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看着这张遗嘱,已经被公证过。
江深与江承在上面把他的一切留给了孩子。
“问题是,你们的孩子呢?”朱砂指了指这张纸,遗嘱是未雨绸缪,即便他们还这样年轻,也不奇怪。
只是里面的含义深刻。
“随缘吧。”江承笑了笑。
他们没有拿这个逼迫朱砂的意思,只是一个表态。
有些事情,得之幸,无之命。
朱砂把这张纸叠好,放回了原位,似乎在一夜之间,她就被孩子这两个字包围了。
周昱时、朱棠、江深、江承,以及她亲生的父亲。
他还没有出生,就已经获取了大笔的财富。
孩子相比于她是幸运的,他,或者她,朱砂相信会被人真切的爱着。
朱砂知道,如果她不同意,没有人能去强迫她,这会是她自己的决定。
她之前说她会想一想,但始终没有真切的去考虑过这件事。
可现在她突然想起了那个叫绮绮的小女孩,想起了她身上带着奶味的香气,她圆鼓鼓的脸颊,和她叫妈妈的声音。
叫得她的内心似乎都跟着一起酥了。
办公室的里面仍是那间休息室,是同样一成不变的摆设。
江深重新的亲吻了朱砂时已经觉得恍如隔世,尘封的回忆在跟着一起复苏。
他对她是如此食髓知味,每一次亲吻与抚摸都挠动了他的神经。
三个人的床本就荒谬,更勿论是这样一对相杀的兄弟。
可遇到朱砂已经是世界上最奇妙的事情了,一切的仇恨似乎在床上都可以消弭。
江承从后面进入了朱砂,他躺了下去,让朱砂躺在了她的胸膛之上,江深握住了朱砂的脚踝分开了她的双腿,进入了她的xiǎo_xué。
身体的满足让他们都发出了叹息。
江深和江承这辈子第一次的兄友弟恭,他们彼此尝试着先后进出着朱砂,感知着她的呻吟,调整着进出的频率与速度。
江深吻住朱砂的唇,江承吮吸着朱砂的脖颈,他们叠在一起却似乎又分工明确。
江深与江承一起把朱砂送上了高峰。
在她的颤动中,他们也在模糊地想,就这样下去吧。
周昱时在朱砂到达昌城两个月之后也抵达了这里。
朱砂去机场接了周昱时。
周昱时坐上车亲了亲朱砂,“受宠若惊。”
“这次来昌城也会很久?”
扎根北美近百年的周家,开始重新涉猎国内市场,周家的先头部队已经驻扎昌城,周昱时过来开始向实质性推进。“是,重回故里,会呆比较长一段时间。”
并非是因为朱砂这段时间都会在昌城,只是市场的优点所有人都看得到,资本会做出自己的判断。
他们已经两个月没有见面,朱砂直接将周昱时带回了她在昌城的住处。
门被关上他们关于昌城商业现状的分析就戛然而止,周昱时抱起了朱砂走进了卧室。
他一边亲吻着他一边褪去了朱砂的衣服,最后贴身的上衣因为实在太难脱直接被周昱时撕裂开来。
“受不了了……”周昱时在朱砂的耳边喘息。
周昱时埋进朱砂的体内时太阳穴都满足地跳动,他轻轻地缓了一下才开始动,他对朱砂的思念快要把他逼疯。
其实也不太久,却已经要了他的命。
他们缠在一起彼此激烈的抚慰,他们对于彼此的敏感点都太过熟悉,轻易地就挑动着对方向着高潮而去。
他们在床上追逐同时逃避,xìng_ài是始终玩不厌的游戏。
在把朱砂带上了三次高潮之后,周昱时终于喷发了出来。
“我带了个东西。”周昱时平息了一下呼吸,坐起来从扔在床边的衣服中拿出了一个盒子。
朱砂把深蓝色的天鹅绒盒子打开,一枚精心打造的钻石戒指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很久之前想给你,结果没有成功。”周昱时在出发前,犹豫着从抽屉里拿出了这个盒子,他为这个费了很多心血,然而却成为了他永生的遗憾,可是最终,他还是想给朱砂看一看。
朱砂拿出了这枚戒指,她摩挲着里面刻着的名字,“你亲自设计的。”
“你发现了。”周昱时叹息了一声。
“嗯,你的保密工作并不够强。”
他们都轻笑了一下。
“给我戴上吧,不过什么都不要说。”朱砂伸出了左手。
周昱时的手指有轻微的颤抖,他拿起了戒指戴在了朱砂的无名指上。
他的心中默念,朱砂,你愿意嫁给我吗?
但这始终是一句无法再说出口的话。
他们倚靠在一起,朱砂伸出手,从指缝中倾泻出的光中看着这枚戒指。
“周昱时,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让我穿过婚纱。”
三年后。
公墓。
依旧是明媚的春天,春光柔软的倾洒在这片如茵的草地。
朱启明的葬礼被局限在了家人的范围内,他在离世前拒绝了一切声势浩大的悼念。
教堂中的追悼已经结束,送葬的人们来到这里,棺木已经放在了墓地的架子之上。
所有人都穿着深色的礼服,来送他的人生最后一程。
该是沉重的场合,却也萌发着希望。
死亡,同样对应着新生。
牧师念完了祷告词,朱砂牵着女儿的手,和她一起把花束放在了棺木之上。
“外公。”小女孩的声音柔软甜糯,生命与死亡还不在她的认知范围内。
朱砂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