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宽阔平坦的驰道,白佛踮起脚尖,努力的试图想看到驰道的尽头。
目力终有极限,白佛把脖子都拉绷住了也只能看到远处不时起伏、变小的这条驰道,直到它与地平线齐平。
“嗖”的一声,一个看着有四个轮子的怪东西发出低沉的怪声从白佛身旁疾驰而过,带起的风把白佛的头发吹拂起来,一缕发髻散落下来,飘到额前。碎发之间,白佛分明看到了那个怪东西里面有着一个人。
“哎,哎!大兄,停一下!”白佛伸手把散落的发髻捋到脑后,挥着手撒腿就往前追去,他想要问清一件事。
风带着头发肆意地飘舞,白佛却没有它们这般高兴。很快,他明白人力有时穷这个道理。不管如何费力的倒腾着两条腿,却也依旧只能看着这个熟息的怪东西快速地消失在远处的一个转弯。
“我滴娘啊,一个没牛马拉着跑的东西是怎么窜的这么快的。”白佛摇摇头,满脸懊恼地感慨道。
追怕是追不上了,白佛漫无目的地行走在驰道上,毕竟这么漂亮平整的驰道公国里估计也没那个行省能够拥有,走上一走也算涨涨见识。
四周看了看,白佛学着他那爱喝酒的爹,摸了摸下颚,“帝都里应该也没有吧……”
走在驰道中央,脚下是坚实的道路;没有镐实的却一下雨的坑坑洼洼的碎石砂粒、没有兽车一过就激起膝盖高的土尘。沿着山路修建,两旁的山体油绿青葱。干净宽敞是白佛给这条驰道的第一评价。
“也不知这是大陆上那个帝国的领地内,我又如何到来却又为何莫名的熟悉?”
闹不明白的白佛索性不去想,张开了双臂,放佛拥有世界一样。用白佛自己的原话来说,此刻,豪情尽在心中。
不过,白佛没有美多久,从后边传来的一阵连续的低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
白佛转头一看,大喜过望,差点下巴都掉了。
白佛看到了个什么玩意令他这么高兴呢?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原来又是一个四个轮子自己跑的怪物。
“喂!大兄,停一下,请为小弟解一惑。”
白佛非常激动,两步迈到四轮行驶的前方,挥舞着两只手臂,试图引起坐在其中的人的注意。
白佛很当然的想,四轮怪物一定会停下的。所以,白佛在招完手后,手臂便垂了下来,双手互撸了下袖子准备好好地问上一场。差点没憋坏的白佛瞪着俩眼睛,就等着四轮停下来,好好地泄上一泄。
没成想的是,四轮怪物里的人对站在前面的白佛仿佛视若未见,眼神没有丝毫的波澜。操控着四轮依旧快速往前驶来。
白佛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看着飞速撞上来的四轮,心想:我就想问个路不至于这么大的仇要弄死我吧。
时间没有给白佛多久的思索空间,就在白佛反应过来准备往一旁跃去时,已然来不及了。四轮径直穿过了白佛的身体。
意识消散间,白佛转头看去,那个四轮怪物。怪物仍保持着之前的速度与方向,好似没有发觉就在刚刚撞上了一个人。
“这他娘的是个贵族吧……”喃喃着吐出这句话,白佛的意识便猛得一沉,就在意识沉寂的前一瞬,白佛隐约看见了一双巨大的眼睛,这道目光穿透过了层层虚空,似乎正投射在自己身上,没等多想,白佛便一下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
噌的一下,白佛从床上猛的坐起,薄薄的心衣早已被冷汗浸透,鬓角的发丝也被沾湿贴在脸颊之上。
刚从梦中惊起,脑意识还有点脱节的白佛晃了晃脑袋,终于明白了“我在哪、我是谁、我要干什么”三个哲学问题。
“又做这些奇奇怪怪的梦了啊。”嘟囔着,白佛冲着窗外望去,天边已泛出丝丝鱼肚白,便起身穿衣下床。
洗漱了一番,白佛便在院子里打起了拳,白佛所习此拳也颇有来路。白家族谱上曾记载,白佛祖上曾出过一位大将军,武艺高强。此人习得一身的好武艺,善使一口四十余斤镔铁长刀,武勇过人、戎马一生,于战场上所得感悟尽皆融于自身,而后创此功法并世代相传,传到白佛这里已有整八世了。
呼呼喝喝、龙腾虎跃间,白佛腾起,双拳击出,拳锋破空将前方的空气锤打压缩,发出微微的爆鸣响。落下时,低陷的青砖块与鞋底激烈的摩擦冲突,气流带着飞扬的尘土环绕在白佛身旁,这一刻的白佛看起来还真有那么点武学大师的味道。
“嘿”习完数个周天的白佛凝身站定,吐出一口浊气,体会着此刻体内流动着的澎湃的血液,双手比划着虚击好像有使不完的劲一样。
主屋的门吱呀一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穿麻衣的貌美妇人,手里还捧着一个竹篾子,里面装着平时针织的女红之物。
“佛儿今日何故起身甚早,方才早些我在屋里就听见你习武之声。”妇人走到院子里,将手里的竹篾放在架子上,取过糠菜搅和一番,同时开口问道。
一旁因为天亮了终于又不是瞎子的几只母鸡早已按捺不住咯咯咯地叫个不停,一等糠菜落地,便急忙抢夺啄食地面上的食物,院门口趴着的大黄狗也满怀期待地站起身来。
“娘,刚刚我又做梦了,惊醒后睡不着就起来打几趟拳。”摸了摸脑袋,白佛嘿嘿一笑,随手取下架子上晾着的一块肉干,扔给眼巴巴等着吃食的黄狗。
妇人听闻,走过来伸手搭在了白佛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