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贼首领很幸运的在这场冲突中幸存下来,被两个人反绑着双手,骂骂咧咧地送到了袁历耳马下。
袁历耳翻身下马,踱步到山贼首领面前,伸手接过手下递上的钢刀,用食指轻轻拭了几下刀锋。
“你们是什么来路?”
山贼首领相当不屑,仰着鼻子,嚣张地说道:“你管老子们什么来路,识相的,就放了我们,不然我们青峰寨的人必定平了你!”
袁历耳一听,怒极反笑,“哈哈,青峰寨,哪来的东西口气这么大?”
“哼!看你装扮也不是什么高级将官吧,不知道我们青峰寨也属正常。老子奉劝你一句,快把我放了,兴许老子心情好,在当家的前面给你说几句话,免你日后祸患。”
“哦,当家的,这么说来你也不是最大的啊,青峰寨上有几人啊?”袁历耳打算套山贼的话。
“我们青峰寨人数众多,漫山遍野。”山贼首领不满的硬扭两下身子,“快把你爷爷放了!”
袁历耳甩了两下刀花,“好,我这就送你走。”
“这还差不多,算你识相......”话没说完,袁历耳一个示意,山贼首领身后的士兵一脚蹬到他腘窝,山贼受力一下跪倒在地。
“你!你这是要干什么?”猛然受此一击,山贼首领惊恐地看着袁历耳手中高举的刀。
“送你上路。”袁历耳慷慨大方地道出了他的目的。
“不!你不能这么做,你会遭报复的,你知道我背后是谁吗?”山贼不甘受死,瞪着袁历耳大吼着试图做最后的挣扎,而这一番话里有话,似乎在昭示着青峰寨的背景远不是一个山贼窝那么简单。
“咔嚓”人头落地,袁历耳收回手中刀,看着刀上残留的点点血斑和一个米粒大小的缺口,鼻子里哼了一声,“五十炼钢刀,确实不简单。”
翻身上马,袁历耳厉声喝道,“一个山贼不留,全都杀了!”
一声令下,遭俘虏的二十余位山贼人头不保,躺在地上的山贼也被人挨个补上一刀,此刻的杜家村俨然成了一个修罗杀场。
“大人,大人!”一个浑身是血的村民奔到袁历耳马前,唰得就跪下,吓得马儿咴聿聿地叫着抬起前腿,直立而起。
袁历耳赶忙勒住缰绳,将马安抚下来,跳下,手里攥着马鞭,气凶凶地走到村民面前,“你是想死了吗,那马一腿踢你身上你有几根骨头碎几根骨头知道吗?”
村民也被突然失控的战马吓了一跳,被袁历耳这么一吼,回过神来,“大人,我一家都死光了,我爹、我娘、我媳妇,还有我未出世的孩子都死了,我确实想死,但我不敢死!”
看着涕泪横流的汉子,袁历耳压住心头怒火,不耐烦地说:“那你是要怎么样?”
汉子跪在地上,用力地磕着头,“求大人让我参军,我要为我家里人报仇雪恨!”
“你入了军队也不是说一定能替他们报仇的,军队不是绿林响马,不是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还是本本分分给你家里人烧炷头七香,戴孝三年吧。”
“要真想参军,等下一次军代招兵吧。”
袁历耳一口回绝了汉子的请求,却又顿了一下,交代了一句话上马就走,带着其余的准士兵们离开了这个村落,而这个往昔数千人口的大村落如今却像一个破麻袋一样,灰败、干瘪,唯留残余的人们勉力修补。
......
二个月后,一幢高大的营门浮现眼前。
军营的样子跟白佛想象的不一样,白佛想象中的军营应该是壁垒分明,旌旗连营,像个大型的蚁巢一样,威武的甲士四处巡逻,操场上士兵呼呼喝喝地练习刺杀。
而眼前这个看起来只能容纳二,三千人的军营显然不符合白佛的臆测,就从军营前面不到二米的墙垛上就能一窥一二。
人群走进大营,将这座略显空荡的军营填满,老兵油子们笑嘻嘻地看着这一群新嫩,带新兵这是他们除了赌钱逛窑子之外最开心的一件事了。
“啪”一沓纸重重地贴上了木桌,昭示着干这件事的人此刻心里的极大波动。
“袁历耳,你给我的名单没错是吧?”帐篷内,一位壮硕的甲士拍着桌子,指着袁历耳厉声问道,头盔上的红翎随着那颗大脑袋一前一后的晃。
“都尉大人,名单没错,这是属下仔细核对过的,”
“那为什么这上面说实征一千四百五十三名兵员,你给我带回来的却不足一千四百名,其中又有什么玄妙?”
“大人请先看这个。”袁历耳得到都尉的许可,抽出一把刀,双手奉到都尉的桌上。
都尉不明所以,抓起刀仔细打量,发觉没有任何异常,便站起身来,朝着桌角一刀砍下,刀刃深深陷入了桌子里。
“这是把普通的五十炼钢刀,我大营里那个士兵没有,你给我看这个是何意?”
都尉死死看住袁历耳,要他作个解释。袁历耳双手抱拳,“五十炼钢刀大营内士兵确有无疑,只是问题出自这把刀不是出自大营内,更不是出自其他大营营区,而是出自一伙山贼手里。”
“山贼?”
“是的,大人,属下外出征兵回营之时,路过杜家村时,发现村子里的人已被屠杀殆尽,唯留一两个侥幸逃得性命。而后,属下问清贼人来路,竟是一伙山贼,人数百余,而这伙山贼要赶往下一个村落继续作恶,属下便率领三百余新兵赶去,想要截住山贼,将其消灭。”
袁历耳边说,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