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会很危险。”
谢景逸心下一喜,面上慎重道:“此事是我连累了你,自然不能让你一个人离开。”
“那就好,我还怕你们不让我跟着呢!”罗莹笑道,她想了想,“要是有我能做的事不要客气,不过最好算工钱。”
她只有不到七两银子,还是当首饰的银子和谢景逸几乎一个月的工钱,能省则省。
谢景逸道:“说到银子,我还差你三十两呢!”
“二十五文三钱,”罗莹笑,“你忘了,你提前给过四两七钱。”
谢景逸见她算的这么快,心想着她大概一直都记着,纵然他说三十两,她也丝毫不贪心。
罗莹掀开车窗帘往外看了眼,发现这并不是回小院的路,路两旁是山林,已经在城外了。
“我们这是去哪?”她问。
“此行先去川州,然后去皇城,”谢景逸道,“去皇城路上恐怕不太安全,你留在川州。”
罗莹想都没想就拒绝:“兴州和川州离得近,严府还与川州有生意往来,待在川州太危险了。”
“三皇子在川州办差,一时不会回皇城,在他身边,是安全的。”路途危险,谢景逸并不想她去皇城。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们到达川州第二天,三人正在用晚餐,玄一递了封飞鸽传书给沈宁。
沈宁面色骤变,猛地站起身,握着信纸的手微微发白,半响才对玄一道:“找李先生来,暗中招齐人马,等候听命。”
玄一神色一凛,领命退下。
罗莹当晚并不知道信上说了什么,转天晚上她就被谢景逸易了容,和谢景逸以及同样易了容的沈宁趁夜离开了川州。
而在她离开的时候,她知道,川州还有一名三皇子。
一路上风尘仆仆,全程骑马,罗莹第一次接触马,一直被谢景逸带着,然而即便这样,该受的痛苦还是要受。
她大腿被磨得生疼,连续跑了两天,每天除了睡两个时辰,其余时间都在马上,她在马上还能睡觉,其余人可就没那么好了。
此时,正是中午休息的时间,谢景逸将水壶递给她:“喝点水,等会儿要继续赶路。”
她终于忍不住问:“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赶?”
谢景逸看着皇城方向,面带忧虑:“很紧急的事情,不可说。”
紧急?能让沈宁用替身,暗中回皇城会有什么紧急的事?
她脑中灵光一闪,抓住谢景逸的衣袖,凑过脑袋小声道:“该不会皇上死了,皇城的皇子秘不发丧,不想让三皇子赶回去吧?”
☆、遇袭
谢景逸讶异地看着罗莹,她的想法,实在太大胆了,若不是亲耳听见,他绝不相信是一个女子说出来的。
“老天,我说的是真的?”罗莹看他惊讶的表情,惊叹一声,又凑近一些,“那三皇子是回去争夺皇位的?皇城有他的手下?做好万全准备了?”
看过的影视剧情节飞快地在她脑中晃过,他们此行只有玄二玄三玄四三个护卫,要是没准备,只怕不到皇城就完蛋了。
“你胡说什么?”沈宁终是忍不住出声。
她声音虽然小,但是在座的除了她,全都是习武之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罗莹一呆,收回脑袋笔直地坐着:“你这么急,这难道不是合理的猜测吗?”
沈宁盯着她:“你到底是谁?何时屠夫的女儿这么有见识了?”
罗莹噎了下,飞快找了个借口:“我爹也说我聪明,或许是小时候在学堂外听夫子讲课说的吧。”
沈宁勉强相信了,不然也没有更好的解释。
以免她乱想,也觉得她有些见识,沈宁想着她最近的行为,觉得可信,便说了事情:“父皇病重,大皇子将消息封锁,太子给我递了消息。”
罗莹眨了眨眼睛,觉得皇家悲剧总是那么相像:“嫡不长,难怪。”
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他,不过一句话,她居然能听出关键。
更可悲的是,一个女子都能知道事情根本所在,皇家人,却总犯这个错误。
罗莹被他们看得心里发毛,连忙摆手:“我乱说的,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你认为大皇子会如何做?”沈宁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问道。
罗莹见他一脸正经,不像是开玩笑,想着也算是一条船的蚂蚱,认真思考起来。
“你既然问大皇子如何做,这就说明他目前占优势,占了主动权,不过既然能成为太子,肯定受皇上器重喜爱,我不理解……”
她顿了顿:“太子身份高又讨得皇上欢心,怎么还会让大皇子占上风?”
沈宁见她直击根本,更慎重了些:“近半年,父皇变了许多,更加偏爱大皇子,太子受了不少责罚。”
“可是即使这样,也没有废太子,”罗莹摸着下巴,“你用了‘变’这个字,说明和以前不一样,突然转变,这很不正常,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