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再去公园跟同学会合,况且我都说了不舒服要先回学校,干脆就直接回去吧。
学校没给大家多少时间放松,差不多公园转一圈,就集合起来在午饭前回了学校。
我一个人在教室还挺不习惯,平常热热闹闹惯了,自己独处还真是冷清。我们班同学吵吵回来的感觉真好。
喻言看我一个人待着,问我,“听说你贫血先回来了,没事吧。”
我摇摇头,“没事。”
当然没事,我压根没贫血,跟踪沐槐杨去了。
我问,“你们玩得怎么样,这么快就结束了?”
程一索说,“玩啥呀,那么点儿大公园蹓跶一圈,都是鸟,不小心就是鸟屎落头顶上,我跟你说差点有一滴落我鞋上,新鞋。”
程一索还要展示给我看,我说,“你恶不恶心,我不看。”
我们正谈笑着,张皛皛喊起来,“我的手机和mp3不见了。”
她这一喊,把大家的注意力全喊了过去,张皛皛同桌帮她把抽屉里的东西全翻了出里也一样一样的掏出来,还是没找到。
我们仨在自己位置,没过去围观,不过也希望她能把东西找到。
张皛皛急得快哭,她说,“mp3才刚买两天,我自己还没怎么听过就丢了。”
mp3刚流行起来,轻巧便利,比随声听高级多了,我们班没几个人有,连程一索都没,张皛皛是我们班第一个带它来的,起初我还不认识这东西,是她在班里给我们看,我才知道那叫mp3,她说这东西可贵了。
不过当时我们也就觉得稀奇围观了下,后来我也就把它当回事,有没有都一样,就听音乐的呗。
我跟程一索还在说,不是被谁偷了吧,程一索摇摇头,谁知道呢。
张皛皛突然叫了我,说得特别含蓄,她说,“姜小山,你先回来的,你回来的时候有见到什么人来我们教室吗?”
我当真想了想,“没有啊,我回来时教室里没有人。”
“那你回来后有再出去吗?”她继续问我。
“也没有啊,我回来没多久,不到半小时,你们也就回来了。”
“那你来过我座位吗?”
“没有啊,我一直在自己位置。”
我还没意识到她这问题什么意思,程一索生起气来,“张晶晶你什么意思,你怀疑谁呢!”
张皛皛同桌跳起来,“程一索,关你什么事,你急什么,三个白字念xia,两年了字也不认识,白痴。”
她可刺激到喻言了,喻言把笔拍在桌子上,“你喊谁白痴呢,全班是程一索一个人念j吗?”
“你们仨蛇鼠一窝,谁知道是不是合伙作案。”
这混乱的吵架中,我听明白了,“你觉得是我偷了张皛皛的东西?”
“平常见你一口气跑800米,现在力气也很足,怎么就今天大家都不在的时候就贫血了,谁知道是不是早谋划好了。”
我因为确实撒了谎,没有贫血这回事,只能解释说,“我回来后真的就在自己的座位坐着,没有到过张皛皛那儿,没翻过她东西,更加没拿她的东西。”
程一索说,“姜小山说没拿就是没拿。”
张皛皛可怜巴巴地过来,“姜小山,你要是喜欢,我就借给你用几天,或者你把 mp3还给我,手机你拿去。”
她这意思是认定了我偷了她东西。
班里的同学开始七嘴八舌起来,有人觉得我不会偷东西,又有人觉得我实在可疑,毕竟全班只有我一个人这么凑巧提前回来了。
“我要你手机干嘛,我自己有。”我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
喻言拿起我手机,问张皛皛她的电话号码,拨了号码过去后提示已关机,班里又唏嘘一片,看来真的被偷了。
顾若卿说,“张皛皛,你也没证据证明是姜小山拿的,没有证据的前提下不要随便怀疑其他人,你再找找。”
我真没想到顾若卿会帮我讲话,还挺感动。
“我都找过了,我早上亲自里的,到了学校就跟大家一起去体检了,都没拉。”
我生平第一次变成犯罪嫌疑人,尝到被冤枉的滋味,唯一的证据大概就是我跟踪沐槐杨去了,可沐槐杨也不知道我跟着他了,那我也不能拉沐槐杨下水,万一问起我跟沐槐杨干嘛去了怎么办,他的私事可能又要在学校里被非议。
“那这样吧,报警吧。”张皛皛同桌提议。
我们都快高考了,这个时候报警,万一事情闹大,万一我含冤不得昭雪,我档案上就是“光辉”的一笔,我还怎么考大学。
但眼前的情况,似乎没有比报警更好的。
张皛皛似乎要展现她最后一点仁慈,跟我说,“我也不想为难你,你要是拿了,课间操的时候,你偷偷放回来就好。”
我听这话,火冒三丈,我说,“我再强调三点,一,我没有偷你的东西,二,你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