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看?”
彦儿今日倒好脾气,正在玩儿的物件被拿走,也并不发怒,只是转眼又看向榻上,忽然眼睛一亮,有了目标。
那东西离自己有些远,小家伙便往前一探,由坐变成了爬的姿势,往前挪了一下,方把东西拽在手里。
原来是枚印章。
其实这才是众人最期待的一幕,眼见皇长子将印章握在手中,且很是好奇的把玩,一旁的几位大臣方放了心,另一位大学士阮宿也出声道,“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小殿下选了这印章,日后必有雄才大略,乃是江山之福!”
彦儿是正儿八经嫡出的皇子,众人自然毫不吝惜溢美之词,静瑶微微笑笑,抬眼看了看宇文泓,就见宇文泓微微点头,“彦儿不错。”
面上笑得也是和煦。
皇长子先摸了书卷,再摸金印,接下来后来又去摸了一支笔,却始终没理会那些普通玩具,这叫忠心耿耿的大臣们颇为放心,接连有人出来称赞。
拈周礼结束,柔仪殿顺势摆起了酒宴,众人入座,为小殿下庆贺寿辰。
晚间入睡前,宇文泓回忆起白日的事,不忘夸奖静瑶,“今日彦儿委实不错,书本,金印与笔,这都是干大事的象征,可见朕的儿子并非纨绔啊。”
静瑶忍不住笑笑,本想谦虚几句,但见他一脸得意,便顺势哄道,“俗话说虎父无犬子,陛下神武,彦儿受您的言传身教,当然是不差的……”
宇文泓点了点头,信心满满,甚至开始规划道,“时间不早,朕该为彦儿寻太傅了……你觉得林鸿朗与阮宿,谁更好些?”
静瑶想了想,微微皱眉说,“臣妾身在后宫,对这二位都不甚了解,这件事,还是陛下定夺吧。”
宇文泓便道了声好吧,自己琢磨去了。
只是没过多久,又听见他在微微叹息,引得静瑶忙问道,“陛下怎么了?”
宇文泓微微有点失望,“朕自幼习武,十四岁便上战场,却没料到,彦儿对习武一点都不感兴趣……”
静瑶一怔,旋即想了起来,拈周礼的时候,彦儿从头至尾都没有去抓那张铁弓,这是叫他介怀了?
她笑了笑,赶忙安慰道,“彦儿向来好动,兴许长大了也喜欢强身健体呢,陛下无需在意拈周礼的事,今日小家伙拿的都是平时不常见且好拿握的,那把弓那么大,他也知道自己拿不起来,才放着没管的。”
说着又道,“兴许等再过阵子,他会缠着您叫他习武呢。”
这样一说,似乎也很有道理,宇文泓嗯了一声,终于不那么在意了,转眼看见她的孕肚,伸手摸了摸,又自我安抚道,“也没关系,彦儿若真不喜武就算了,还有老二,老三……总有一个可以培养。”
静瑶忍不住娇嗔,“老二还没出来,就想着老三了……”
宇文泓挑了挑眉,“自然会有的,我们时间还多,生上几个,也不成问题啊!”
说着想起来当初御医的叮嘱,又改口安抚道,“莫怕,咱们不急,生完这个,要叫你好好歇一歇,慢慢来就好。”
静瑶叹了口气,抚着肚子说,“臣妾当真也不急,先把这个小家伙生出来再说吧……对了,今日沐琬还同臣妾说,等大理那边的书院落成,想邀请臣妾过去看看呢。”
宇文泓嗯了一声,“段二倒是也提过……你想去吗?”
静瑶目中涌出向往来,“想啊,臣妾由小到大,就只从青州来过京城,别的地方都没去过,。况且,听说大理四季如春,是个极美的地方……”
“那就去吧。”
话未说完,宇文泓当即发话,“朕带你去,等老二出来,朕一定带你去。”
他说着看向她,满目温柔,“这本也不是难事,往后有什么心愿尽管说出来,不必藏在心里。”
没料到他会答应的如此痛快,她笑着点头说好,又伸手抚了抚肚子,柔声说,“宝儿,听见了没?现在就等你了。”
话音落下,就见肚皮上涌现一阵波浪,里头的小胎儿不知是抬了抬胳膊还是伸了伸腿,总之,引得父母二人一阵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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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沐琬所说,皇长子周岁礼过完,第二日一早,大理国一行人马便踏上了规程。
段家人急着赶回去过年,宫里的人们也不例外。
忙忙碌碌的过完腊月,转眼就到了除夕,而除夕的年饭吃过,待到第二日红日初升,已是新的一年。
上至太后,下至普通宫人,此时都在期待一件事,那便是皇后娘娘腹中的皇嗣到底什么时候出生。
到了二月,已该是瓜熟蒂落的时候,然而这位小皇嗣却比大哥彦儿更加沉得住气,眼看着二月都过了一半,依然在肚子里头待的安安稳稳。
静瑶开始有些沉不住气起来,为了叫小家伙早些出来,只好多走动散步。
而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二月十八那日的早上,她的肚子终于有了动静。
棠梨宫立刻严阵以待,御医同稳婆第一时间赶来,皇帝得了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