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羽贵人现下气咽声丝动不得刀,就算换做是身强体壮的阳刚男子怕也承受不住这样的脱胎换骨之痛啊。”张太医痛惜道。
“够了!张太医,我不要听你说这些长篇大论的鬼话,我也不想知道救她有多困难,总而言之一句话,救不了她,你,就去陪葬!好了,你可以去做你该做的事了,不管你要什么药材和工具,本公主都可以给你。对,我们启程回宫,今晚就动身。”
“公主。”陆莲劝道,“奴婢知道公主心里着急,可您别忘了皇上还在此处,羽贵人受伤而回的事不宜宣扬,公主先冷静冷静再做打算。”
“你要我怎么冷静!你看看金楠,她都快死了,快死了……”
陆莲见夏悠妍哭得伤心,也跟着悲从中来,对张太医说道:“张太医先随奴婢出去,您看着给开点有用的药,让人熬好了送过来。还有外敷的药,奴婢现在就跟您去取,走吧。”
夏悠妍六神无主地趴在床边,无数次想帮金楠把破衣裳脱下来,可无数次她又颤抖着将手收了回来。
取了外敷药的陆莲端着热水进屋,放下盆子,从柜子里挑出一件夏悠妍最为柔软的里衣,还好不是白色的,是浅浅的鹅黄色:“公主,奴婢跟你一起帮金楠处理下外伤吧。”
抹了把眼泪鼻涕,夏悠妍收起哀泣开始拎帕子为金楠擦脸,又小心翼翼用剪子剪开金楠身上碎得不成样的破衣服,映入眼帘的是比想象中还要面目全非的肌肤。出人意料的是,金楠胸口的刺青却完好无损:“羽,果然啊,你的心上从来就只有母后一人……”
夏悠妍一边给金楠擦身子,一边说道:“金楠,我不管你去做了什么,只求你好好活着。你那么爱母后,一定舍不得丢下她。只要你能挺过去,我夏悠妍想尽一切办法也会让母后接受你。”
金楠一睡就是三天,而这三天,除了每日早晚去跟夏正逸请安,夏悠妍都寸步不离地守着金楠。一边是亲情不复的父亲,一边是知己挚爱,天平已不平。
考虑到皇上的身体,大部队的返程速度相当缓慢。
“公主,听奴婢一句劝,你就好好躺会儿吧,金楠这里有奴婢和结香时刻看着,换药擦身的活儿奴婢们也都驾轻就熟……”
“莲姑姑不用劝了,我不累,也睡不着。我和结香在里面就行了,莲姑姑到马车外面坐会儿吧,我没精力再去应付齐衡了,无论谁来,都说我正在休息,谁也不见。”
这天夜里,杜梨再次收到了陆莲的密函:“娘娘,陆莲又来信了。”
焉羽悠然打开信件,上面唯有四字:金楠命危。其实从葛远山没有找到小狐儿那刻起,焉羽悠然就一直忧心忡忡。陆莲做事也是非常谨慎之人,没确定的事是决计不会往回传信的。
“你去和木棉准备一下,我们明日出宫。”
“娘娘要出宫?”
“妍儿那边的事态一定也很严重,如今宫里城内大局已稳,本宫必须亲自去一趟才能安心。”
“需要带随从同行吗?”
“有你和公主府的杨一即可,不需要备马车,太慢了,我们骑马赶路。”
“骑马的话,奴婢能带娘娘,那木棉怎么办?”
“那就让木棉留在宫中。好了杜梨,你今日怎么那么多话。”
“娘娘息怒,奴婢废这些话只是想给娘娘一个缓冲的时间,怕您是一时冲动乱了心神才会想着要出宫。您在宫中可以独揽大权只手遮天,但宫外危险重重……”
“不必再劝,本宫在做什么自有分寸。再让齐桓带一千精兵随后跟上,本宫要的精兵,是只听他齐将军命令的亲信。”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出宫事宜。”
焉羽悠然一行人披星戴月赶了五日路终于迎面碰到了人数大减的南巡队伍,一下马,焉羽悠然就在“皇后娘娘千岁”的恭迎声中疾步行至夏悠妍的轿撵。
陆莲惊呼道:“皇后娘娘,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您……”
“金楠呢,人在哪儿?”
“在里面。但,情况不容乐观,从奴婢传信给娘娘那日起,就一直昏迷到现在,而且……”
“而且什么?”
“母后觉得会是什么而且?”夏悠妍也探头出来,脸上毫无表情道,“不过是失血过多,内伤外伤严重,病入骨髓,医药罔效而已。”
“好一个大逆不道的平宁公主,你就是这么跟本宫说话的?”
“公主殿下,您这是干什么呀?”陆莲慌忙跳下马车给焉羽悠然让了路,“娘娘上马车再说吧。”
一见到焉羽悠然,结香倒是懂事地跪下,指了指金楠,又指了指焉羽悠然。两眼泪汪汪地求焉羽悠然救救金楠,并且她也知道金楠对这个皇后娘娘的感情是至死不渝的男女之情。
夏悠妍冷语说道:“若母后是专程为金楠而来,或许还能给她一些活下去的动力。”
马车上只剩下焉羽悠然和金楠,马车外夏正逸派人来找皇后,却被夏悠妍冷若冰霜地给堵了回去:“告诉父皇,本公主与皇后娘娘多日未见,母女情深需长谈。”
“陆莲,金楠那丫头到底怎么了?”杜梨问道。
“你不是也听见公主说的话了吗?”
“真的,快死了?”
“她留着一口气,兴许就是为了等到娘娘吧。”陆莲的头号主子是焉羽悠然,两次暗中传信也都没经过夏悠妍的许可。
“钱一杨一,你们跟杜梨姑姑和莲姑姑都守在马车外,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