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纱闭上眼,颤抖地握着刀柄,使尽全身力气拔出刀子。
瞧见了力召磊肩头那血淋淋的窟窿,她仓皇地把弯刀丢到一边,紧接着开始尖叫:「啊——救命啊——」
小嘴忙禄的瞬间,祥纱的双手却不忘紧紧地压住那惨不忍睹的伤口,将身体自然而然地靠贴在他的身上。
她那突如其来的尖锐嗓音,让敛羽停在树梢的林鸟,受惊吓地纷纷振翅冲飞出树林外。
力召磊扬起唇角,难受地拧着眉,艰涩吐出这一句话:「祥纱……你的尖叫声,吓到鸟儿了。」
她才不管有没有吓到鸟儿呢?只知道x口的心跳还怦怦地慌乱奏着。
「呜……是你的错,是你吓到我……」祥纱噙着眼泪,把责任全推给他,浓浓的鼻音有着诸多不满。
「呵!」
千错万错都是他力召磊的错,他怎么会不明白呢?
想来他娇蛮可爱的祥纱已经回来了,力召磊眼底揉着笑意,感觉到一股浓浓的倦意朝他袭来。
「接下来我要怎么做?我放开手,血会继续流吗?」
看着自己染满鲜血的双手,她极度不安地问。
「我腰际里有一些止血药粉和信烟,先帮我止血再施放……信烟……如果幸运的话……我的义兄妹就会找到我们……」
用尽力气吐出最后一句话,他就这样晕了过去。
「磊哥哥!」
怎么办?看着力召磊登时厥了过去,祥纱一下子乱了分寸。
她伸出手探了探力召磊的鼻息,见他仍持续地呼吸吐纳。「不要紧张,没事的,他不会有事的。」
祥纱拚命对自己催眠,直到自己的呼吸逐渐恢复平顺,她才颤抖地撕下衣摆,在力召磊的伤处撒上止血药粉,又做了简单的包扎,并找到信烟,往空中施放。
重新紧紧抱着那高大的身躯,她瞪着布上逐渐染红的血迹,拚命祈求。「我就要离开你了,以后不会再为你带来不幸……再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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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飘散着松叶清香,那味道揉着浅浅的药味,释出一种安定的气息。
清风微送,在林木交映的披绿挂翠当中,天地一片静寂,教人不忍发出声音,破坏这安适的一刻。
偏偏那不识相的微沙声响,还是打破了这一份宁谧。「午时都过了,姑娘,该醒了。」
当那略低的温润嗓音不断传入耳底,祥纱只得懊恼地睁开眼。
一睁眼,她一时之间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才回过神,瞬间便被眼前的男子给攫住目光。
眼前的男子清俊儒雅,斜飞入鬓的英气剑眉,为斯文的脸添上一点侠情气概,那一双若深潭般的黑眸,无形中给人一种熟悉的感觉。
为什么这个人身上有着熟悉的气息?
迎向他的视线,祥纱疑惑地问:「你……是谁?」
男子嘴角隐着笑意,原本望向窗外的脸庞,霍然转向她。「那姑娘又是谁?」
当他转过头看着她的瞬间,祥纱竟有种仿佛看到力召磊的错觉,她拉回飞开的思绪,立刻想起力召磊受伤的事。
拔刀之后,她施放了信烟,然后……然后发生什么事了?
「磊哥哥他在哪?他流了好多血,伤口好大……」一思及那可怕的伤口,祥纱不由得哑了嗓。「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磊哥哥……」
力掩尘顾不得姑娘的反应,那剑眉挑得好高,俊雅的脸庞,扬起深奥难测的笑容。「磊哥哥?」
他双手环x、直直瞅着眼前秀美绝俗的美丽姑娘,力掩尘怎么也无法相信,老四会允许姑娘这么称呼他。
「是你带我们回来的吧!磊哥哥他……没事吧!」
泪眼模糊了视线,她g本没看到力掩尘眼中异常跃动的眸光,一心只悬在力召磊的伤势上。
「别哭了,他没事。」
看着她收不回的泪水,力掩尘倒抽了口气,语气显得有些笨拙。
「没事?」祥纱瞬即止住泪水,眨着被泪水洗涤过的灿眸,重复他的话。「真的没事?」
感觉到她语气里的关心,力掩尘一双俊眸,由讶异转成说不出的兴味。「你和老四是……」
「他不会死?」直接略过力掩尘「热切」的眸光,她的焦点依旧专注在力召磊的身上。
祥纱明显的漠视,让力掩尘的心头掠过一丝不悦,但仅片刻,他便耸耸肩一笑置之,决定好好观察眼前这姑娘到底和老弟有什么「纠葛」。
「可是他流了很多血,不是吗?」祥纱不放心地开口,想再一次确定力召磊平安无事。
力掩尘冷哼出声,也不知是那家伙耐力高过一般人,又或是大男人的自尊心作祟,总之疗伤过程倒是不见他喊疼。
力掩尘出口的语气有—丝不以为然。「那家伙皮chur厚,除了老大打的剑器外,我还真怀疑有哪把刀伤得了他。」
语落,她杏眼圆瞠地瞪着力掩尘,祥纱简直无法想像,这薄情的话竟由此人的嘴里吐出来。
「你好过分,磊哥哥受了伤,你还这么欺负他!」
「啥?我、欺、负、他?!」力掩尘忍不住扬声,诧异地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连咳了数声,他一张俊睑因此涨着微微的赧色。
「我不管,反正你一定要让磊哥哥的伤赶快好起来。」哪管他语气藏有多少莫名其妙,祥纱以着不容反驳的气势,一口咬定力掩尘的「罪行」。
「是!」力掩尘来不及收回自己发出声音,瞠目结舌地,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