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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那个千刀万剐的樱桃剖心挖肝祭奠了花四郎后,我竟然晕倒在现场上。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清风冷月”的了。
王爷坐在床沿上,正一脸忧思地望着我,而床前,站满了人。丑,大少爷,花二郎及月霓她们。
“丫头终于醒了?唉,知道丫头如此心软,就不该让你待到最后那一刻。”王爷见我睁开了眼,脸上漾起了一丝放心的笑容。
丑好像整个人都焕发了青春,她笑呵呵道:“姐是怀着孩子不能沾着血腥味,要不一定亲眼去看看那个不得好死的贱妇是如何死的,多过瘾哪……妹子真没用,看到仇人受死也会晕过去。”
大少爷的脸色有些灰暗,他人站在这里,可他的魂似乎在飘浮,眼里掖满了迷茫的神色。
我知道他此刻的心情。他曾经深深地爱过樱桃。尽管得知樱桃的行径后也深深的痛恨,可看到樱桃被人剜心挖肝,这种惨烈的情景他也是受不了的。就像我一样,我平时狠不得樱桃死,可真到了那种场景,人还是受不了的,毕竟,我们情感上都是有些脆弱的人,不象丑那般刚强。
王爷站了起来,也好,我们面对面彼此都有些尴尬。尽管昨晚王爷在说出第二遍“谁叫本王是一个父亲啊”这句话时,我在心里便原谅了他,不再恨他了。可我对他的感情,再也回不到以前的那种天真烂漫之时了,有道无形的延展在我俩之间,永远也无法跨越。
“丫头好生歇着吧,待会儿桂姐煎了安魂汤可得好生喝。”说完,王爷好像有满腹的话没说出来,有些无奈地走了出去。
丑与大少爷相继走后,花二郎留在最后。见大少爷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窗外,花二郎反而坐了下来,歪着头不住地打量着我。
“看什幺呀?笑话本胆小?”我心里有些酸酸的,只得拿俏皮的话来掩饰。明天就要离开王府了,看见花二郎的机会少之又少。对这位颇有王者风范的花二郎,除了好感,似乎也带上一丝男女之情。他对我的好,让我不舍。
“谁都有怯弱的时候,不过,那得分人、分事。比如,对樱桃这样人面兽心的东西,你就不能有慈悲心肠,你就得笑着看她的心肝从体内鲜活地取出来,然后-”
我的胃里翻腾着,嘴里不住地干呕,喘着气道:“好了好了别说了。”
花二郎从魏嬷嬷的手里端过安魂汤,又嘱咐嬷嬷去拿去苦味的点心,然后笑道:“别看你率性敢为如一个小子,还是难脱女子的娇弱……明儿你就要独自撑起一个蓝府来,逢人遇事可不能这般软心肠哦。该狠心的时候,杀人如宰鸡;善心大发的时候,你可以将隔餐的粮悉数奉给别人……我心目中的雨丫头,就应该是这样的女中之凤!”
“我可做不到,杀人怎能如宰鸡?再说我连鸡也不敢宰……你是不是有什幺话要跟我说呀?看样子肯定是。”我笑着猜测着他的心思。
花三郎破啼一笑:“丫头放心,流过这回泪以再也不会了,他会笑着去保护你照顾你,直至一辈子!丫头好好的,先出府,我找个机会溜出去找你。看二哥的情形,他不会为难我的。你在蓝府静静地等着就是。”
我从来没有此刻这幺乖,这幺听说一句我点一下头答应一句。点到最后,脖子酸了,眼眶内又酸胀酸胀的。
花三郎怜惜地握起我的手,故意逗我开心,“丫头,我认识的那个丫头从来都是飞扬拨扈的,这个可怜楚楚的丫头是谁啊?”
我扑嗤一声笑了。
花三郎又道:“跟我说说今天祭四的事呗,那个坏樱桃一定很害怕了吧?”
我把当时的情景一笑道:“肯定是你将九夫人、雨嫣和樱桃的姑母接到现场去的吧?”
我觉得自已好失败,嘟嚷道:“本想让小雨嫣唤醒樱桃最后的良知,让她带着平和的心态离开这个世界,所以将她们带上。谁知樱桃至死不悔,真是块茅厕的石头。”
花三郎宠溺地望着我,眼神越发怜爱,“丫头的心啊,总是这般各色、细腻。”
我又将昨晚之后发生的事一一告诉花三郎,然后说:“大夫人找王爷坦白八年前豹撕大少爷之事了,承认是她一手策划,并且自愿将大夫人的位置退出来。王爷很震怒,本想要处死大夫人的,在大少爷及二夫人的极力谏诅下,王爷收回成命,责令大夫人入府内佛堂诵经以赎前孽。现在是二夫人当家了……四夫人自知隐情不报罪责不轻,除了交出她名下的田庄财产外,还请求二夫人将为那事而遭祸的奶妈之女雨荷收作义女,”
花三郎的眼瞪圆了,然后面呈喜色,“这样说雨荷不用让我为难了?真是天道轮回啊,当初我救了雨荷,哪知道她与王府还有这等牵扯?冥冥之中,难道上苍在引导?难以想象,难以想象。”
“二哥性好人做到底吧。”声音刚落,花二郎健硕的身子出现在眼前。
花三郎急忙把我的手放下,站了起来,俊郎的脸上,分明带着感激,“多谢二哥。”
我也站了起来,抿着嘴浅浅一笑。
“我知道三对雨荷没有感觉,以后的生活里也不想有她。可二夫人已有意将雨荷立为三的侍妾,这不是为难三了吗?愚兄来个移花接木之计,向二夫人将雨荷讨要过来,替三与雨丫头去了心头之患,二夫人已答应了,更可喜的是雨荷听了你们的故事竟然愿意跟随我。怎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