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哦。”夙池迷迷糊糊,脑袋趴在千冬的肩膀上,她居然有些困了。
“你为什么要救我?”千冬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知道她为什么不顾性命的救他。
如果那是一条剧毒的蛇,他们俩都会没命,他以为这个混世魔头最多在他死后为他上几柱香,然后再来几滴鳄鱼的眼泪?没想到,她居然会为他吸毒,这让他对他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我不想你死。”夙池挪了下脑袋,这样更舒服一些。
千冬停住了脚步,半晌,才吐出了一句话:“我也不想你死。”
只可惜夙池并没有听到,她已经去会周公去了。
没等到夙池的回应,千冬摇了摇头。
他已经听到这家伙平稳的呼吸声了,他听了好多天的呼吸声。
夙池傻,他何尝不傻,每日早早在他窗前听他平稳的呼吸声,又不舍的叫醒他。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他的眼睛就开始一直围着夙池转,每天都会想起他,只要他给自己一个表情,自己就很满足。
他只能将这些压在心里深处的地方,盼望时间可以磨去这些不该存在的感情,多情难误痴情心,痴情人啊痴情人。
夙池这一觉睡了好久,即使在梦里她也感觉一会冷一会热,还有深入骨髓的疼痛,就像是有人拿小刀在她的骨髓里磨啊磨。
她拼命的翻滚,想要去挠这些疼痛的地方,手脚却动弹不得。
直到有个东西强迫性掰开了她的嘴巴,将一个清凉的东西放入,她的疼痛才开始慢慢缓解。
“魇毒三年才会发作一次,这次怎么提前了?”陆栖枯近日都没有出门,因为外面的风声太紧。
一个无毒性的蛇不至于引出魇毒,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魇毒必须要尽快找到解药,此物只能延续他的性命罢了。”千冬紧蹙眉头。
这个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少年,就像一个木偶一样,他不该是这样的。
“近日风声紧张,这里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被发现了,你下山吧。”
陆栖枯安排着千冬,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如今大难临头,但这些却与他无关,他不该被牵扯进来。
千冬没有考虑就点了点头,他也要下山办些事情了。
“你等他醒来,你们好好告个别再走吧。”陆栖枯知道俩孩子从小玩到大的情谊。
“不了,我等下就走。”
千冬深深的看了夙池一眼,他能做的,就是尽快下山去找葛神医,他不想看到那个痛苦的夙池。
☆、第七章
夙池是在三天后醒来的,她醒来的时候,陆栖枯就在床边趴着,看起来很疲惫。
她突然就开始羡慕起了真正的夙池了,有一个这么爱她的叔叔,那么温暖,就像,就像父亲一样。
夙池有些难过,她是个单亲家庭,从小跟着妈妈生活,那个叫爸爸的称谓,她只在同学朋友的嘴巴里听过。
她将陆栖枯一缕杂乱的发丝拢到耳后,陆栖枯立马就醒了,眼里都是关切。
“你觉得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夙池笑了一声,只是声音有些虚弱,“早就不疼了呢。”不疼是不可能的,她只是不想让二叔担心。
不知道二叔在这守了多久,可以明显的看到他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和嘴巴周围的胡渣,看上去十分憔悴。
“二叔,你去休息吧。”夙池蹭了蹭陆栖枯的手。
“你刚刚醒来,我去热些粥端来。”陆栖枯揉揉夙池的头发。
“你再休息会。”
“让千冬去不就行了。”
“千冬,他下山去了。”
夙池惊讶了一下,只是以为千冬下山去采购了,也没多想。
“那我喝了粥,二叔就去休息。”
“好~”陆栖枯拉长了声音。
修养了一段时间,夙池才能下地走路,对于为什么自己一下子睡了三天,她归结于蛇毒上。
因为她现在又回到了神清气爽的日子,虽然千冬下山了,但是近期二叔一直在山上,应该是手头上的事儿忙完了,所以这段时间她一没事情就去二叔的院子里。
二叔很少出自己的院子,除了去看她,其他时间都在自己的院子里练剑,有时候看看书,下下棋。
夙池称这样的二叔已经到达老年养生的地步,二叔只是笑着回答:“如果一下子就到老年,倒不失为一段佳话。”
夙池踏进院子的时候,陆栖枯正在练剑,只是今天的这套剑法看似和谐,与二叔的气场却不太契合,这套剑法十分柔美。
若是远看,肯定会误以为是哪家的姑娘在舞剑呢,夙池走到桃树旁,使劲晃了晃,只见漫天的桃花瓣纷飞,别有一番意境。
陆栖枯停下动作,走到夙池的身边,有些无奈:“这花是我辛辛苦苦种下的,你可别再糟蹋她了。”
“我竟然不知原来二叔喜欢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