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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佑帝似乎并不担心,一个儿子,还是个远离朝局中心的庶子,对他而言不过是弃之可惜食之无味。如今他大可把责任推在丞相的身上,毕竟说了这话的并不是他。
把军权夺回来,就像他当年做的那样。手里有了兵,很多事才好办嘛。
他慢慢的把桌上的军情折叠起来,放回了信封里,这才问道:“今日召见丞相,实则还有一事。”
他将手里的一份奏折交给身后的夏黎,见着夏黎步下来到陈惟忠面前,将奏折呈交过去,这才道:“燕京府在去年的时候有检校密报,称有官员贪污,金额巨大。”
陈惟忠点了点头,打开了奏折。
这是去年的时候检校通过秘密渠道上陈的奏折,里头详细记叙了燕京府治中平凉的贪腐情况,其中数额巨大的几笔连他都不禁咋舌。
“燕京府的官吏远在边境,山高皇帝远,又是通商要塞,难免会出现贪污的情况。但是朕没有想到,他们的单子竟然这么大。”
天佑帝说着话的功夫,夏黎已经又呈上的一份奏折,陈惟忠接过,又细细的读了起来。
“这一份是燕京府官员的家底,不说有多准确,应该也是**不离十,你看看这一家家吃的盆满钵满的样子,实在令人恶心。”天佑帝的面上露出一个厌恶的表情,“朕素来最讨厌的就是贪污**,曾下了禁令要官员自省,没想到才几年的功夫,他们就把朕的话当耳边风!”
陈惟忠吸了口气,道:“陛下体恤官员,开放通商,官员的日子也比以往好过一些,只是做的太过实在是不应该。”
“可不是嘛。”天佑帝点了点头,“要是按照律例,这些人都得抓起来抓去充军!只是……”
他抬眼看向陈惟忠,他身姿隽挺,恭敬聆听,“只是这官员要是一锅端了,贪官是止住了,但是这燕京府也就毁了,燕京府毁了,周围的州府见了也要乱了套,到时候可就不好收拾了。”
他笑了笑,道:“爱卿可知道洪水爆发时该如何处置?”他顿了顿,没等陈惟忠回答,自己便道:“这洪水爆发时,疏的作用要大于堵。整治贪官亦是如此,杀鸡儆猴是其一,教他们不敢再贪才是关键。”
“陛下所言甚是。”陈惟忠道。
“朕要给你派个活,这个活本不该是你来办,只是事出突然,朕身边信得过的,也就只有陈卿你了。”
陈惟忠不敢抬头去看,只敢座上的语气中揣度一二,他手中端着的笏板轻轻抖了抖,道:“请陛下示下。【△網】”
“现在又到了每年各个地方需派人手到户部报告财物收支的时候,朕要你亲自过问各个地方的账务,特别是燕京府一带的官吏,要是发现重大纰漏,你直接呈报到朕这里来。”
陈惟忠立即跪下接旨,“臣遵旨!”
出了养心殿,陈惟忠还有些心有余悸,天佑帝向来杀伐果决,对于异己一向是除之而后快。
这燕京府的官吏们恐怕要有苦头吃了。
燕京府,那可不止会牵连了燕王殿下,还会牵连了一个人。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秀丽清雅的小脸,正如初见时那般,轻轻雅雅,却是一鸣惊人。
那时候他听说她家里出了事,曾让夫人去上门探望,只是那时候她已经离开了金陵,家里的仆人们告诉陈夫人,他们小姐随着外祖家去了燕京。
他听说,她的外祖家也是官宦世家,家中任官者也有几人。这一次的风波,不知是否会波及到她身上?
远在燕京的杜家全然不知北地的战事,更是浑然不知那平家的事情早已入了皇帝的法眼,对他们而言,杜三老爷能在燕京府的衙门里混上一个八品经历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杜老夫人在杜三老爷的敕令下达那天竟喜极而泣,跟着满屋子的莺莺燕燕都跟着哭哭啼啼,看着像是家里出了什么大悲事一般。
那日哭过之后,杜老夫人决定,家中要大摆宴席,广邀燕京的名门们来家里做客,一起祝贺杜三老爷荣升。
杜三老爷只觉得面上添光无数,真以为是自己送的钱两起了作用。当听闻是纪绮帮忙治好了王老夫人和王大人时,这才幡然醒悟。
他竟当着众人的面亲自向纪绮道谢,更是躬身作揖,让纪绮连连惊呼愧不敢当。
这一回,杜老夫人非但没有指责杜三老爷乱了礼数,还跟着他连连称赞,弄得一屋子的人跟着不停的奉承。这样一来,就算往昔在对这表姑娘有意见的人都不敢发话,只得收拾了心中的不满,面上还要装出一派祥和。
纪绮在杜家的地位算是暂时稳妥了,家中要摆宴,她当然也是座上宾。
这是纪绮第一次参加这类宴席,一旁的倩萦紧张的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在那金陵城中,他们家要是举办宴席,只需要考虑两件事,便是家中的酒够不够喝,家中的肉够不够吃。
能来锦衣卫家中做客的自然都是锦衣卫中的人,大多还是纪老爷的手下兄弟,大家大多不拘小节,哪里会顾得上什么规矩。
可这次的聚会却和她们过惯的那些大不相同,从确定了宴席的时间起,家中就开始进入紧张的准备之中。
“这可不能丢了自己的脸面。”纪绮看着悠悠然然,完全没有一丝紧张,对倩萦道:“毕竟她们要请的,是整个燕京有名的望族名门。”
“那小姐,咱们赶紧去置办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