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淼一行人从太原一路南下过辽州,沁州,潞安府行至泽州高平县西北的二仙岭,只见岭上草木茂盛。师兄妹四人一路纵马疾行,一路上很多村庄人去楼空。行至于此已是上弦月高挂在夜空中,幽幽的银光斜斜地照在路边冰凉的石碑上。聆听凄凉的风伴随着远处传来的寂寞地低语。
胡丽好奇心重,驱马走到碑前只见上书“年轻锐喜谈兵,父学虽传术未精。一败谁能逃母料,可怜四十万苍生。”落款:徐钧
看完转身对杨淼等人说:
“山下立有有石碑,想必山上应该有座纪念此人的庙宇,我们不如去山上过夜吧。我估计今晚是找不到村庄借宿了。”
三人眼神互换。向天挥手招来胡丽。
“师妹天色已晚。岭上的小路模模糊糊不易行走。而且眼前的这个石碑一看就是前朝的。岭上草木丛生必然是很久都没人来过。我们现在人疲马困如果上了山却无功而返。那就得不偿失了。”
“那我上山看一下。你们在此处等我。”
胡丽晃动缰绳想要独自前去。杨淼一把抓住了马儿的缰绳阻止她前进。
“你就算了吧?这种探路的话哪能让你一个女的去干。你们三人去前面转角背风处等我。我去去就回。”
向天也连忙劝到,还是让杨师弟去吧。胡丽这才作罢。
杨淼上了二仙岭,一股阴寒的冷风在杨淼转过一颗矮树的那一瞬向他迎面扑来,冰冷而带着不安的气息让竟他然无法再向前跨出一步,就这样呆立在原地无法移动,一种前所未有的战栗与寒气从她的腰椎处升起并漫延到四肢百骸,头皮一阵发麻,全身的汗毛也顿时竖立起。“这就是毛骨悚然的感觉吗?”杨淼的大脑里突然冒出这句话,这种如坠冰窖的感觉没有比毛骨悚然这个词更能贴切的表现出来了。只是,没有经历过这种感觉的人是无法体会这个词中所包含的恐惧的,但在这一刻,杨淼却莫明其妙的有了这种经历。在那阴暗的树丛下里似乎有什么未知的事物在窥视着杨淼,杨淼转头一看只有一团漆黑,却又感觉到其间似乎还夹杂着似有若无的阴惨惨的飘乎的凄冷笑声。
杨淼下马大喝一声,一是为自己壮声势,二是希望向天等人还没走远,可以听见自己的声音。三是趁机在地上捡了几块石头朝树丛中扔去。
树丛里先是传出几声“啊”的惨叫。然后突然窜出来一位扎着两把粗长的辫子,外加一套粗布的衣服的土匪。左手背于身后。右手拿着一把杀猪刀。刚冲上前来左手摊开一挥。一阵黄烟飘洒在空气中迷糊了杨淼的双眼。右手在腰间一划,本想划破杨淼的肚子,还好杨淼反应及时躲在了马后。只可惜杨淼的马平白无故的就挨了一刀。栽倒在地上哀鸣。
土匪虽然一击不成,但是立马不停歇的如狂风暴雨般向杨淼杀过来。杨淼两只眼睛一睁一闭。靠着刀锋上反射的月光,左右闪躲。心中暗想
“这女人居然还会武功!”
杨淼心中大惊,如今真是世风日下,一个会武功的武林人士居然在小山岭上落草为寇。
随着左右闪避,杨淼眼睛渐渐回复清明,在月光的反射下,一把抓住女土匪手上杀猪刀的刀背。一个手刀斩在女土匪的手腕处。夺下了她了她手上的杀猪刀。杀猪刀上反射的月光印在女土匪脸上,只见她土里土气,肤色蜡黄,双颊泛着高原红。蔓延到颧骨的最边上,和眼眶相接,又呈显出橘红色的印记。印记中央还有颗很大的黑痣。
“说你是谁。”
杨淼不客气的说道。
女土匪撇过脸去不理杨淼。也不挣扎反抗,也不说话。
杨淼把刀放在女土匪肩上。寒光逼人,且散发出杀猪刀独特的腥气。
这时从树丛里又窜出十多名穿着粗布衣服的女子拿着小刀或者剪刀又或者擀面棒,和百多名年纪各异的小男孩举着木棍把杨淼围了起来。对着杨淼就大喊:
“放了青灵妹子,放了青灵姐姐。”
杨淼缓慢的后退,对着这些人吼道
“你们这些人是什么来头。”
领头的女子回到,
“你又是谁。”
领头女子还想说什么。杨淼刀下的青灵就对着那些女人孩子说道:
“别管我,杀了这厮。不能让他把我们在二仙岭的信息暴露给当官的。”
这时身后又传来了向天的声音。
“我们青城派师兄妹四人只是路过此地,还请诸位行个方便,不要为难我这位师弟。若是我这位师弟对诸位有什么冒犯,我向天给各位不赔是了。”
领头的女子还在迟疑,杨淼刀下的青灵却抢先说道:
“你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给你面子。你这小子,看起来就十多岁居然敢充大头。你们四个两男两女深更半夜跑到这荒山之上。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胡丽立马火了。
“说谁不是正经人呀?”
薄倩掌风一出,一巴掌狠狠的打在那名叫青灵女子的脸上,顿时一半脸红肿的像个包子。杨淼用刀架着青灵后退到向天,胡丽和薄倩身边。
向天问杨淼什么情况呀,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怎么冒出来这么多女人和小孩。
杨淼自己也是搞不清状况,把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四人正在那合计。
对面领头的女人大叫一声
“你们放不放人,我可给你们说,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识相的就放了我们的人,我们放你们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