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再好的药,也不到一个月也不可能全然无痕,只需叶管事脱衣,检查一番就行。”
以叶景的身份出现以来,谢景逸一向表情温和,见人三分笑,此时却面无表情。
“严大人,叶某为草芥,亦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因你一个猜测便要受折辱,若我不是你们说的那人,又该如何?”
严续见他这般姿态,心里疑心更甚,他若是良民且无辜的话,这会儿早就脱衣验伤已证清白了。
“你有嫌疑,难不成还不能查了?说什么折辱,”严书勤淡淡开口,睨他一眼,“这般作态,不过是心虚而已,谢景逸,你还是这般会装模作样。”
叶景握拳的手掌指尖发白,他和严书勤没有交情,却互相很熟悉,两人曾同窗三年,互看不对眼,都给对方使过绊子。
他深知严书勤整日一副fēng_liú浪/荡公子样,实则心思深沉,并非世家中常见的养废的公子,他这般说话,已经是十足确定他的身份了。
今日只怕不能善了,他垂眸掩住凌厉的视线:“实不知公子所言为何?”
严书勤轻哼一声:“谢景逸……叶景,你那被砍头的娘,姓叶……”
“小心!”几道惊呼此起彼伏。
原本静静站的叶景突然出手,直袭严书勤。
他平时还能保持镇定,准备找好时机脱身,可当严书勤那般轻视的口气提起他娘,他便再也控制不住。
严书勤原本懒洋洋的靠着凳子,谢景逸袭来,来不及避让。
脚往桌柱用力一踢,身体往后倒,同时随手将身后的人扯到身前挡住。
罗莹完全预料不及,被扯得往前踉跄,眼见泛光的匕首朝她迎面刺来,她全身汗毛一瞬间竖起,眼睛因惊吓瞪大。
谢景逸大吃一惊,及时收手,自个儿却因为动作太猛脚步不稳。
严书勤摔倒到地,见状眼睛一眯,一个鲤鱼打挺起身。
罗莹余光见到,还来不及仔细思考,便佯装脚一软往身后倒去,撞到起身至一半的严书勤。
严书勤往后退了一步,擒住谢景逸的机会便这么废了。
反倒因为身前挡着罗莹,没有及时避开,被谢景逸拿匕首抵住颈肩。
罗莹慌忙站稳,不再靠着严书勤,惊吓般的往前跑,想要远离。
才迈出一步,衣袖被人抓住,用力往后扯,她被扯着侧过身,一只手掌高高扬起往她脸上拍。
“安分点!”谢景逸喝道,匕首抵得更近,严书勤颈间顿时见了红。
严书勤满脸戾气,手掌不甘心地放下,盯着罗莹:“废物东西。”
罗莹往后退了一步远离他,眼里闪过讽刺。
要不是她和谢景逸认识,她手上还有谢景逸想要的东西,被她拉出来挡的那一下,她就命丧当场了。
“快放了他,反了你了。”严续怒喝,面上掩饰不住的焦急,严书勤是定平伯嫡次子,颇受宠爱,要是出了事,可就完了。
谢景逸挟持着严书勤:“叶某实在被逼无法,你们说的人叶某不认识,也不甘受辱,只能出此下策,叶某是良民,只要让我离开,我不会伤害这位公子”
严续简直要被气笑了:“良民,良民要是都像你这样,岂不反了天了!”
“谢景逸,你可真是嘴硬,”严书勤讽刺道,“连名字都不敢认,真是可怜。”
谢景逸匕首在他颈部滑了下以示警告:“公子若是听不懂叶某的话,只怕要受些苦头。”
谢家一日没有昭雪,他就一日不能承认他是谢景逸。
“别动手,”严续吓了一跳,急得满头大汗,“你将人放了,我们好好说道说道,你不是谢景逸就不是,这不是更好吗,不必如此。”
谢景逸道:“让护卫退下,准备一匹好马,将这里到门口的路清好,你们不相信我,我也不在府里逗留,等确保安全,我会将人放了。”
严续一时拿不定注意,询问看向二伯爷,二伯爷脸色十分难看,咬牙点头。
严续转头对下人吩咐:“按他说的……”
“慢着!”严老太爷在严威的护卫下,快步走了过来。
“父亲。”严续一愣,连忙站起身,“您怎么来了。”
严冲面色严肃,先给沈宁行了礼,然后道:“不能放他走。”
账本不见的事只有他和严威知道,这个叶管事极有可能是中秋夜的贼人,只是他心里有疑虑。
若账本他已得手,为何还老实留在严府?
☆、自救(修)
严冲心想,照他之前的推断,账本极有可能是府里的人偷走的,叶管事当时正在府里当差,完全符合条件。
只是,他拿了账本,应当速速离府北上皇城,为谢家洗清冤屈,为何还继续在花店做事,后来又本分的待在严府?
难道说账本不是他拿的,而是府里另外的人,他留下,是为了再夺得账本?亦或是,他还有更大的算计?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