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什么。”
“那能一样,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转。”
“默契啊,朋友。”
我们俩你一言我一语地怼来怼去,能从一早就开始嘻嘻笑笑地高中生活就剩下一年,真让人留恋。
我快到公交车站时,让程一索先走,他说,“你还等什么公交,我载你,上车。”
“好啊。”
这跟我坐沐槐杨的小摩托后座完全不一样的心情,完全自在,我和程一索除了性别不一样,真是纯粹得不能再纯粹的哥们儿。他载着我,问我有没告诉喻言这件事,我说你是第一个知道的,程一索得瑟起来,我这么重要啊。
他得瑟得自行车跟着摇动,我打了他后背,“你骑稳点,我要摔了。”
“好,稳。”
沐槐杨在我们欢声笑语地时候,骑着他的小摩托从我们旁边经过,他的交通工具对我们的二轮自行车发出鄙视,我一看见他,喊了声,“沐槐杨。”
沐槐杨看我一眼,没搭理我继续往前开。
程一索比我还不服气,嘟囔着,“什么态度。”
他一来气使劲蹬自行车拼命追沐槐杨,他说,“姜小山,我肯定帮你把他追上。”
程一索这种朋友,铁磁啊,情比金坚。
我们刚赶上一点,沐槐杨就加速,我话还没说上两句,又被甩到后面,程一索又开始猛追,这一路,我感觉沐槐杨像在耍着我们玩似的。
等到校门口,我从程一索车上下来,沐槐杨早就到了正往学校里面走,他的小摩托只能停在校外,程一索去车棚放自行车,沐槐杨好像在等我。
“沐槐杨。”
“所以,你不需要等我,让我带你来,是有人带你。”
“你说程一索啊,不是,他是刚好遇到,好巧,原来我们是一个方向。”我解释道。
“你不用跟我解释,随便你。”
又随便我,不是你自己先提的吗?
“那晚上放学回去,还是我……”
“你们不是也一个方向吗,自己想办法啊。”
沐槐杨到底是个什么怪脾气,真是有时候让人觉得很随和,有时候让人很火大,有时候让人很是莫名其妙。
我气鼓鼓地到教室,程一索正跟喻言说我本来要转学的事,当然我住到茯苓家的事他也说了,喻言见我来了说,“我说什么来着,姜小山,你这三年会很精彩吧。”
我没听进去她的话,问她,“你说我为什么喜欢沐槐杨?”
喻言说,“是啊,我也想问你,你为什么喜欢沐槐杨?”
程一索说,“姜小山,恭喜你,终于能迷途知返。”
沐槐杨真是看不到尽头的迷途,我连个方向都摸不准,一直在原地瞎打转,再转下去,我真要知返了。
我趴在桌上朝窗口望了望,看到他推开教室后门进去了,真气人。
为了晚上能安全回去,我跟程一索打了招呼让他晚上再带我一程,他说行啊,我直接送你回去都行。
我说,那也不用,你就把我送到跟你顺路的路口,后面我走回去就行,也没多远。
高三的节奏真是快到我有了念高三的实感,一天的试卷发了五张,每一节都在赶进度,来不及让我细嚼慢咽去消化,程一索整个下课时间都在喊累,我翻着课本和习题想到沐槐杨在躲雨的时候跟我说过的话,他也会害怕。
唉,就算是迷途,我也不想返航。
苏雅她们在聊天,说昨天几班的谁晚上回去遇到变态,吓得魂都没了,今天直接请了病假没来上课,那变态也没抓到,才开始高三遇到这种事真够倒霉的,落一天的课得花多少精力补回来。
晚自习下课,程一索召唤我一道走,我跟他去取自行车的时候想想昨天的心情,跟做梦似的,果然,这辈子也就昨天那么一次了。
程一里收拾了很多试卷和辅导书,我说,“你回家还学习啊?”
“那可不是。”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嘴巴虽然从来没停止过贫,但行为用我妈的话来说,越来越像个学生的样子了。
我们俩一边叨着晚上试卷的难度,一边到了车棚,程一索把扔给我,让我拿着,我一掂量,你里装了□□吧,这么重。
他还唱起来,“我去炸学校,老师不知道,轰隆一声,学校炸没了。”
我就跟着乐起来,跟着他哈哈大笑。
出了校门,跟昨晚的街景有些不一样,下课的学生很多,三三两两地聚集着,昨晚我出来很早,奔出校门只有沐槐杨一个人等着我,一路也只有我们说着只有风听到的话。
现在我连沐槐杨人在哪儿都不知道,在程一索的后车座搜索了几圈也没看到,多少有点失落。
到路口,程一索要把我送到家,我还是拒绝了,我们就顺路到这儿,我说,“这一排的大路灯,平坦的大道你放心回去,你把我送回去,来来回回,你还得再半个小时才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