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跟叶臣说话。
“我们刚刚讲到哪来着?”
“你找到意意很开心。”
“你就这点反应?”
“……你第三遍要我讲这句话了。”
“才三遍,”沈航说,“三百遍都不够。”
叶臣隐隐察觉出什么,疑惑:“的确不够,但是这个跟我重复三百遍有什么关系?”
沈航面容冷峻,脱下在沈迟面前披着的慢吞吞危险度极低的伪装,气势越发摄人。
然而叶臣只是瞟了一眼,就等着他的回话不出一声了。
“是意意追的你?”
“嗯。”
“追到医院你才答应?”
琢磨出来了。
叶臣简直想把试衣间的某个小姑娘拉出来好好说道说道,摁到墙边揉乱她扎了好一会儿的小揪揪。这是他现今能想到的最残酷的惩罚了。
沈迟最近护头发护得不得了,非要说自己掉发了要秃头了,天天捧着个保温杯,泡着枸杞红枣水,课间还能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盒芝麻丸。
就算是叶臣乱动她的头发都得被她追着打一顿。
“是我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叶臣垂下眸子,声音难得带着涩意,“沈哥,你知道的,我前两年有多荒唐。”
“那事儿不怪你。”沈航不是个不明事理的人,也懂得爱国敬业,只是叶家那两位做得可真是一番惊天动地,儿子都快死了竟然连个电话都没有,传遍s市名流圈,大家也只是多说一句可怜孩子。
沈航原本也是同情可怜孩子的一员。
结果现在这个可怜孩子不声不响地就拐得自家乖孩子跟他野,讨打。
但是……
沈航放下手中的茶杯,瓷杯碰撞大理石台面,沈航慎重又慎重地提出邀请:“明天晚上出来一趟,地点就在刚刚我们吃甜点的咖啡馆。”
叶臣几乎立刻意识到他要说的东西,猛然抬头,然后点头,丢掉沉稳的样子,又连连点了两次头。
“不过你家你能做主?我可不想搞出什么尴尬的事。要万无一失。”
叶臣说:“我家我不能做主,但是我家没人能做的了我的主。”
“绕口令似的,你心里有数就行,”沈航看着气鼓鼓地从试衣间走出来的沈迟,“走吧,再不走真得生气了。”
叶臣深以为然。
沈迟生日宴会的礼服到最后还是没有挑出来。两个男人难得统一战线统一说法,认为这些成衣不够独一无二。
沈航说:“过几天会有人来家里量你的数据,第一次生日宴会我们可不能落了俗套。”
沈迟……
沈迟真的生气了。
“那我试了一整天试什么?”
“平常穿,”叶臣说,“校服的外套披一件就好,没人会说的。”
长临的校服是仿英式的,外套就是苏格兰格子小西装,配裙子也不是不能接受。
沈迟被带歪了思路,很快便不在纠结。
“晚上去看夜景吧!”
“意意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我其实很开心。”手搭在桌沿,沈航不知道想到什么笑了一下。
“很认真地跟我说她喜欢这么一个人,然后把这个人当傻白甜一样,觉得他会因为我的几句话就伤心难过躲起来哭。叶臣,我了没看出你是这样脆弱的人啊。”
叶臣扬扬嘴角,连眉梢都飞扬,一时得意忘形,“情人眼里出西施,美一样,那弱也差不多。”
沈航“啧”了声,不开口了。静静地喝着自己的咖啡。
叶臣想起来自己的目的,大舅子是绝对不能得罪的。
叶臣:……
他试着补救:“说不定意意看沈哥你也是呢。”
沈航抬抬眼皮瞟了他一眼,很冷静,语气带着藏不住的幽怨:“怕我脆弱还跟我说这些?”
叶臣:…………
他还是死吧。
“这件事我原本是不想答应的。”
叶臣手掌心都出了汗,紧张得不行,紧紧地盯着沈航。
沈航微不可察地顿了顿,“你别这样看着我。”
就跟看棒打鸳鸯,强拆牛郎织女的王母娘娘一样,充满控诉。
叶臣立马垂下眼睛。乖得不像他本人。
别说向东,就是沈迟坐在这里都得惊讶得说不出话。
“但是我家里有些不可控的因素,你应该听意意跟你讲过。我怕他们再来干扰意意的选择,甚至做出……别的什么事来。正好你们互相喜欢,那就订婚吧。”
沈航似笑非笑,“偌大叶家,总护得住一个小姑娘吧?”
“护得住,我拿我这条命保证。”
“不用你拿命保证,意意有半点差池你的头就是剁了也赔不了。”
叶臣直面大舅子对自己深深的恶意,问了另一个话题,“意意是走失的,找回来为什么你们家不急着补偿她,反而一而再再而三地……这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