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我责无旁贷,必须振作起来倾尽所有保他们平安护他们周全。”焉羽悠然若有若无地摸着金楠的脑袋。
“我不怕血腥,也不怕杀人。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努力适应在溧阳城和皇宫里的残酷生存方式。”
“在你适应的这段时间里,别跟妍儿走得太近。你可以喜欢别人,但不能是妍儿。”焉羽悠然这话刚说完,就被金楠狠狠地在腿上咬了一口,“我当你听懂了。当然,也不能让妍儿对你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招驸马尚且无法随心而为,更遑论女子与女子相恋。
“要我重复多少遍,我就只喜欢你!”金楠也急了。
傻丫头,这世上的山盟海誓,有太多的朝三暮四和始乱终弃,真正能坚持从一而终的情爱太少太少。
“总算打发走了那个老匹夫。”待金楠又喝完了药,夏悠妍也来了,“原来母后也在,母后对金楠的关照都快赶上对儿臣的了。金楠,我就说母后不是真的讨厌你吧,你现在不躲了?”
“妍儿对金楠的关心,不是已经超过对本宫的关心了?”焉羽悠然坐在床边未动,“谈正事吧,蔚围琛说什么了?”
“倒也没承认他儿子去了明湖,拐弯抹角地说他儿子也不会水,要是掉下去的是蔚怀江,恐怕就没有儿臣这般幸运,有忠实的朋友和奴才搭救。还说什么,他儿子听闻本公主遇险,夜不能寐,忧虑过度,现下卧病在床。”
“呵,好一个老奸巨猾,睁眼说瞎话的督察院御史大人!”金楠轻蔑地说道。
“他的话,是欲盖弥彰。”
“母后,儿臣咽不下这口气,金楠这一身的伤痛也不能白受。”
“妍儿若有十成把握,就拿他蔚怀江小试牛刀吧。”焉羽悠然看了看金楠,站起来拍了拍夏悠妍的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动静不宜过大,保护好你们自己。”
“您终于肯出手了!”夏悠妍大喜过望。
“年关将至,本宫在宫中有诸多事务需要处理,恐无暇顾及宫外情形。”
“母后放心,宫外的事就交给儿臣来办。儿臣和金楠的伤势已无大碍,您择日便回宫吧,别让那狐媚景妃有机会越俎代庖。”夏悠妍说道。
“妍儿谨记,成大事者能屈能伸,要沉得住气。此番若能抓住蔚家的把柄在手,先别宣扬出去,看看蔚围琛的态度。”
“好。他若是诚心归顺,不再怂恿景妃母子兴风作浪,儿臣可以暂且宽恕蔚怀江。但若是他仗着自己在朝中举足轻重的地位冥顽不灵,儿臣就算要不了蔚怀江的命,也定要让他身败名裂!”
莫说金楠没见过夏悠妍发狠的样子,连焉羽悠然都没见过自家女儿如此狠厉的一面。
此时的金楠耸拉着脑袋,满脑子都是那几句话在反复回放:焉羽悠然要走了,焉羽悠然要回宫了,她要回去别人身边了……
在葛远山穷追不舍的努力下,确切地说,应该是在拳脚相加的努力下,他终于从一名混混口中套出了一个极其有利的线索,那就是赵六有个相好的,而且还是个独居的寡妇。
地痞混混做的都是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被人打了也不敢闹到官府。
屈打成招的那人也算足够讲义气了,脸都快被打得面目全非才不得已把赵六的秘密给吐了出来。
经过一番商讨,试探寡妇的重任落在了金楠这个生面孔身上,也是她自己的意愿。焉羽悠然和夏悠妍原本是想让陆莲去会会那个寡妇,陆莲三十又二,只比那寡妇小上四岁,年纪相仿便于交流。可金楠说:年轻漂亮的姑娘才能激发寡妇对负心汉的怨气!
刚入夜,金楠就在钱一和葛远山的暗中保护下来到了寡妇家。普通的民宅,比钱一形容的城外那户丧夫人家的家境好太多了。
“有人在吗?”金楠敲门。
“你是谁?”寡妇开门问到,双方各自打量了对方。
“你相好的熟人。”金楠伸出左手比了一个六字,在寡妇脸上看到了惊慌之色,“我们最好是进屋谈话,如果你不想丢人现眼在邻居们面前抬不起头的话。”
寡妇原名不详,嫁来这边后,左右邻舍都根据她夫家的姓称她为宋氏。
模样姣好,眼睛弯弯地自带弧度,颇有些妩媚之相。岁月蹉跎,却没怎么在她脸上留下无情的痕迹,眼角仅有一条皱纹。
“宋氏为夫家守寡了十余年,很辛苦吧?”
“我们认识吗?我的事与你何干。有什么就明说,不用跟我打哑谜。”
“那就说点相干的。你有多久没见过赵六了?”一边说,一边走动着观察房间里的每一处摆设,“我没猜错的话,他至少有五天以上没来过你这儿了吧。”
“不明白你说什么。”宋氏静坐。
“你一个寡妇,靠做些手工活儿赚钱,怕是买不起这么多家用和首饰。”
“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替赵六那个混球来看看你。”
“看我?你是他什么人?”
“你是他什么人,我就是他什么人。”
“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金楠媚笑道,她今日的打扮可是花了不少心思。
“你这种穿着打扮的年轻姑娘又怎么看得上他那样没钱没出息的地痞混混。”宋氏不安道。
“谁说他没出息了?”金楠转了个圈说道,“你瞧,我这身行头上至珠钗,下到锦鞋,全都是他给我置办的,好看吧?人靠衣装,果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