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的话。
“……原非,我认输了,你放了我吧,我保证以后会消失在你眼前,不再和你为敌。”布加支撑不住般跪在地上,他低垂下头,膝盖边留着一滩匀开的血:“念在我们曾在河刺刺是朋友,放了我。”他要活着,活着就可以重新来过。
然而,在他尾音落地的同时,原非和他却瞬间有了动作,原非扑进树丛里,用了几秒摸索到了自己的骨刀,而布加已经从地上站起,踉跄着转身就密林跑去。
布加刚刚说的话原非一个字都不信。
大翼之主刚把羽毛上沾染的包衣皮屑啄下来,还未抖了一抖威风凛凛的羽毛,一道风刃忽的从它头上飞过,把它圆滚滚的身子掀翻了,在地上滚了两个圈才停下。
“啾啾!”它扑腾着翅膀好不容易站起,暗自道以后要多吃一点,它真是太瘦弱了,风一刮就倒,结果它重新站起之后,晕乎乎的脑袋还没回过神,绿色的小眼珠猛的看清正朝它踩下的脚,眼珠都吓的瞪成了方形。
“啾啾啾!!!”快住脚,你是要踩死我吗???!!!大翼之主蓬松的羽毛都竖了起来。
原非追着布加而去,布加逃跑了,临末了唤出几个部落的战士拦住原非,原非此时杀戮肆意,握着骨刀的手被血浸湿,以布加现在的情况跑不了多远,他得在这里彻底把人解决,绝了后患,所以左脚在瞬间踩到一个软绵绵带着弹性的东西时候,他甚至没来得及注意,只知道自己仿佛踩到了什么。
这时身后茂密的树林里,那些被罕吸引到了别处的树根,似乎已经明白过来真正的活祭在哪里,树根把树丛树木翻起,齐齐朝散发着鲜红的活祭位置飞去。
圆月高高挂于空中,仿佛预示着时间不多了。
树根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原非的脚踝被身后的一条树根猛的勾住,身子摔到草丛里,树根拖拽着他朝后拉,眼见前方的布加拖着一条废腿要跑远出他的视线,原非咬牙,反手抓住一颗树干,骨刀挥下,欲把缠住脚踝的树根劈断。
“铿锵”
犹如砍到坚硬的石块,劈不断还险些震开他手中的骨刀,身子越扯越紧,原非眼眸黑黝黝的像是融入黑夜,他迅速做了决定,看着自己被缠住的脚踝,吁了口气,朝他的的脚踝砍下。
骨刀落下的电光火石间,缠住原非脚踝的树根忽的松了力道,像是失去了水分一般,软了下去,原非挥下的骨刀角度一转,这次竟然把红彤彤的树根砍开了,他蓦的抬眼,看到远处的岐从密密麻麻的数条树根中跳出,手里捏着一个红色的根包,转瞬捏碎了。
原非没有任何停顿,他站了起来朝要消失的布加追了上去,待追上之后他扬起骨刀,重重的朝布加的后颈骨斩下。
杀气腾腾的气势,让布加毛骨悚然,他转身用手中的长刀抵住原非斩下的骨刀,长刀骨刀在黑夜中相撞,原非手中的骨刀刀刃隐隐出现了一条裂缝,最后他索性直接抬手握住布加的长刀刀刃,眼眸锋利清冷,力道一点点向布加的脖颈骨压去。
布加额头上青筋似乎要蹦出皮肤,他看着长刀慢慢靠近自己,此时独臂的他力量上完全不敌原非,他抬起头,看着原非的整张脸竟恍然和他初见时的一般,五官轮廓分明,凌厉得让人挪不开眼睛,他忽的想到了很多的事情,都是和原非在河刺刺部落的事情,久远的似乎让他觉得从未发生在他身上过。
“原非,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连我自己都不想承认我还是喜欢——你。”
“刺啦”长刀没入布加的脖颈,他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被隐没其中,原非眯了眯眼,手底顿了一下,却忽的徒手抓着长刀向旁一抽,长刀锋利无比,一划拉,竟割断了布加的整个脑袋,鲜血喷涌,原非瞳孔微微扩散,胸膛起伏喘着气瞬间跌坐到了地上。
滚在他脚步布加的头颅,在临死的那一刻,脸上竟带着笑。
一切似乎已经尘埃落定,原非捂着胸口重重的开始咳嗽呕吐,血腥味过于浓重,仿佛充满了他整个嗓子,他干咳了好一会,抬起自己暗红成一片的手,眼眸中陷入了短暂的迷茫,刚刚,他——。
“怎么样?”背后靠上来一堵宽阔的胸膛,原非绷紧的背脊放松下来向后倒去,半响,他低垂下视线,伸出手把布加瞪大的眼珠合上,疲乏的说道:“结束了。”
岐摸了摸原非的额角,把人紧紧的抱在怀里似要融入骨血。
四周恢复了平静,地动山摇顷刻全部消失,劫后余生的一些人开始从被掩埋的地方爬了出来,他们欢呼着能活下来,齐齐朝原非和岐跪拜。
岐把原非抱到一块光滑的岩石上,看他神色恹恹的,安抚的亲了他额角一口,然后开始下滑到脖颈,一只腿还不重不轻的抵进原非的两腿,不让他合上,原非现在身上都是血气,他拧了眉,一把揪住他的头发,语气有些冷:“干什么。”
“干你。”
原非:“……”他伸出自己的手掌凑到岐的眼前,陈述一个事实:“受伤了,干不动。”
岐:“我干你,不是你干我,你/岔/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