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本官忽然想过来看看皇上,皇上她毕竟是个女子,需要男人的呵护嘛。”吴胥说着还有挑挑眉毛,用胳膊肘撞撞长乐。
长乐恍然大悟“哦”了一声,“先待杂家去禀报一声。皇上这几日心绪不宁,大人一表人才或许会深的皇上喜欢的。”长乐鸡贼一般笑着。
已经是人定时分了,卓凌听到吴胥进宫,不耐烦的摇头:“这么晚了,就说朕歇着了。”
吴胥怕卓凌不愿意见她,隔着门大喊道:“皇上,微臣知道皇上这几日心慌,专程来给皇上解解心慌的。”
卓凌听了这话,整理了衣衫,擦掉脸上还没有干透的泪水,道:“既然如此,那便进来吧!”
“你们都退下吧,朕跟吴爱卿说几句体己话儿。”卓凌一挥衣袖,屏退了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长乐也识趣儿的的朝吴胥坏笑着退下了。
待众人都退下之后,吴胥这才小声说起今日白天所经历的事情:“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上身边的大内总管长乐公公是个临摹高手呢。”跟皇上说话,吴胥还是讲究套路的,毕竟自古套路的得人心嘛。再说,人都喜欢旁人的奉承吹捧,更别说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了。
却不想卓凌连个笑脸儿都不给,冷冷道:“你不是说来给朕吃定心丸儿的吗?别绕弯子了,深夜硬闯朕的寝宫,不会只是为了夸夸朕身边的人这么简单吧?”
吴胥腆着脸笑道:“皇上英明,臣这般溜须拍马,皇上一早就察觉了。”然后言归正传,将白天在长乐那里的见闻一一说与卓凌听,说完了还不忘加上几个字,“长乐公公可真是个临摹奇才啊,谁的笔迹都可以模仿。”
卓凌心里大惊,忽然想起叶良辰和穆志云的来往书信,随之又处之泰然,淡淡道:“他平日在朕这里不显山不露水,朕倒是小瞧了他。”卓凌当即小声嘱咐吴胥这几日派人盯着长乐,吴胥得令正要起身出门,却瞧见宫灯下一个影子映在窗户上一闪而过。
卓凌吴胥眼神交会,都装作谈情说爱的模样欢笑几声。
“来人呐,送吴爱卿回府。”
待吴胥走了,卓凌心里的聚集多日的阴霾一扫而光,好多天不能安稳就寝了,今夜就痛痛快快的睡一觉吧。即便殿外北风狂吼,哪怕身边之人心怀叵测,在卓凌看来这些都不打紧的。卓凌倒在床上酣然入睡。
吴胥得了圣命,差了最妥帖的人扮作宫里的太监去跟着长乐,几日过去了,却始终没有探听到有用的信息。
这一日散朝,吴胥刚出了宣政殿,就被长乐扯住了。
“大人,杂家……杂家想你了……杂家这几日又新得了几幅字画,要不要过去瞧瞧啊?”这长乐虽是个男儿身,说话的模样却千娇百媚,眼波婉转,红着一张搓了脂粉的老脸盯着吴胥。
吴胥皱皱眉头,咬咬牙道:“去吧。”
长乐在前面领路,吴胥在后面仔细打量长乐。
“大人请进。”长乐请了吴胥进去,反手关上了门,笑的花枝乱颤,“大人请坐!”说完便紧挨着吴胥坐了,抬手倒了一碗茶递给吴胥。
吴胥有些不解,将身子往旁边挪了挪,不想长乐又靠了过来:“大人觉得杂家是一个什么样儿的人?”
吴胥只觉这话问的蹊跷,并未答话。
长乐一只手搭在吴胥宽阔的胸膛上,上下来回摸着,媚眼如丝:“说啊,大人。”
吴胥这才意识到长乐要做什么,有些慌了神儿,伸手要推开狗皮膏药一样黏在身上的长乐,却被长乐压在身下。
“公公要做什么?”只片刻的功夫,吴胥便镇定了些。
长乐笑了,喝了一口茶水将嘴凑了过来,对着吴胥的嘴巴就要度了进去。
吴胥迅速推开长乐,起身掸了掸衣衫上的灰尘,淡淡道:“公公醉了,本官告辞!”吴胥刚才还想着,为了真相,但凭长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都忍了罢。却不料这长乐倒是个见缝就插针的,越发的肆无忌惮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长乐慢慢收了脸上的笑容,缓缓起身:“大人将近而立之年,却依旧未娶妻纳妾,长安城的人都猜测大人喜龙阳之好。杂家……杂家知道大人嫌弃杂家身份低微……仅凭这一点腾王爷便比你们这些人好很多!”
吴胥缄默不语。
长乐说的忘情,哪里还会注意到窗外的卓凌和随从:“腾王爷待杂家恩重如山,杂家不忍心看他一直想要的千秋伟业就这样坍塌下去了……”
原来这长乐小的时候是个乞丐,整日流落街头,肚子都吃不饱,后来被卓子腾收养了。长乐衣食住行都仰仗于主子卓子腾,日积月累,心里渐渐萌生了些不该有的想法。后来,卓子腾在朝堂屡屡失利,便有了酗酒的习惯。长乐是个尽心尽力的,彻夜彻夜的贴身伺候着。
长乐那时才是个十几岁的少年郎,生的面皮白净,而且还会体贴人。卓子腾一直都是个特立独行的,也不在乎下人们的风言风语。时间久了,一不小心擦枪走火。卓子腾初尝龙阳□□花的滋味,一发不可收拾。长乐得了主子惠顾,更是喜上眉梢,撒着欢儿的扭着屁股承欢。
两人一来二去,竟互生情愫,有了些夫妻之间才有的感情。
后来卓子腾去了江南小镇,长乐忍痛自宫,发誓要在宫里等着主子回来。可惜,等卓子腾再回来的时候,已是兵败如山倒的颓废人儿,哪里再有心思去管长乐。长乐却一厢情愿的认为,让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