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俊俏的大汉很像怀远。当马儿跑过她的身边,离得近了,她才敢确认,那人真真就是怀远。他的发型变了,他的衣服变了,他的样子也变了,五官比从前更显深邃了。尤其是那扬在脸上的笑容比她从前见过的更灿烂了。
她看着他策马奔腾,张扬肆意,眉目间笃定又自信,一圈又一圈驶过她身边。她听见周围的人喊的最响亮的那个名字,叫奎尼!
她感到她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最后她听从了自己内心的声音,跑到了终点,向着那个最先冲过来的男人大声呼喊着,“怀远--”
她看到那个男人愣了,当马儿掠过终点的红布时,都忘了勒紧马绳停了下来。周围人的欢呼掩盖了她的声音,马儿慢慢远离了她的视线。她不知道怀远能不能认出来她。她看着远方被簇拥的身影,心里有些失落。
正当她准备转身去一旁的时候,她看到那个被众星捧月的男人拨开人群大步的跑向她。一直跑到她跟前,还好他还记得停下来。她在这个男人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笑着的样子,她的耳边传来男人飞奔而来的喘气声。
她细细打量着他,是了,这是怀远,是她从很久很久,很小很小的时候就放在心底的怀远。
她的怀远在确认是她之后,眼里怀着莫大的惊喜,声音保持着镇定响起,“清菡,你可以打我一巴掌吗?我怕我这是在做梦。”
她笑了,然后真的打了。嗯,这一巴掌是为了她一路上吃的苦。但是是很轻的一巴掌。
随后她被怀远用力的拥入怀中,用力到她快要喘不过来气。
“清菡,真的是你吗?”
“嗯,是我。怀远,我来找你了。”
只见怀远突然抱起来她,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边大笑着一边抱着她转了很多圈,转的她头都快晕的时候终于停了下来。
平静下来之后,他才骤然放开和她接触的双手,有些拘谨的说道,“我,我刚刚算唐突了你吧。许多年不曾回过长岩,都快忘了那边的礼节了。”
怀远小心翼翼的道着歉,让她鼻子有些发酸,开口道,“那怎么办呢?按照我们长岩的习俗,男子若是把未出阁的姑娘给抱了,那定然是要把人娶回家的。”
过了几秒,她才听到怀远笑着大声道,“我娶你!”
再后来,怀远对她很好很好,会教她骑马射箭,会带她去草原深处的世外桃源,会在累了给她按摩酸痛的四肢,会给她穿衣穿鞋,会给她捉来好多的萤火虫……
她以为这么多年,怀远早已是豪放的草原男儿,直到她入了他的房,看到许多长岩的家具用品,以及他身上穿的蜀锦里衣。
他会和她一起为大漠孤烟直的落日作画,他会给她在夜里写下绵绵情诗,他会睁着仿若星河的眼睛望着她一字一句说着,我好喜欢你。
她很幸福,她想起来的路上问过自己的一个问题,后悔吗?她想了许久,说,不后悔。
再后来,她和怀远在草原上举行了最盛大的婚礼。她隐隐约约听到别的姑娘一边祝福着他们一边埋怨她把草原上最好的男儿给挑走了。
当晚,他们并没有同房。在她百般诱惑,以及怀远百般的借口婉拒下。她假哭着要怀远告诉她一个真实的理由,怀远慌了,这才解释道,他想等回了长岩得了她父亲母亲的认可再完完全全的拥有她。
听完怀远的解释,她哭的更狠了。
不久后,他们回了长岩。见了她的父亲母亲,怀远挨了一顿打,足足养了好几日才下床。她心疼不已,怀远却安慰她,“一顿打,能把你明媒正娶过来,值了。”
又说,“你赶紧回家吧,省得岳父大人再生气。你放心,这些年我虽然不在长岩,但是也给你攒了不少好东西。到时一定能让你成为边城中让所有人都羡慕的新娘子。”
她笑了,笑着笑着又想哭。
最后她果真成了怀远口中让所有人都羡慕的新娘子。
☆、番外三
怀远和清菡的事情着实把郑衍文气得不清,即便是打了怀远一顿,过后仍是跟时芫说道:“女大不中留啊!”
时芫知道他心里不平衡,劝道,“打也打了,说也说了,你看见清菡哭成那个样子,难道不心疼?”
“怎么不心疼?都怪你把她宠坏了,胆子大的很,私奔这种事情也做得出来!”
时芫一听就不乐意了,“哎,生气归生气。说话要注意措辞,什么叫我把她宠坏了?!”
郑衍文看了一眼时芫,知她向来是个不肯吃亏的。若是他把话说出口,两人免不了再吵上两句。但是郑衍文还是说了出来,“若不是平日里你把脑子里那些稀奇古怪又叛经离道的思想经常灌输给清菡,清菡又怎么一声不响的离家出走?”
此时只有两人在内室,时芫也不摆那端庄的主母架子了。站了起来,双手叉腰,看着郑衍文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若不是有你的默许,哪怕她跑到天涯海角你都有本事把她找回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