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才领了这周的薪水,刚刚就在碧海宫的私营赌场输到精光。要不是在回
来的路上碰到哈契,可能连宵夜都没有着落。察猜不担心下周的花费有没有得周
转,因为他再不还欠飞牛哥的赌款尾数,他就连明天的太阳都看不到了,下周的
事情当然就用不着担心。
明明一开始手气就很旺,为什么后面几把会输到这么凄惨?如果那时后就收
手,现在不只可以一次还清欠飞牛哥的钱,还可以跟费洽还有肯望去爽一下。毕
竟已经两个多月没去了,每次洗沾在内裤的遗精就觉得很浪费,不知道倩丽雅的
奶子是不是还这么弹手,叫床的声音是不是还这么销魂,扭起腰来每次都像要把
自己榨干才肯罢手。
说不定飞牛哥今天去过周末,不会来找麻烦。
屁啦,飞牛哥每次都是来收完钱才去找乐子,哪有可能会这么好心放过自己
?算了,反正弄死自己收不到剩下的钱也很吃亏,了不起应该就是再搞断他其余
的手指吧?望着左手断了一截的无名指,心里突然又有点欣慰起来,如果可以看
见明天的太阳,断个无名指还是小指的也算是快乐的结局了。
“察猜,你不要再沉迷赌博了,认真存钱,回国盖栋房子娶个老婆,好好过
下半辈子比较实在啦!”哈契拍着察猜的肩膀。
“哼!笑死人了,之前赢钱请你去吃喝玩乐的时候,也没看你跟我讲这些大
道理啊!”察猜要不是看在哈契请他吃宵夜,还会说得更酸。
两个人提着鲁味咸酥鸡和两手啤酒慢慢晃回工寮,再煮个杂烩锅,把菜菜肉
肉丢一起煮再加鱼露虾酱的,又是一餐家乡风味,如果今天电视转播可以看到一
场精采的球赛,也不算太难打发这个穷酸的周末夜啦!
走到拐进工地的碎石泥路,看见费洽跟肯望也提着大包小包食物饮料走回来。
“喔!你们不是要去那个那个吗?”察猜用手势做了xìng_jiāo的动作。
“今天很倒楣耶!这边警察偏偏挑礼拜六去临检扫场子,一堆人挤在那边,
晚上没得做了啦!”费洽不满地抱怨着。
肯望伸手捞进裤档里抓了抓,喉头一咳吐出一口浓痰。“咦?大只跟小只呢
?”
哈契左右张望。“我记得走的时候有把它们绑好啊!”
“算了啦,狗还会走丢吗?”察猜很不耐烦地应着。“一定是跑去过周末了
啦,去跟哪边的母狗搞一搞,爽完自己会找路回来。”
“我跟你们说啊!”肯望开心扯话。“我们家小时候养的狼狗超厉害的,有
一年搬家从甲望省搬到钦仙省,中间爬了好几座山,远得不得了,想说搬这么远
带狗不方便就送给邻居家养,结果过几天那只狗还翻过山从甲望跑来钦仙找到我
们耶!”
“好啦好啦,你们家养的狗最厉害啦!”察猜忍不住酸肯望。“那它们有没
有游过海跑来这里找你啊?”
“早就死掉了啦!”肯望听不出察猜的嘲讽。
一群人走进工寮,发现工地一楼空地灯光亮着,里面还停着一辆车。
“不会吧?工头这时跑来监工?”哈契紧张问着。
“怕什么,那又不是工头的车!”费洽打量。
“那是小偷吗?”肯望也加入猜谜。
“工地里面有什么好偷的?”费洽笑着。“而且有大只和小只帮我们看家耶
!”
“它们跑去过周末了……”肯望咕哝说着。
莫非是飞牛哥?察猜心里抖了一下,颤着脚步往一楼空地走去。
一进门口就发现一个铁桶里面烧着东西,火正旺。察猜看了一下,不是纸钱
,幸好。这里人习俗很奇怪,动不动就要烧纸钱拜这求那的,在察猜看起来简直
像邪教一样,很触霉头。
铁捅后面围着一片好大的布幕,楼顶悬吊着好几盏亮光灯泡,仔细看四周角
落也放着几架露营灯,难怪灯火通明。白色布幕被灯光映照透着人影,隐约有什
么喘气和沉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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