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
墨衣目不斜视,清凌凌地看着瞭望台。
卓婉吃了一口鲜香的面条才想起她小伙伴。
“你吃面条吗?”卓婉问完,四周看了看,没找到另外的碗筷,直接道:“我就客气一下,你继续睡觉。”
卓婉吃的喷香,看的人也是食欲大涨。
勒安谦垂下眼帘,摸索着手腕。
卓婉还记得墨衣就守在门外,吃的慢条斯理,甚是优雅。
她吃的慢便也有心思看他,深感,美人烛光图堪比美人出浴图。
烛火的淡黄跳跃晕染了一片的迷离。
“以后,你不做军师了,可以来我的商队做形象代言人。”卓婉积极地给他出谋划策,她说动了他的侍卫,说不定哪天就说动了他给她当执行总裁。
这个墙角有点牢固,她不着急,慢慢地挖悄悄地翘,水滴能穿石,她也能把人哄过来。
勒安谦嘴角微翘,“嗯?”
见小伙伴意动,卓婉兴奋地挪到他的身边,掰着手指头跟他细数得失,
“你现在感觉自己在军队中一手遮天,这是错觉。因为这些都是摄政王的,说到底,你就是个打工的。”卓婉凑到他的耳边,细声细语道:“等你们打完仗了也就到了清算的时候,敲山震虎、杀鸡儆猴什么的。你现在就要想清楚,伴君如伴虎呀。”
勒安谦摇头,“摄政王不恋权势。”
“嗯!”卓婉肯定道:“他什么都不喜欢,可能连他自个都不喜欢。”
勒安谦心神一动,直直地看向她的眼睛,“他在你心中是怎样的一个人?”
“枭雄。”卓婉打心底里敬佩摄政王。书中关于他的描述只寥寥几笔,她却从这寥寥几笔中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强悍。如今,她身处其中,再次细想书中对他的描写,更是心惊胆战。
“咱们是不是特别亲的兄妹?”卓婉腆着脸,谄媚地扒住他的胳膊。
勒安谦低下头,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凝在了攀在胳膊上的小手,暖软的让人不舍惊扰。
“安哥哥~我偷偷问你一下,摄政王凶不凶?”卓婉被他刚刚的问话勾的好奇心飙升。
勒安谦思考了片刻,认真道:“凶。”
卓婉眼神闪亮,这符合他在她心中的人设。
“嗯……他是不是有特殊的癖好,比如人血什么的。”卓婉问的有些迟疑,这是她从书中隐晦的描写中揣测出来的。
勒安谦目光凝滞,靠近她,沉声道:“谁告诉你的。”
卓婉汗毛直竖,头发丝都快要炸了起来,颤声道:“真的呀……”
“假的。”勒安谦缓缓地抚平她的发丝。
“骗人,肯定是真的。”卓婉根据他刚才的反应肯定了这个猜测。
勒安谦揉揉额头,“闭嘴。”
卓婉乖觉,紧紧地捂住嘴巴。揭了他主子的短,他闹情绪了。她懂。
帐外,墨衣和侍卫的额头满是后怕的冷汗,浑身僵硬的宛若在冰河中行走。
就连墨衣都没想到,她家傻子会问这些禁忌问题。
而他们也同样没想到,主子就这样轻飘飘地忽略了过去,竟没有再一次的血流成河。
侍卫粗鲁地一甩脸上的汗,沙哑道:“你们怎么养傻兔子的?竟能活蹦乱跳到现在。”
“秀衣养的。”墨衣早就嫌弃她了。
“秀衣是个能人。”侍卫同情她们四个,“操碎了心吧。”
“有本事,当着秀衣青衣说。”墨衣冷冰冰地看着他,“我不能拿你怎么样,她们可以。我不介意仗势欺人一回。”
“姐!我错了。”
侍卫忍了半晌没忍住,憋不住地连环问道:“小胖妞啥时候及笄?娶她需要多少彩礼?没有那么多彩礼能不能通融一下?”
他现在最操心的就是小胖妞被别人抢走。
这兔子虽然又傻又肥,但架不住毛白肉美。他主子要是最后没叼到嘴里,他们所有人都绝对活不了。
不是夸张,是真活不了。
墨衣面无表情地闭上眼睛打开听觉,她们四个好不容易把一朵小娇花养到含苞待放,临近绽放,却被人觊觎打算强行摘走。
别问她心情,她只想摘掉这个人的手。
墨衣听到绵长的呼吸声,便知她已熟睡,想入账内,被侍卫拦了下来。
“无诏不得入内。”
墨衣与他对峙片刻,后退一步,守在门外。
勒安谦慵懒地躺坐在她的身边,看她睡颜良久。
月色慢慢退下,嘈杂声渐起。
勒安谦触碰了下她的耳垂,“进来”。
墨衣一身寒气的走入账内,脸色冷若冰霜。
勒安谦把他的外袍盖在她的身上。
墨衣用外袍把她包裹严实,抱起她走出账外。
早起的老军师正痛呼着老寒腿又犯了,远远地看见墨衣和她怀里的小人,把膏药随便一抹,腿脚麻利地跑向主