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少岚一见就冲上来,口中念道:“打开打开好浓味道,我只这里都闻见香了呢”
宁娥微笑点头,丹杏这便动手,少岚好奇向内探头,口中啧啧赞道:“果然不少,当真厉害”
子规听见,也就上来向里一看,见是大大小小,几十个匣子,上面俱是描龙画凤,杂金镶宝的,便笑而对宁娥道:“原来奶奶拿出这只箱子来了?岚少爷,这可是我们奶奶压箱底的宝贝呢我到拢香院几个月了,也只见大*奶拿出来过一次。”
少岚回头见其筝只管灯下默坐,遂走过去死活将其拽过来,又对她道:“好姐姐,别只管那里傻坐了,你也睥一眼,看看如何?”
其筝见其只得勉强笑道:“这还用说?子规不是才已经说过了?这原是大*奶压箱底的东西呢到底是你面子大,若不是你今日一求,我也不得这个福气见到。”
宁娥口中叫了一声,满不以其筝话为意,然后道:“好妹妹,你这话是说笑话呢吧?祁家什么好东西没有?安家的宝贝你也带去不少,我这些,罢了,哄哄岚哥儿这小孩子吧,你不用看,只怕不入你的眼呢”
少岚这时已是耐,口中直催宁娥快快拿出几个匣子来打开,宁娥被他烦得无法,只得先伸手进去,取出最上头一个来,又揭开盖子,送至少岚面前:“你自己看吧,猜得出这是什么吗?”
少岚向里一望,首先印入眼帘的便是鲜红的相思豆,一颗颗静静躺在雪白的梅花片状物,和糯白的粳米里,半遮琵琶犹不敢示人的娇羞模样。
少岚口中哇地一声,赶着就问宁娥道:“这是什么香料?这么好看?还用上这红豆来装点?”说着只不停地嗅着鼻子,这时空气里已慢慢弥漫开一股厚重而浓烈的香味,宁娥明显也发觉到了,便赶紧一把就又将盖子合上了。
可只这一小会儿香气的散发,就已经让周边众人都闻之欲醉,少岚边笑边点头,口中却吟出一行词来:“瑞脑香**梦断,辟寒金小髻鬟松。醒时空对烛花红。我猜这必是龙脑香,荣嫂子,你说是不是?”
宁娥笑起来了,将那手中的宝贝盒子放回箱子里,掉头却对其筝道:“岚哥儿果然聪明,你才说得话我本不信,如今看来,竟有几分确实。”
其筝沉默不语,宁娥的话,她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刚才一见到那小盒子里,鲜红的相思豆,她的泪,就差点掉了出来。自己与少宇新婚之日那场对话,鬼魅一般从她脑海里冒了出来。
“我是一个粗人,想必你也知道。听家父提起,你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可惜我是一样不会,只怕过来委屈了你。不过前日我倒跟人学会了一句诗,说出来博你一笑。”
“什么诗?你只管说,我必不笑你。”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此刻想到这两句诗,其筝心里不由得恨透了那个不知好歹,妄为人师的家伙,竟教少宇这两句难道他不知道,这后头是如何续的吗?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少岚见其筝久久不开口,倒有些奇怪了,上来便问道:“筝姐姐这是怎么了?发什么愣?刚才你对荣嫂子说我什么了,她只说这话确实?”
宁娥笑着替其筝解围道:“你筝姐姐不过说,你是绝顶聪明一人,比你大哥还要强上许多,若咱家老爷认真调教,将来只怕成就不小呢”
少岚听见调教,成就这些字就有些头疼脑热,当下就转身,又朝宁娥的香料箱子里看去了。
子规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其筝,见其此时已摇摇晃晃,站都不稳的样子,便有意推了韵波一把,示意其快去扶住其筝。
韵波已是背对其筝多时,这时见子规这么明显暗示,无奈只得转过身来,子规这方惊觉,原来她的眼睛也是一片通红,想是刚刚大哭过一场,再想想祁少宇,和祁家现在所处的境地,子规当下便明白过来,其筝怕是将一切都告诉给这丫头了。
宁娥见了也是奇怪,上来扶住其筝,又对韵波道:“你们这两人是怎么了?少宇到底去什么地方了?筝丫头你也是的,一到我这儿就是眼泪不住,又不跟我说为什么,这不急人吗?少岚你过来,你自己问你筝姐姐吧,这是怎么搞的,你没来之前,她已是哭过好几次了”
少岚一听其筝如此也急了,正待上前来问,其筝自己倒先开口了:“没有什么,大嫂子不必多想,少宇前些日子刚刚回来,这不过几天就又要走,我又在这里,不能跟去伺候,想到我们是这里逍遥快乐,他却孤身一人在外,衣食住行,多有不便,一时心里难受,倒叫大嫂笑话了,岚哥儿,你也不用多操心,我没事,你大哥也没事。”说到最后一句,已是接近哽咽,可面上到底还强撑着,向少岚送上一丝带着安慰的微笑。
少岚就算是再迟钝一人,这时也看出来有问题了,可是其筝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