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的捏住。她不会一直待在这里的,绝对不会!
没过多久,月兰和凝霜扶着半醉的严书砚回来了。
院子里登时灯火通明,罗莹端着醒酒汤递给月兰,小莲将准备好的干净衣服递给凝霜,月兰满意地点头:“你们去歇着。”
罗莹觉得有些好笑,等了一晚上,只用做这么点事,笑过之后又觉得悲哀。
回了屋子洗漱后,她直接躺在床上睡觉,手往床头随意摸了摸,感到那处的触感,放下心。
她扭头看着对面正要熄灯的小莲,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闭上眼睛。
老太爷不久前去佛堂检查过,没出事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再检查,这段时间是安全的。
等他发现不见了,也不会知道东西到底哪天不见的,很难想到她的头上。
这么想着,她不再担心,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她和小莲一起打扫院子,扫完后,她将严书砚换下的内衫洗了,小莲则去耳房候着。
洗完衣服,她暂时没事,用了早餐,便回屋子,再过一个时辰她去换小莲的班就行。
她将房门上栓,掀开垫被拿出书,这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书,而是账本。
她翻开,乍一见只觉十分陌生,她身为财务人员,见过无数账本,但这里的账本用的大写字,名目又都是繁体,一时倒看得不是很懂。
不过很快,她就看出了不对经,瞧见桌上有水杯,边看边沾着水在桌上计算,实际上她的心算很好,需要沾水算的次数并不多。
她看得很快,等到翻到中间,她脸色一变,然后快速的翻到最后,却见最后一页和账本的书页完全不一样,而是一张上雪白的纸。
她虽然不懂,却也知道绝对不是凡品,比严书砚用的纸张还要好。
等到看完纸上的字,她只觉得头大,她只是想出府恢复自由,并不想惹麻烦。
她敲了敲眉心,凝神将前后的账目再次算了算,终于明白这个账本的蹊跷。
她将账本小心的放回床头压着,只觉这是个烫手山芋。
账本上实际记录的是两笔账,全是四年前开始的,和那一年川州大水有关。
一部分是工部修河堤购材,一部分是赈灾钦差购材。
两方的石料木料皆从兴州东郊石料厂进出,修河堤的钱货每笔账都很清晰,但是赈灾的却不对劲,出货多银子收入少。
而更不对劲的是,那些出货,不是从厂里出的,而是从工部修河堤购进的材料出的。
她看账的时候还有些不太明白,但是最后那封信却让她醍醐灌顶,那是大皇子的亲笔信,还盖了私印。
是他写给严冲,让他和一名监察官员联系,说他会想办法拖住姓谢的,让他们办事快点,不要露馅。
她想起之前听到的传言,前不久川州大水河堤奔溃,修河堤的工部左侍郎被告以次充好,贪污修堤巨款,圣上大怒砍其三族人头。
她在小荷的记忆里搜索,恍然间听说,此次川州水患,四年前重建的房屋,大水过后依旧能遮风挡雨,救了不少人。
百姓感恩戴德,直说钦差拿银子办了实事,和左侍郎形成强烈的对比,被川州人民歌颂感恩。
那次的钦差,正是大皇子。
☆、好友(修)
罗莹坐在床沿想了半响,深刻的认识到,她无意中发现了一件惊天隐情。
回头往床头看了一眼,账本放得好好的,丝毫痕迹也没有。
她起身将房门打开,阳光洒在脸上,她眯了眯眼,决定下午去了解一些心中疑虑。
时间回到前一晚,离开严府的三皇子沈宁,才在马车坐定,便问身边的护卫首领玄一:“人呢?”
玄一一身黑衣跪坐在车角,要不是有人提起,极容易被人忽视,他就是沈宁派出帮严府抓贼的手下。
他微垂着头:“玄二跟着,跑不了。”他眼里有些疑惑,以他的身手,那人就算没受伤也不可能跑,只是收到沈宁的暗示,才特意将人放跑的,不然严府的手下就能将人抓住。
“联系玄二。”沈宁目光沉沉。
玄一动作轻快地掀帘出了马车,没多久马车停了下来,他的声音从车架处传来:“主子,到了。”
沈宁嗯了声,车帘被人掀开,他快步下车,抬眼一看,是个小院,门口站着的玄四迎了过来:“主子,屋子已经打扫好,是否沐浴更衣。”
沈宁随意点头,玄四将他迎进主院,院门在他们身后关上。
玄四小声道:“四处都安排了人守着,院里都是我们的人,那人受了伤,玄二已经医治过了。”
此时已经到了门口,玄四推开门,沈宁迈步进去:“门口守着,严府那边派人盯着。”
玄四应下,内屋的玄二听到动静,向沈宁行了礼,出了屋子,和玄四站在门口守着,玄一早就不知道在哪个暗处猫着了。
沈宁一到内屋就见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