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牛一想到刚才对方人多势众,自己只有两人贸然动手的话未必能捞到什么好处,况且毕竟都是同门师兄弟,其中不乏有些人是被人胁迫利用所致,才会和自己作对的,肆意的滥杀殊为不智。
一个时辰后,两人法力一敛,神念一放而出,便落到了一处小山丘上。略一打量周围的环境,两人便各自掏出一颗恢复法力的药丸往嘴里一送,就此打坐了起来。因为经过先前一番掠杀,又一路的远遁之后两人体内的法力逐渐的显露枯竭的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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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敛月宗太墟禁地入口处,随着一阵青光流转,虚空当中一阵模糊扭曲,几道狼狈的人影便跌撞而出,仍旧是一脸惊恐之状。
在适应了头晕目眩的传送症状之后,纷纷的躬身向一旁的宗主云铁幕深施一礼,情绪激动的诉说禁地里面的恐怖遭遇来。
原来这几人正是在被秽阴鬼蝠围困的那几名核心弟子,在无计可施的危急关头,一咬牙之下便毫不犹豫的捏碎了随身携带的逃生符篆,这才堪堪在护体光幕破碎的瞬间逃得性命,避免了陨落而亡的悲惨境况。
云铁幕和一干的长老在听完了这几名弟子的所述之后,不由得脸色铁青,秽阴鬼蝠的恐怖他们的是最清楚不过的。
天极长老在面色大变的同时,恨恨的剜了一眼旁边的天琰,而天琰却只是嘿嘿的冷笑了一声。
然后,便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冷漠之态,对天极的怒火视而不见,更是气得天极胸中气血翻涌不已。
“你等下去吧,好好的养伤。”
一句话说完之后,云铁幕不由得暗暗的惋惜了一番。太墟禁地的凶名是名副其实的,这次又不知道有多少惊才艳艳的弟子陨落在其中了。
还没等一众人缓过神来,只见太墟禁地的虚空当中,接连一阵模糊扭曲,青光流转之下,接二连三的又走出几个人来。
有些人刚一出来的时候,便吐血当场,一副受伤不浅的样子。还有些人飞遁而出的瞬间,直接就化作了一块巨大的冰团,刚一接触地面,便嘭的一声化作了冰屑,惨状令人心悸不已。
更有甚者手臂尽断,而在伤口处隐隐流淌着恐怖的黑水,伴随着难闻的腥臭味,虽留得性命,却也是一副气如游丝的样子。只来得及说出:“是..是..钦原。”
就此脑袋一歪,再也压制不住残留在体内的剧毒,从而气绝身亡。须臾之间,只见这具残存的躯体飞快的胀大着,瞬间肚子便彷如巨大的漆黑气球,并且越撑越大。
最终,嘭的一声爆裂开来,漫天黑雨,墨黑的肠子和内脏流满了一地,众人在骇然的同时纷纷的闪避着溅落之物。
此时,目睹这一惨状的人彻底的呆若木鸡了,不可置信的嗫嚅道:“竟然是凶物之首的钦原,怎么会..?”
在半晌的震撼过后,云铁幕神色冰冷,吩咐各执事长老为受伤的核心弟子疗伤,而其脸上的神色不再是用铁青可以形容的了。
此时一脸阴郁之色的天琰,似乎是在出来的弟子中收到了什么信息,目光森冷的同时,口中恨恨的低骂了一声:“废物,竟然活到了猪的肚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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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半日后的黄昏,刚从一片密林当中穿越而出的胖子和樊牛两人不约而同的低低的轻咦了一声。
因为出现在他们眼前的赫然是一个巨大无比的临时法阵,灵识略一感应这处突兀的法阵。
只见法阵当中伴随着一个个玄秘无比的斗大符文没入之后,银芒闪动,不时的触发着一道道恐怖的雷电之力,碗口般大的雷柱随着噼啪之声,一波又一波的轰击在法阵上空的黑云当中,随着剧烈的爆响过后,灰蒙蒙的天空中顿时血雨纷飞,焦臭之味弥散,让人闻之作呕。
“有点意思,是谁有这般大的能耐,竟然可以布下如此玄妙却又犀利异常的杀阵?”
胖子满是疑惑之色的叹道,然后其法力一涌,一股更为庞大的灵识顿时穿透黑云笼罩的大阵。
略一感应之下,便可看到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赫然呈现玄妙的阵势布下了几处阵旗。
大阵当中一个英姿不凡的女子正手执一面铭刻着玄秘图案的幡旗坐镇阵眼当中。稍一感应之下,三胖子的神识当中即时的呈现出了那幡旗之上的神秘图案,赫然是一只张牙舞爪的远古神兽玄雷兽,随着女子体内法力的灌注之下,幡旗上的玄雷兽彷如实质,仿佛下一刻就要破旗而出,傲游长空似的。
但也就是随着法力的不断涌现,正在施法的女子此刻却是逐渐的变得体力不支起来,正神色紧张的咬牙坚持着。只见,她的额头之上已是大汗淋漓,脸色苍白之极。
在她全力催动手中的玄秘幡旗之下,不时的涌现出道道青白交错的银芒,在一个个斗大的符文没入之后幡旗上的玄雷兽即时银芒大放,口吐霹雳,骤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噼啪之声。
顿时,一道道碗口般粗的雷柱夹杂着恐怖的威能,不停的轰击在法阵之外的黑云上爆发出惊天巨响。在阵阵摧枯拉朽的雷击轰炸之下,黑云随之又黯淡了几分。
这时,不知道是否由于长时间施法的缘故,阵眼当中的女子脸色比起之前来更显得苍白了不少,嘴角微微的溢出一缕血丝,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晃动不已。
显然一身的法力已是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只是为了保存性命,凭着一股执念死死的坚持而已。
而在该女子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