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缠绕,各种疑虑皆层层蔓延。
待萧瑾被家丁抬入他的主屋时,刘越忙前忙后的差人备水为萧瑾洗漱,随即又马不停蹄的亲自差人备膳。
整个王府的家丁,皆如临大敌一般忙得不可开交,而冷风浮动中,则徒留凤紫一人立在萧瑾的屋外,满身是血,狰狞却又闲散。
许久,待天色逐渐暗下,时辰已至黄昏。
凤紫已是虚弱得无法站立,随后席地而坐,双目微闭的休息。一日一夜未曾进食,腹中饿痛,头脑也隐约有些发晕,然而正这时,前方突然有脚步声响起,待她掀眸而望,便见刘越已是立在了她面前。
“你是何人?怎会与我家王爷在一起?”刘越的嗓音颇为刚毅,但却透着几分直白与逼问。
凤紫扫他一眼便垂眸下来,低沉而道:“我是何人,摄政王知晓便足矣,凭何告知你!”
刘越眼角一挑,倒是未料这满身是狼狈的女子竟如此骨气,只不过片刻后,他便心底释然了,无论是否有骨气的女人,只要与他家王爷有所牵连,最后都是不得好死。
他默了片刻,无心再就此多问,反倒是干脆直接的转移话题道:“你与我家王爷,是在何处相遇?”
凤紫冷眼凝他,低沉反问:“我与王爷在何处相遇,难道王爷不曾告知于你?”
刘越神色微沉,“姑娘几番不言,是想与我作对不成?如今我家王爷满身是伤,你是唯一一个与王爷一道归来之人,我问你几句,彻查我家王爷这几日莫名失踪之事,难道不该?”
说着,嗓音一挑,“姑娘若是识相,便如实而答,若姑娘执意不言,摄政王府私刑,想来姑娘是受不了的。”
凤紫脸色骤然而冷,倒是未料到这摄政王府的走狗也是如此的威胁逼人。
她冷道:“我虽贱命一条,但也是摄政王亲自允诺收我入府之人,你对我动用私刑,我自是反抗不得,但摄政王若是怒了,你担当得起?”
他冷笑一声,“你当真以为,我家王爷会在意你?”说着,嗤笑一声,放眼这天底下的女人,也独独一人能入我家王爷贵眼罢了,其余女子,只要入得摄政王府,皆性命堪忧。而姑娘你,当真以为入了摄政王府,便成了镀金的凤凰?说不准哪日,便连性命都丢了。”
凤紫心底几不可察的颤了半许。
摄政王府凶险吃人之事,她自是知晓,但如今她已退无可退,纵是摄政王府水深火热,她也得硬着头皮住在这里。
再者,方才在府外时,萧瑾对这刘越似是并无好感,言行也咄咄逼人,如此,想来他对这刘越并非太过亲近,若她随意在这刘越面前泄露萧瑾之事,一旦惹恼了萧瑾,怕是更无好处。
是以,这刘越能得罪,那萧瑾,却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凤紫沉默着,脸色越发的苍白,心底则是清明之至。
待片刻,她才低沉沉的道:“我不过是卑微之人罢了,摄政王之事,我并无资格多说。你若想在我这里套出些什么,请恕我无可奉告。”
“我看你是不懂这摄政王府规矩,敬酒不吃吃罚酒!”刘越一怒,森冷一声,尾音未落,便已伸手将凤紫粗鲁拎起,朝一旁的小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