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们入选“天兵计划”后的第四个月末,当时已经是十一月了,我们训练的地点转分别是换到了西伯利亚与青藏高原,两个地区都在考验我们的极限耐力。在那西伯利亚,我们时常找不到可以吃的东西,望出去整个大地都是白的,即使有动物有时候却也看不出来。零下几十度的温度里我们不仅要完成日常高强度的训练,还要考虑如何把自己的体能在最短的时间里补回来,好在第二天的训练中不掉队,所以偶尔遇见的雪地兔并且被我们发现时我们是不会放过的。每天要在没过膝盖的雪地里奔袭,还要在极其寒冷的夜里躲过白毛风的折磨,那时候最好是能找到山峰或者是高一点的山包,然后我们可以在背风的山脚挖出一个山洞,但是我们明令不能生火,一是要戒除一丝的退却之意,二是因为怕热量散发融了山雪再造成个雪崩,就我们就彻底成了雪域英魂了。
就在我们刚刚找到这样一种办法暂时能舒缓一下的时候,雪域高原的生灵却并没有让我们有喘息的机会,就在一天黄昏,暴雪初晴,我们还在欣赏冰封长河尽头落日西下的壮丽景象时,就看那边突然出现了三三两两的移动的白点,慢慢地接近,慢慢地清晰,当我们从狙击枪的镜筒中看到那些白点的真实身份时,我们都在祈祷有谁能将我们带离这看似圣洁的地方。因为那些白点的真面目是冰峪高原的领主,冰原狼!
硕大的身躯裹着雪域特有的白色,那双绿色幽森的眼睛早就锁定了我们的方向,步伐坚定矫健,一群将近40多只的冰原狼队伍各个精神抖擞,我们不知道在这生物寥落的地方它们靠什么活得如此好,健硕的肌肉裹在厚实的长毛下,微张的嘴里舌头鲜艳如火,像是刚刚被鲜血浸染过一样,那锋利的犬齿竟然没有被嘴唇包住,漏在外面的一截像是冰一样闪闪发光,那嘴角微微翘起的样子十分怪异,他们好像是在嘲笑我们落魄的样子,竟然有狼一现慵懒的神态,卧地扭过头看着落日,而此刻的我们却早已魂魄飞了三分。他们的身体那样硕大,它们身上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却显得那样安详,镜筒里他们的爪子强有力地抓着地面,散开在雪地上,深陷的足迹却像是绽放在雪地上的梅花一样充满魅惑感。它们的一切已经超出了我们对它们的定义,它们现在想干什么,为什么只停在我们的射程之外,是在等待吗?等待黑夜的降临好一举将我们撕成碎片还是只是碰巧路过,因为感到寂寞在这里吓我们玩。我们很早就听说过雪域领主的智慧,要不是他们现在“酒饱饭足”,他们是一定会轻易发动攻击的,而且他们好像意识得到我们有武器,所以只是在旁边停下来。
随后就是两方漫长的对峙,其实也不能算是对峙,我们完全陷入被动,退后一点他们就会跟上一点,而且显得十分有限,但我们已经奔波劳累了,只有那时紧张的我们不知干怎么办,这么近的距离它们虽然没有攻击,我们也在队长的命令下没有开枪,但这种气势已经是我们败了,只盼着它们能早点离开。
正在这时,徐父和杜邦几乎同时看见了狼群中后面射程之外的那只额头上颧骨极高的白狼,它神态安然,虽然卧在一旁,但是不停地审视着我们每一个人,搞的我们好像在接受它的检阅一样。那应该就是头狼了。杜邦和徐父眼神交流后就明白了彼此的意思,那就是,如果狼群发动攻击,就先将它干掉。随后又和队长交流一番,现在是三重保险,如此纪律严明的狼群如果一旦失去头领,那它们就会乱,连队就能乘此机会突破,或许能一举获胜。
天渐渐暗下来,太阳已经落下去大半个头,东边黑色的天幕也都拉到半中腰了,可就在狼群已经起身准备离开时,只是不知那冒冒失失跑来一只雪兔,应该是趁着夜晚出来觅食的,但误打误撞就跑到我们和狼群中间的地带了,或许兔子也没见过这阵仗,但是对面试40只狼,看见狼群后兔子打了一个趔趄,赶紧掉头向连队这边跑来,众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嘴里默念兔子老大,您倒是往另外两边跑啊!但是兔子就是往这边来了,那边两只狼见这情形就慢悠悠回过身,小跑着往这边走来,然后变成了奔袭,那兔子一见这情况更是没命地撒腿就跑,怎奈山背后的雪很深,那兔子迈步子很吃力,他就在雪地里横冲直撞,那两只狼倒是靠着健硕的长腿竟然丝毫不受影响,跑起来很轻松,慢慢接近了挣扎中的兔子。一个小兵由于太过紧张和专注尽然手一抖走火了,狼群里那两只准备逮兔子的狼突然愣在那里,兔子已经躺在血泊中,那两只狼突然凶相毕露,然后就见它们低吼着,背上的毛竖起来,眼中流露出一股杀气,徐父一看就明白了,低声说道:“想必是狼兄觉得你搅了它们的兴致,又或者是你羞辱了它们,现在它们发怒了。”
这一番话细细品来有点像是说笑,但这种情况下,他们一揣摩自然知道其中道理,然后就见杜邦站起身,将身上的装备退下,低下身,慢慢地走过去,队长一看慌了,赶紧喊他回来,但是杜邦没有理会,徐父一看也明白了,就说:“队长,你们掩护我们,我们去和它们谈判一下。”随后自己也卸下装备,跟着杜邦过去,队长很是生气,这又不是神话小说,狼还会懂你们的意思吗?简直是瞎闹。出人命了他要如何交代,等他们距离狼还有三十米的时候,杜邦就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