。淋浴的时候,章狂砸墙砸得百合状的灯来回的摇晃,他还是要别人来娇宠的大男生,是在运动场上跑一身汗傻笑的时节,一直习惯被人献殷勤,过着傲视群小的野狼般肆意的生活,突然之间为某人驯服了:不好控制,因为对方是只要做爱的大人;也无法控制,对他连喜欢不喜欢都说不上。
实际是有些厌恶的,轩辕火简浪荡的生活和ròu_yù的态度,都让章狂暗暗光火,恨不得折断他全身的骨头,有时候又突然被他触动了,一样的话,如果是别人说,那人一定死了不知道多少次,火简却不同,当他用那黑白分明的眼睛,愤恨而急切的说着,抱怨着,发泄着的时候,章狂觉得,他很性感。
长得美丽真的占便宜。即使长得普通,只要有欣赏的人,也是人生大幸。
谈不上爱,也可以因为觉得赏心悦目,就这样住一起。
原来自己是乱七八糟的人啊,章狂纳闷。
收拾了几天,终于窗明几净,火简中间只来过一次,抱怨章狂不收拾他的房间,他的戏正拍到关键时刻,马上要杀青了,只胡乱的亲了几下就闪人了。
住在这么空的房间了,突然有点寂寞,章狂点上炉子烧水泡茶,从窗口望出去,月亮又大又圆,亮得像画着淡墨山水的细瓷盘,章狂仰视月亮,不由看得有些痴了,手机响了许久他才动作迟缓的接听。
「章狂。」白蓝压抑着愤怒不均匀的喘息。「你真的搬出去住啦?」
「是啊。」早和白蓝说过和一个年龄比较大的人在交往了,纵然章狂比较迟钝,也渐渐发觉白蓝对自己有意,他也很喜欢白蓝,但还没有喜欢到想交往。
之前在校园里又碰到,白蓝和几个女生被男生强行邀请参加一个舞会,英雄往往是习惯,章狂虽然没有打抱不平的嗜好,每当手痒的时候,却总能遇到该揍的人,章狂很从容的收拾掉几个急于发泄的sè_láng,白蓝追上他道谢取笑他说,你这次没要好处费也没有教训人。
顺其自然的,章狂说,因为和年纪比较大又比较任性的人在一起,脾气被磨光了。
「是和那个老女人吗?」
「咳……」章狂被茶呛到。
「你就那么喜欢她」说到后边,语音已哽咽,白蓝很少受到挫折,尤其势在必得的时候,更加的放不开。
「那你喜欢我哪里?」一帮狐朋狗友在一起聊天,经常说,哇塞,正点,要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才帅,那不是一样都是看外貌?电视里也经常说爱呀什么的,他们都明白自己爱的是什么吗?
如果说是善良?章狂不觉得自己善良,他小时候常抢别的小朋友的玩具,大的时候更加是顺我者昌,逆我者挨揍。
温和
大方,体贴,可爱……这些都和他搭不上边。
被这样直接的问,白蓝也懵懂了,女孩子的脸皮比较薄,立刻回道:「胡说,谁说喜欢你。」猛地挂掉了电话。
望着电话发呆,章狂没什么事好做,喝了几杯茶一时还不想睡,章狂又把书本拿出来温习。课程不是很难,甚至有些很有趣,像建筑风水学啊等等,都是白送的科目,老师讲的愉快,学生像听故事。按照书上说的,这个房间摆花瓶的位置似乎不太好,正动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