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逃婚,那就应该逃的远远的,已经闹得世人皆知了,何必又要再回来!
话音刚落,安澜就愣住了。
这还是她回国之后第一次听到别人chiluo裸的问她这种问题。
宁媛见安澜不说话,心里就更加的气愤了,嘴上说的也毒了,“你在订婚宴上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你有没有想过季风礼在事后被人嘲笑的画面,你有没有想过爷爷因你而气得昏倒过去的场景,你既然这么不愿意跟他订婚,那当初为何还要同意!”
宁媛把宁向荣的昏倒也强加于安澜的身上,事实也的确是如此,若不是因为安澜逃婚,她又怎么会跟爷爷抬杠,所以这一切都怪她!
季风礼掏心掏肺的为她,为了这场订婚宴的完美,其中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漏洞都不放过,亲力亲为,要求做到完美。
订婚宴那天,会场布置的确是让人眼前一亮,别人或许会觉得这个布置太过别出心裁,但她却一眼看出这里所有的布置完全是根据安澜的喜好来订的。
季风礼力要完美,宴会现场等等一切都极其的完美,唯一的不完美就出现在她这个准新娘身上。
不告而别的逃婚也就算了,偏偏还要在地上留下一滩血迹,搞的人尽皆知。
以前宁媛只是嫉妒安澜,嫉妒安澜可以得到爷爷的宠爱,嫉妒安澜可以得到季风礼的喜爱,但现在的她只是恨她!
恨她,为什么一声不响的离开,从而让受害者来为她承担后果。
“怎么,你是心虚了,所以不敢说话了吗?”安澜的沉默换来的是宁媛更加理直气壮,不屑的瞥了她一眼,“你还真是令人讨厌!”
“你……”闻言,安澜睁大了眼眸看着宁媛。放大的瞳孔里满是惊讶。
印象中虽然知道宁媛不是很喜欢自己,看见了她基本上就是直接无视,可能是同父异母的关系,她们两姐妹从来没有像别的姐妹一样。共同窝在被窝了讨论过事情,也从来没有共同语言过。
她讨厌自己?
安澜自认为自己不得她们母女俩的眼缘,可是也不至于让她们产生厌恶吧!
宁雪风的厌恶,现在又有她们母女的俩的厌恶,她在这个家中就真的一点位置都没有了。
“媛媛,你别这样说!”安澜没见过宁媛用这么犀利的词语跟自己说,一时找不到话来说。
她该说什么来为自己辩驳呢,什么也说不了,因为宁媛说的都是铁铮铮的事实。
“季风礼在国内被众人耻笑的时候,你在哪里!”宁媛越说声音就越大。“你在美国跟你的小舅一起渡假!你……”
“我的外甥女,我们俩之间的事情什么时候需要你来说了!”
就在宁媛说的激动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自然而然的冷漠以及阴鸷。
宁媛出于本能的就捂上了嘴巴,转头看去声音的来源。
宁媛是一直激动的为季风礼报怨报个不停。而安澜也是低着头表示默认,两个人皆是不知道温瑜海是什么时候上楼来的,又是何时站在房间门口的,更是不知道他将话听去了多少。
平时安澜跟宁媛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宁媛亦能做到视而不见,对她的小舅温瑜海更是如此。
倒不是因为讨厌温瑜海,而是每次看见温瑜海的神情她就会害怕。刚开始见到温瑜海的时候,她就会下意识的躲开他,等到后来长大了,每次温瑜海一来,她就会找借口回房间或者是出去玩。
“舅舅……”宁媛怯弱的叫了一声,垂着眼帘。不敢抬头对上温瑜海那冰冷的眸子。
宁媛的身份是尴尬的,温瑜海是安澜的舅舅,却不是她的舅舅,所以这舅舅两个字从口中说出来觉得异常的不舒服。
温瑜海冷笑一声,“不敢当!”
宁媛听出了他话里的冷意。身子猛地打了个颤栗,浑身的毛孔都扩大了,寒毛全都竖起来。
“我的外甥女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了?”温瑜海以长者的姿势坐在沙发上,目光扫过宁媛落到她身后的安澜身上。
安澜低着头一副受训的样子,让他心里不禁恼火起来。
眯了眯眼眸,盯着宁媛,连他都舍不得开口训斥的人,岂容她人多嘴。
冰冷的眸子如利刃一般向宁媛射来,宁媛只得将头低的更低了,身子微微哆嗦着。
“怎么不继续说了?”温瑜海忽地拔高声音冷斥。
宁媛吓得腿软,差点没倒在地上,唇瓣也发抖起来,“舅……舅舅,我……”
宁媛张口支吾说了半天,根本就找不到借口,她不知道温
瑜海在这里听了有多久,又听去了多少,所以不敢多说话。
多说多错!
就连想为自己辩解,夜市心有余而力不足。
“谁是你的舅舅?”温瑜海嘴角微扬,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安澜,“我只有一个姐姐,可惜她的名字不叫窦敏!”
被温瑜海这么一说,宁媛不知道是该继续叫他舅舅好,还是不应该叫他舅舅,他这句话明显是与她们母女俩撇清了关系。
以前宁媛也随着安澜后面叫舅舅的,也不见得他有什么反应!
宁媛是这样想的,以前她就见识过安澜的这个舅舅是如何宠溺安澜的,现在她说了安澜的坏话,还被他给听去了,这个温瑜海肯定是更加的厌恶她了。
宁媛的脸色青一块白一块的,别在身后的手指紧紧的绞住衣服,死命的扣住。
温瑜海这样说话,摆明了是不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